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9---10（2/2）

（十）

正当叶子一家人就叶子是否报名上山下乡犹豫不决的时候，芷兰来了，叶子妈妈急切地问芷兰：“闺女，怎么样啦？有什么好办法吗？”“妈妈，爸爸说，没有什么办法，目前国内的文化大革命，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许许多多的高级领导已经自身难保。中央面对一千多万城里等待分配的学生，基本上是束手无策了，所以，只能上山下乡了。”叶子插话说：“也好，与其等待人家找上门来动员我们去报名，还不如我们自己主动去报名了。如果赶好了我们俩可以分配在一起的，这样也有个照应。”

正当一家人研究如何去报名的时候，宋春红推门进来了，叶子拦在春红的面前没有好气地说：“大积极分子，你不是在开会吗？来到我家有何贵干啊？”春红一反常态地说：“叶子哥，我们能好好地谈谈吗？是的，我是第一个报的名，可是你哪里知道我为什么要报名吗。我是从东北农村走出来的，东北农村的情况我比你清楚，那里的条件相当艰苦。可是，我也是无奈啊！领导开会前找我谈了几次了，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再说，按照国家的政策，我可以……算了，不说了，叶子哥，我知道以前我有许许多多的不是，我也知道，芷兰是伯母的干女儿，我想我们三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你们也报名吧，我们可以分配到一起，我走了，你们聊吧。”

第一批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出发了，他们只有十人，这十个人，是由原来的三百多报名人中仅剩下来的十人。这十个人表示，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要上山下乡。这十人的家长根本没有同意的，但是，在当时的政治气氛下，也不敢公开地反对，这十个人最终去了锡林格勒盟，也就是这十个人，成了上山下乡运动的导火索，以至于后来发展为400人、4000人、40000人到后来的全国的1700万人，去了本来不属于他们的地方——农村、牧区、北大荒……

叶子、芷兰、春红……他们来到了黑龙江萝南县插队。本来春红的身体条件，按照政策是可以留城的。但是她一想到叶子一定是去插队的，与其让叶子和芷兰一起去插队，还不如和他们同去，这样的话，说不定叶子还是属于我的人，所以春红还是第一个报了名。

对于知青来说，萝南县算是知识青年的根据地了，因为早些年间，许多的知识青年就来到了北大荒。他们在萝南县垦荒造地，他们为萝南县流下了汗水、泪水、甚至于生命。

泉山农场，属于生产建设兵团。由于是刚刚组建不久，这里的条件很艰苦，而且这里的老农场，大都是当兵的出身，所以叶子他们也是部队建制。叶子、芷兰、春红被分配在了一个连队里，每天还是有见面机会的。

由于叶子是一个比较安稳的小伙子，连长分配叶子去了机耕班，芷兰分配在连部的机关工作，叶子后来才知道，他和芷兰的分配问题，是芷兰的爸爸通过老战友关照过了，而春红被分配在了农业班。

分配大会那天，指导员在队前高声宣布：“叶子栋出列。”叶子向前一步昂首挺胸行了一个举手礼高声回答指导员：“到。”“叶子栋，你被分配到机耕班工作，这是调令，你去机耕办报到吧。”叶子双手接过了调令，并向指导员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和来连部接人的走了。芷兰在队伍里，刚要和叶子打声招呼，她突然想到这是部队，所以刚要举起来的胳膊又放下了，指导员还在宣布着调令，同来的知青们一个一个地都被接走了，大院里只剩下芷兰一人了，芷兰望着指导员，刚要问指导员什么，指导员来到芷兰的面前，把调令递给芷兰说：“芷兰，这是你的调令，你到连部报到吧，你爸爸是我们的老首长，今后有什么事尽管的找我。”芷兰接过了调令说：“谢谢指导员。”“芷兰，我们团长是你爸爸战友的事，千万不要和别人讲，包括叶子栋。”“指导员，以后私下里我可以称呼你大哥了吧？”“谭芷兰同志，拿着你的调令去报到吧。”芷兰吐了一下舌头回答道：“是首长，服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