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月老公公的礼物（2/2）

他点头：“当时我还不认识你，不过又一次，因你的善良而把你画下，很奇妙。”

这一副画作的主人翁蹲在一个小孩前，细心地帮小女孩把肮脏的小手掌擦干净。如果单单观赏着画作，只会觉得他口中的善良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记住这小事，因为此画面并不是故事的最后，在他画了大约发半小时，女主角才找到小女孩的妈妈。

她一直陪着小女孩身旁安抚着她，又用尽方法一切可行方法、东奔西跑的帮妹妹找家人，只是她没发现，在熙来攘往的广场内发生的一件小事，有一个人留意到，还默默地画下来。

她觉得一切都很不太真实：“阿哲，你是认真的吗？”

“真！”

“习俗也是真的吗？”

“当然假的啦。”

“哦！你对每个女生都是这样的吗？”

“是呀。”林以澄皱眉盯着他，蔡宇哲捏捏她的鼻子：“以前是练习，对你，我不想出任何的差错。”

“你应该练习很多遍吧。”

“真的不少，mary，judy，daisy，sally……”蔡宇哲如数家珍的说出一堆名字，他刮刮她鼓起的腮帮子：“谁叫你这么难找。”

“我不知道你在找我嘛，早知道就在人群中举起手，让你快点找到我。”

“就算再难找我也会找到你，因为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吃完午餐，蔡宇哲先离开去团练，另外的两位屋主也回家。

“怎么多了两幅画？蔡先生来过？”

“嗯，刚走。”

陈晓美笑道：“所以我们能够畅所欲言了。”

“喂喂，他们还在说那天ethan的脸，你们有没有看到……”张可羽传神地演绎昨天ethan在派对上的样子。

“有！脸都绿了！”陈晓美笑得嘴快裂开似的。

“我算是坏了别人的好事吗？”

“不算，况且坏人好事的是蔡先生，有报应也报在他身上，你放心。”

“可是他的小澄会心疼。”

“……”

如果生命中多了一个人，生活习惯难免随着对方的出现而有一点变化，例如她上下班时不再是一个人走。

蔡宇哲依旧坐在附近的咖啡厅等林以澄下班，只是现在等候时间短了，因为他知道她的下班时间，不用再在附近瞎等。

又例如她会接触多了以前不懂的体育运动。

英国人常说足球是由他们的祖先创造，足球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同学之间的对话提到“足球”的机率非常高。如果新闻报导有关于足球，林以澄也会关注一下，但往往只能在别人说最终比分时搭一句讪。

除了新闻所报的比分和进球球员的资讯，她大概是一无所知，可是现在的林以澄，不能再是个门外汉，因为她的阿哲是个不折不扣的死忠球迷，更是个拥有球队季票的狂迷。

原以为一切并无冲突，他看他的球，她看她的戏，可是爱队与西甲班霸的球季预备赛，偏偏又是林以澄的假期，蔡宇哲说他不能错过这场比赛，但也不能把女朋友闷在家里，就多买了一张票让林以澄一齐去。

林以澄在心中呐喊：天啊，我不应该放假！看球赛呀，你以为去看周星驰的少林足球吗？但看到蔡宇哲期待的模样，又不忍扫他兴，所以去就去吧。

为免闷死在球场，前一晚林以澄就把大量零食和小说通通塞进手提包内，陈晓美更贴心地借出她的电子数独机给她，重新点算一次，好，一切预备好，出发吧。

一开门蔡宇哲已在等候，这是林以澄第一次看他穿运动服，修身剪裁的主队球衣就像为他量身订造，“有星探找你去当模特儿吗？”

“好像有，但老子不喜欢。”

“只是，这里多六块腹肌就完美了。”

“现在不好吗？”蔡宇哲拉起球衣露出小小腩肉。

林以澄连忙拉下衣服说：“很好很好，街上有人的。”

“宝贝，太完美会招人嫉妒的，不过你喜欢的话，我就去练练吧。”

沿路上，很多全副武装的球迷一同前往球场，虽然还在球员热身阶段，但球场已经是一片蓝海，球迷们整装待发。

听着大家在唱会歌和个别主力的打气的，他两就一同哼着，还一同玩人浪，看到主队入球就一同高声呐喊，看到皮球擦过门框斜出就一同抱头叹气。

林以澄没有想像过，自己会这么投入一场球赛，但更开心的人是蔡宇哲，因为今天的球赛没有闷坏他的宝贝。

离场时，他很兴奋的分享着爱队的资料，还有他当上球迷的经过。

“以前，我喜欢他们的拼劲，打不死的精神，虽然球队成员都不是很有名气，不过他们还是拼尽全力的打完每一场比赛，力争前四的排名。”

“可是他们的球员都是大牌球星啊，我都叫的出名字。”

“因为被收购了，所以能花钱买球星。”他笑说。

“你不会觉得，这样子就不再是以前的球队吗？”她问。

“其实他们现在买入也是有控制的，不是把整支球队改头换面，很多以前的骨干还在，在高手加盟后，他们也表现得更成熟。”

散场时天还是亮，但走过酒吧时已经见到不少球迷喝得醉醺醺，有些走路更是东歪西倒。

蔡宇哲紧紧拖着自己女朋友：“这些人疯的，小心点。”话音没落，两个穿着其他刚败了球赛的队伍的球迷冲着他们说脏话。

“太疯狂了。”

“其实说脏话已经很有修养，有次他们向我小便，我多想出手把他阉了。不过这些白痴不知道主队球迷的威力，我们每人一口水就能淹死他们。”

“他们素质太低了。”

“输不起。”

他们在附近的餐厅随便吃了点就回家去，因为他记得她明天要上早班，上车前，他还把一袋面包塞给她，因为早上要吃了东西才有力气。

陈晓美见到好闺蜜春风满面的回来，只说了一句“行，不用跟我报告你的甜蜜，我腻死了。”就回房间看她那些没营养的漫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