第九章 烟影如画（1/2）

师父…？

白月顿住，似乎是想证实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看向前方竹林。

弥漫着紫色雾气的视线中，竹叶在晚风吹拂下沙沙作响，间或夹着着清脆的风铃声。再往远处看，就只是一片看不清切的昏暗。

白月垂下眼。我在想什么呢？师父怎么会在这里呢…？

“月儿，你也听到了吧？”花隐蝶看她停下不动，也跟着停下来，“哥哥又在弹琴了…”她声音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从我小时候七岁开始到现在…十年了，这首曲子一直没变过…”从哥哥十岁到现在他二十岁…

“……”白月沉默了。原来…这就是蝶儿的哥哥花隐泠一直重复弹奏的曲子么…

她想起曾经的她和她的师父…

“师父，为什么你一直弹这曲子啊？”刚满九岁的白月只有小小的一团，她嘟着小嘴问着白云岚，模样天真而可爱，“师父总是弹琴，都不和月儿玩了，月儿好无聊。”

在她身边，谪仙一般的男子冷淡的银眸里流露出一丝柔和，“这曲子很好听，月儿不觉得么？”男子眉目如画，不食烟火的气质让他不似凡人，银发银眸，衬得他原本就雪一样白希的肌肤更显透明。

小白月撇撇嘴，“就算是再好听的曲子，从小听到大也会厌的好不好！”她想了想又说，“师父，这曲子难道没有词儿么…”不然怎么没见师父唱过。

不过…小白月想了想师父唱歌的景象…

咳。根本就不能想象出像师父那样的男子唱歌该是什么样子嘛。

“……”白云岚沉默，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指尖。

“师父？”小白月不知道为什么师父突然不回应她了，她伸出小短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师父，说话。”

白云岚看着眼前小小的胖胖的手掌，目光又是一柔，难得地迟疑着说，“…大概有吧。”过去的时间已经太长，太久，记不清了呢。

小白月听了这话，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唔，我还以为没有呢…”可过了不一会儿，她又兴冲冲地对白云岚说，“不过师父你这么不确定，那么也可以说是没有对不对…”她仰着头望着白云岚，大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兴奋，“师父，我给你写歌词吧！”说完她又马上加上一句，“不过不准师父你嫌弃我写的歌词。”

“好。”白云岚一口应下，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冰封了太久的心似乎都变热变烫了起来。

小白月开心地抱着了白云岚，吧唧一下亲在他冰凉的脸颊上，“谢谢师父！我现在就去写。”说着一溜烟跑开了。

白云岚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伸出手触碰了下刚刚被亲过的地方，“……”刚刚的一瞬间，心里似乎有什么从未出现过的东西闪过…

翌日。

“师父！”小白月的声音里全是兴奋，“师父，我已经把歌词写好了哦，特意拿过来给师父过目！”说着她摊开了手里的竹帛。

上面是小白月稚嫩的文字：

此生只为你一眼

愿错过 繁花三千

斑驳锦绣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