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83---84（1/2）

（八十三）

11月16日接近中午的时候，丰田中巴车马上就要回来了。刘胜武率领全家人，等候在广场前面。这时候有人来报告说：“车来了、车来了。”刘胜武一声令下，提前准备好的大秧歌队，敲起了欢庆的锣鼓，东北大秧歌也扭了起来。车停了下来，刘胜武等人迎向前去。率先下来的是，谭凤山夫妇，在后面叶之南、闻香兰也走下车来。刘胜武和老师长，拥抱在了一起。天芬拉着叶子妈妈的手说妈妈冷不冷啊？快进屋吧？”刘胜武站在中间和谭凤山叶之南并肩来到了屋里。寒暄过后都上了热炕头，一张大饭桌子摆满了东北炖菜。刘胜武端起小烧酒说：“今天我们坐在炕头上，就是一家人了。二位都是我的大哥，她们都是我的大嫂，大家一起端起酒杯，为我们再次的重逢而干杯！站在炕下面的叶子，急忙拿起酒壶说：“几位爸爸妈妈，叶子给您们斟上这杯酒。真的感谢大家能来为我们枫叶正红家庭农场捧场，我也干一杯，就算叶子敬长辈们了。”大家干完酒，谭凤山说话了：“叶子，你个臭小子，我怎么说好久没有看到你啦，我还以为你不想去家里看我了。原来你在这里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啊！好小子，有骨气。听说你下了岗，我本想你还到家里来找我，可是竟在这里看到你了。”“爸爸，这些年我竟给您添麻烦了，所以我不忍心再去麻烦您老人家……叶之南抢过叶子的话茬说：“老哥哥，我们这个儿子啊！就是这样的，他来东北，我还认为他就是来看看他干爸了，哪曾想……刘胜武说：“二位哥哥，千万不要再埋怨叶子了，这些日子可把孩子累坏了……

与此同时，闻香兰在另一个房间正和杜月琴天芬聊着天了，闻香兰拉着杜月琴的手说：“大妹子，我讨个大的说吧，我应该称呼你一生亲家，要不就亏了我们的好儿媳妇了。”“亲家，我总是在想，只要孩子们愿意，我这里没什么，自从叶子来到了兵团，天芬她爸就把叶子当成女婿了，要不是阴错阳差，他们会很幸福的。”天芬突然跪在了闻香兰面前说：“妈妈，都是天芬不好，让你和爸爸费心了，这么多年来还请您和爸爸恕儿媳不能尽孝之过。”闻香兰，忙不迭地把天芬扶起来说：“好闺女，是妈妈不好，没有把叶子教育好，倒是妈妈代表你爸爸向你表示感谢，谢谢你为我们叶家生儿育女。”闻香兰向天芬深深地鞠了一躬。天芬扶起婆母说：“妈妈，十八号是星期日，您的大孙子大孙女还有在幼儿园的二孙子，他们都会放假的，到时候我去给您接回来。”闻香兰说：“怎么他们现在没在家吗？”“妈妈，是这样的，叶子说，这里的教学条件不好，所以我们把孩子们送到省城的寄宿学校里上学了，小树叶，现在已经变成大树叶了他在省中学上初一，小枫叶在省小学上三年级，我们的小冬至在寄宿托儿所里上中班。”天芬给二位妈妈端过来热水继续说：“妈妈，我们家的三个孩子，他们的小屁屁上都有同样形状的胎记，和他爸的一模一样。”“天芬啊！孩子们知道他们的生父是谁了吗？”“妈妈，小树叶已经知道了，叶子是他亲爸爸，他现在是中学生，他曾和我说过，他说很理解我们，他说等长大了，一定去北京念大学，去完成爸爸没有完成的夙愿。去孝敬爷爷奶奶！”闻香兰听着天芬的话落泪了，她拉着杜月琴的手说：“亲家，是我不好，对不起我的好儿媳妇啊！”杜月琴为闻香兰擦了擦眼泪说：“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只要他们过得好，我们就支持他们。”

这时候张子祥敲门进来说：“天芬抓紧准备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叶子说，下午大家去做马爬犁滑雪去。”“好吧，我们马上就到。”张子祥出去了，杜月琴小声地在闻香兰的耳边说：“亲家，他就是宋爽的亲爸爸。”闻香兰惊讶地说：“怎么？叶子竟能容忍他在这里工作？”天芬忙解释说：“妈妈，张子祥可让叶子给治苦了，这回把他制的服服帖帖的，我们农场开业在即，他是主动请缨来帮忙的，我们出发吧，等有时间我再给您讲。”

广场上两辆马拉爬犁，一辆狗拉爬犁，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客人们已经坐上了爬犁。第一辆爬犁的驭手是刘胜武、第二辆爬犁的驭手是张子祥、第三辆狗爬犁的驭手是叶子。最前面的刘胜武，挥动鞭子高声喊道：“驾！”刘胜武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打了一个清脆的响声。马儿欢快地奔跑了起来，全体客人都穿着羊皮大衣，狗屁帽子，狗皮马靴。马的鼻子上眼睫毛上都挂满了白霜，马的鬃毛随风偏向了一边。马匹嘶鸣马蹄飞奔，驭手鞭子的响声，漫山遍野的大雪，好美的一番景象。叶子的狗拉爬犁也不示弱，十条阿拉斯加雪橇犬，拉着雪爬犁，始终没有落在马拉爬犁的后面。漫山遍野的大雪，到处是银白色的世界，这种景象，只有在大东北才能看到。兴趣盎然的谭凤山，他好像又回到了朝鲜战场，他激动万分，高声地唱起了歌曲：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像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不可战胜的力量……

（八十四）

1990年11月18日.农历十月初二.星期日，这是一个不能忘记的好日子。这一天，是枫叶正红和家庭农场开业大吉，也是农场总经理叶子四十岁的生辰。农场正门的大牌坊上方悬挂着大红的条幅：枫叶正红家庭农场竣工剪彩暨首届冰雪节开幕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