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2）

越往北，气候越寒。天寒地冻，家家户户都存了粮，少有出门。

雪花纷纷的落下，官道上已经积了厚厚的雪，马车行驶的速度要比平常慢得多。

附近是没有村落的，车行了很长一段才见到了家小茶棚。茶棚外围用做木枝和稻草制的东西围着，充当墙的作用来挡风。虽不能完全将寒气挡在外面，但也已经不错了，坐在茶棚里没外头那么冷。

车夫将马车停在茶棚前，马也行了许久该是歇息的时候，再说这雪也太大了。

小小的茶棚里都坐满了，当天唯离和水裘球下了马车后，走了进去，才发现那茶棚每张桌子都有人了。

茶棚里的人见有人走了进来，习惯的抬头一看，只听有人喊道，“水姑娘？天公子？”。

两人看去，竟是止依寒和顾家兄妹三人。

止依寒走来，问道，“这还有空位，若两位不嫌弃的话，不妨同桌”。

“多谢止公子，打扰了”天唯离谢过，带着水裘球跟止依寒入座。

他们刚坐下，一道身影飞进。残心不发一言的在他们那桌坐了下去，脸上的表情有些倔强，冷冷的扫过每个人。

“残心，你……”顾宛夏制止妹妹说下去，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天残教的阴狠在江湖上是有目共睹的，青衣门虽不是小派，但还是不要得罪杀人不眼行事古怪的残心，以免给青衣门惹来麻烦，甚至是杀生之祸。

“水姑娘，上次的事多有得罪，在下已传书信问过家兄，那玉佩是家兄拿走了。错怪令姐及姑娘的事，还请见谅”

“没关系”水裘球这才说了一句话。

“如若姑娘知道令姐的下落，可否告知在下，在下想亲自道歉”

水裘球心想，只是要道歉的话，让她来转答即可。他这般追着大姐，应该是喜欢上大姐了。只好敷衍的说，“好”。

“多谢姑娘，姑娘只需传封书信至青衣门即可”

那残心突然冷哼一声，斜了水裘球一眼，却不再说话。

周围的气氛都更冷了些，顾宛夏只好打破尴尬的问道，“天公子可是要北上？”。

“正是”

“那正好，我们要回青衣门，可结伴而行”

“那…太麻烦各位了”

“不会，不会，这天寒地冻的，多些人也热闹些”

天唯离看向水裘球，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不知水姑娘可愿意？”止依寒见天唯离看向水裘球，也知他重视水裘球的想法。

“可以”依旧惜字如金。以前她只对自家的人说的话才多些，表情也多些，其他人则是冷若冰霜。现在，多了些例外的人，仅限于冷澈冷雪他们，还有天唯离。

见水裘球同意，天唯离这才对止依寒说道，“那麻烦各位了”。

用完饭后，几人都吃着热茶。

顾秋湮似乎受不了这样的静，出声问道，“天公子，你们这翻北上，有什么要事吗？”。

“恩，裘球要去找一人，我陪她去”

他们听两人都是直呼名字的，有些亲密。而且天唯离对水裘球呵护有加，只因她要寻一人便在这天寒地冻的气候陪她去，自是对她有情。那水裘球对其他人都很冷淡，唯对天唯离脸色稍温和些，也不排斥他的亲近，看来两人是一对无疑了。

在他们这般猜想时，一只黑色的鸟飞了进来，一头撞在了水裘球怀里。

“裘球？”天唯离担心的喊道。

定睛一看，晕倒在水裘球怀里的那只鸟，竟然是乌鸦汤圆。

“汤圆？”水裘球奇怪随大姐离开的汤圆怎么会出现在此。看它翅膀上还残留着雪，想是在雪中飞了许久，若不是冻晕，就是饿晕了。

“这是姑娘的鸟？”止依寒问。

“恩”点点头，然后把汤圆放到了桌上，这才注意到它的脚上绑着一小竹管。

她将竹管取下，从里面取出一张小纸条来。

纸条上写着：思卿，寻来，淮北开封等我。

“这是……”看那字迹，是冷澈的！

“是冷兄的字，他让你到开封等他。他怎知你在来北的路上？”天唯离坐在水裘球身旁，两人靠得很近，所以他轻易的看见她手上的字条。

水裘球指了指汤圆，说道，“大概是大姐告诉他的，汤圆之前是跟着大姐离开的”。

没想到大姐竟还在古代，还遇到了冷澈。双手抱起汤圆，挥去它翅膀上的雪，将它裹在自己那件黑色的披风里。

“水凝冰在哪？”

“水姑娘？”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是残心与止依寒。

“也许在开封”难得水裘球心情好，将水凝冰的行踪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