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我曾怎样苦苦地等待过你（1/2）

一定是幻觉。

陌染自我安慰，开了热水，花洒喷出的水花浇在身上，哗啦啦的流水声让她心里的恐惧淡了些。

沐浴露的泡沫被水冲在地上，她去拿衣服时不小心脚下一滑，她往后倒去，却没有摔到地上。

她的一只腿支在地上，另一只却举在半空中，雪白而纤细，泛着柔润的光泽。

她保持着倾倒的姿势，腰向后弯下去。

如果没有任何支点，哪怕是舞蹈家也不可能有做到这样高难度的姿势。

何况，她……不会跳舞。

她明显地感觉到了支撑她的是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是手，也仿佛是某人的胸膛。

手腕处也有冰冷的感觉，仿佛被人握住了。

她愣了几秒，瞥见了镜中的女人，她的身后，一条淡淡的人影长身玉立。

“啊——”

陌染尖叫着，衣服也没穿，冲出了房间，秦煜从走廊那头过来，她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颤声道：“有……有……鬼啊……”

秦煜凝望她，细长的眸泛出奇异的光芒。

一件风衣披在了陌染的身上，意识到她没穿衣服，她的脸倏然爆红，她裹紧了风衣，不自在地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跟上他的步伐，“就是在浴室里，我看见了一个人，不对，应该不是人，他的身形很淡，隐约看得见一点。”

秦煜在浴室里看了一圈，回身看她，“陌小姐，你大概只是累了。”

陌染站在门口，探头望去，空空荡荡的浴室，残留着沐浴后的雾气。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指她出现了幻觉。

陌染咬出唇，“怎么会，我不可能看错的。对了……”她眸光亮起来，“既然不是人，那一定看不见的。”

这样一想，她就有些紧张起来，仿佛那怪物就在身旁。

秦煜进了浴室，取出那件睡衣递给她，拉着她走到chuang边，“你先换上，我等你睡了再出去。”

他走到椅子上坐下，背对着陌染。

他没信她的话，却如此体贴地安抚她的恐惧，她的心有些暖意。

陌染换了衣服，躺在chuang上，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凝望着秦煜挺拔的背影，怎么入睡的也没察觉。

*****

浓重的夜色，路上流着溪水般的血，弯弯绕绕地来到她的脚下。

她不知这是哪里，惊愕而恐惧。

滴滴答答的血水从白衣少年身上滴下，他从黑暗里走来。

他的容颜在夜色里更显苍白，仿若一朵似开非开，似谢未谢的白色蔷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