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75---76（1/2）

（七十五）

滨海眼科医院住院部，医生正在为小春红拆蒙在眼睛上的纱布。纱布在医生的手上一圈一圈地被拆了下来，春红抬起了双手拉着医生的手说：“叔叔，我的眼睛还能看到东西吗？我的眼睛还和原来一样明亮吗？如果不是，我宁愿永远的不拆开这些纱布。”春红的妈妈握着春红的双手说：“闺女，听大夫的话，你会和原来一样的，刘大夫是眼科专家，你的眼睛会和原来一样的。”大夫边拆纱布边安慰着春红说：“小姑娘，，虽然你的眼睛稍微有一点点变化，但是，我告诉你，经过你适应性的锻炼，你一定会和原来一样的。”

纱布完全的拆开了，春红不敢睁开他的眼睛，她不知道，睁开眼睛后是什么样子的。当那天，爆竹蹦伤了她的眼睛后，鲜血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春红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妈妈，她疼痛难忍地晕了过去，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纱布，她极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疼痛和肿胀使得春红睁不开眼睛：“妈妈，妈妈，我怎么啦？我怎么看不到东西了啊？”春红妈妈抱着春红哭泣着说：“闺女，大夫说了，你的眼睛受伤了，需要治疗。不过大夫说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闺女听话，好好的躺在床上……

春红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环顾了四周的人们，春红高兴地大声呼喊着：“看到了，我又看到了，妈妈、医生叔叔，我看到了。”春红，突然停止了笑声，她四处寻找着什么……“春红，怎么啦？你再找什么？”“不对，妈妈，我感觉不对劲，镜子，镜子在哪里？”医生示意护士递给春红一面镜子，当春红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眼睛的时候，她不敢相信，镜子里面的是不是自己，春红闭上了右眼。当她闭上右眼的时候，春红仿佛又回到了黑暗的世界，眼泪从她的右眼流了下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左眼是不是自己的。春红用双手想拨开挡在左眼睛上的那缕头发，手里面的小镜子掉在了地上，小镜子摔碎了，那玻璃摔碎的声音，震撼着春红的心灵，那摔碎的玻璃，好似片片都扎在春红的心上。她的心在流血，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不！不！这不是我的眼睛！妈妈，我的眼睛在哪里？”春红又转向了医生，她拉着医生的手说：“叔叔，我的眼睛在哪里，把我的眼睛还给我！把我的眼睛还给我……

春红擦了擦眼泪说：“芬姐，你知道吗？那天放炮的时候我对叶子说‘胆小鬼，一个男生都不敢放炮，像什么男生啊，还不如我们女生了。’叶子从小就不敢放炮，我们大院里的孩子们放炮的时候，他就在他家门口远远地站在他家的门口看着我们放炮竹。那时候我们无忧无虑，整天就想着玩。那时候我很调皮，就像是一个假小子。周围的同学和小朋友都爱和我玩。可是，当我从医院里出来再去学校上学的时候，同学们好似都不认识我了。但是，我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左眼是只义眼。芬姐，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十几年过去了，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眼睛故事的人，就连叶子和芷兰也不知道。”“春红，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可是我知道，像你这种情况，是可以不用插队的啊？”“芬姐，是的。当初插队前，体检后学校通知我是可以留城的，可是，当我看到谭芷兰和叶子都报名以后，我不甘心，我不想让谭芷兰从我的手里把叶子夺走。是的，我承认，我插队来到这黑土地，完全是为了叶子……

天芬望着春红，拉着她的双手说：“春红，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伤心，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芬姐，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定了，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这件事，这些话，压在我心里这么多年了，我太累了。好了，今天终于说出来了。”“春红，我们连来了这么多的知识青年，让我来看从各方面来讲叶子是最好的。当初我爸爸收叶子做徒弟，也是看重叶子的为人实诚和扎实的精神。爸爸妈妈只有我们几个女儿，所以当他们看到叶子的时候，就非常的爱他，其实我早就把叶子当成我的亲弟弟了。”“芬姐，你爸爸妈妈不会让叶子当你们家的上门女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