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世道不容，人渣四溢。（2/2）

文先生赞同点头，文母笑着送牟沉恭出去，牟沉恭擦身走过文玉身边时，还压低声说道：“文玉，我们会再见的。”

这场面落在文母眼里，反而显得暧昧了很多，文玉下意识地错开距离，牟沉恭不怒反笑，毫不在意地大步流星地走出门。

一天下来，回到房间，文玉就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抽干了力气，卧倒在床上，文玉想起今天同学会的事，嘴角出现一丝哂笑，原来在知道是绝望时，自己也没有想象中的执拗，终于还是该放弃了，就像三年前那场不顾一切。

为了迎合家族聚餐，文玉还挣扎起来换了身衣橱里好久没穿的白色连衣裤，镜中的人显得英气逼人，干练成熟。

司机老李已经车子准备在门口，文玉出门时特意看了下时间，真是和以往一样准时，这种聚餐永远都是一个时间点，一个规则的程序，甚至连话都像是剧本一样。

文玉到了文家老宅子时，三年未见的古木旧宅，除了一侧墙面的爬山虎越发茂盛，其他没有丝毫的变化，风吹动老树，树叶互相摩擦的规则的声音凸显这片庄严肃穆。

文玉还没进屋，一个年轻的女人刚好从屋内走出来，看见文玉笑了下，露出左边深深的梨涡，显得俏皮动人，她穿着简单，却将其火爆的身材展露无遗，一头红色大波浪卷在单边，女人味十足，是她二叔的小女儿文萝。刚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留学归来，因为从小在国外的原因，性格几乎完全被国外同化，最为严格的二叔也教育不了，是文家最为特殊的个例。

“文玉，还是被抓回来了？”文萝微微侧过头，香颈弧线完美。

文玉对这种直爽的女孩总是有特殊的好感，这种相处模式会让自己放松很多，文玉也是淡淡一笑：“没有，我自己回来的。”

这下轮到文萝瞪大了美目，她被二叔抓回来时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没上演自杀的戏码都愧对自己偷学戏剧这么多年。没想到文玉自己不好好享受国外无拘无束自由时光，反而自己赶回来往枪口上撞。

“文玉，你这叫……我今天早上学的歇后语给你最合适，老太太上鸡窝，奔蛋！”

文萝急的舌头直打转，说中文一直不是她的强项，着急的样子却有些可爱。

“是笨蛋。”文玉笑着附和，料想自己确实是挺笨的。

文老爷子从内室里被推着轮椅出来时，文玉突然一阵眼涩，爷爷这三年苍老了很多，不再是那个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的人。文老爷子一看就看见了站在后头的文玉，俏生生的模样，出落得越发动人。

“过来，小玉儿……你帮我把我的拐杖拿来。”文老爷子向文玉招手，一边向身后推轮椅的仆人甩手示意。

“爸，刚刚牟医生还说你需要躺着静养……”

内室里出来一个拿着老人衣服的女人，虽然已经有些年纪，但依旧保养良好的皮肤显得风韵十足，虽穿着平常的衣服，举手投足干脆利索，英姿飒爽。眉眼和老人很是相像，一颦一笑都有相似的神韵，是爷爷三女儿，文玉的小姑姑，文可月，当年以一把伯莱塔92配枪打入敌人内部，完成绝杀任务，成为第一个最年轻成为上尉的特种兵，文可月是文老爷子最受宠的小女儿，从小就特立独行，现在都还没结婚，绝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国内，现在能见到也是难得。

文玉自觉走近文老爷子，蹲下身子，仰头看着老人松弛的脸，褶子就像是老人纵横半生的辉煌见证，文玉还未开口，就听见老人说道：

“既然回来了，总该成熟点了，可以开始在公司锻炼了。”

文玉吃惊地看着老爷子，一时不懂这个深谋远虑的老爷子想法。

文家的当家人都是在同一辈中选出最合适的人选，他们这一辈除了文玉和文萝，还有二叔的长子，文释凡，还有其他族亲的一辈，文家当家人没有性别限制，但是会根据亲疏排除，虽然现在的当家人是文盟，但是文玉也不一定会成为下一位人选，可是老爷子现在这话一出，大家都不知所然。

“不要告诉我，我文家的女儿还走不出点情伤，有时间好好跟你姑姑取取经，省的她老是烦我躺着当死人。”

文老爷子眼眸深邃，但这话一出倒是给了姑姑刚刚劝告一个有力回击，真是从商场如战场博弈出来的人，嘴上没有一点吃亏。

文玉笑着站起来看了看姑姑，她却是噙着一抹笑，眼睛看着老爷子的背面，没有回嘴。

文萝一个人站在后面，发呆看着窗外的景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她这次回来算是第一次正式面对这样的家族聚会，怕是不习惯。

这时，二叔和二婶也从门外走进来，二叔进门一看见文萝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微微皱眉，二婶就一顿火气上来，直接一个箭头拉着文萝走到文老爷子面前，冲文萝瞪了一眼，怒道：

“跟爷爷问好，这么大了，一点规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