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桂落子再一次新生（2/2）

“你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身体，现在落子你既是人又是龙，你可以随时变成龙的形体。”蓝衣子慢慢地说。

“变成龙？”桂落子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是一条龙，他从没那么干过，这也是师傅第一次对他说，“那我现在可以试试吗，师傅？”

“哈哈哈，当然可以，落子徒儿，你太笨了，别人不告诉你，你就不知道。即使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也不知道，你真的太让人开心了。你变吧。”蓝衣子端起石桌上的茶杯，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桂落子。

一条紫色的巨龙在湛蓝的苍穹上遮住了金黄的圆月，一阵狂风拔得而起，桂树枝簌簌乱颤。

桂落子回到了地面，恢复了人形。修长的身体，紫色的皮肤，黑珍珠般滚圆、晶亮的眼睛，裁鬓，蚕眉，贝齿。恍若仙人。

蓝衣子满意地看着自己花了四年时间制造的作品。是应该放出去看看成果的时候了，他想。便眯着眼睛，捻着山羊胡子对桂落子说道：“落子你看这棵桂花树，我给它浇水，施肥，它就长得茂盛。每到中秋月圆的时候，开出桂花，让我感到心情愉快，还可以摘下来，晒干之后放进茶杯里，供我和你品茗。落子你知道它为什么这样做吗？”

“因为师傅对它好，它也对师傅好。”桂落子回答道。

“说得很好。落子你会对师傅好吗？”蓝衣子笑着问道。

“当然！”桂落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如果师傅有事需要你帮忙，你会怎么做？”蓝衣子说。

“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是师傅让我做的，我就做。”桂落子回答道。

“很好。如果我说桂落子你把命给我吧。你会怎么样？”蓝衣子眯着眼睛仔细看着落子道。

桂落子什么也没说，站了起来，走到蓝衣子面前，跪下，仰着脖子，闭上了眼睛，脸上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