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个女人（1/1）

车子停在了穆家大院，穆寒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回这个家了，看着熟悉而陌生的环境，穆寒皱了皱眉，扯了下领带，烦躁无比。路青曼早早的就站在了门外，迎接难得回一次家的穆寒，穆寒看都没看她一眼，和路青曼擦肩而过，路青曼看着前面的背影，像泄了气的气球，低着头，十分沮丧的跟在穆寒的后面。穆元柏正在坐在餐桌上，看着姗姗来迟的穆寒，后面沮丧的路青曼，语气沉了沉，“让你回家吃次饭就这么难吗？”穆寒径直坐下，没有回应。看着要发火的穆元柏，路青曼赶紧打圆场，“穆元柏，多吃点菜。”边说边往穆元柏的碗里夹菜，穆元柏看着娇妻，无奈的摇了摇头。“下礼拜一，是夏老夏司令的生辰，部队里有事，我走不开，你代我去下。”“不好意思，我也有事，也走不开。”穆元柏听了，猛地一拍桌子，“你这个逆子，从小到大，就没听过我的话，你...”穆寒冷笑，“呵，从小到大？你们有在过吗？你们从来都只在乎你们自己，不是吗？”穆元柏被穆寒气得慑慑发抖，指着穆寒，“你给我滚。”“我会滚的，不要你说。”说完推开椅子毫无留恋的走了，路青曼想去拉住穆寒，“你让他走，让他走，走得越远越好。”“穆元柏，你有毛病吧，我好不容易把他骗回来的，你居然把他赶走了。”路青曼对穆元柏翻着白眼，甩着头走了，“对了，今晚，你，睡客房去，晚安。”穆元柏看着远去的俩人，坐在位上又气又无奈。穆寒左手靠在车窗上，撑着脸，想着路青曼，想着穆元柏，想着自己。他的童年里，穆元柏和路青曼都缺席了，路青曼为了梦想抛弃了他，穆元柏为了路青曼抛弃了他。他始终是一个人，即使现在他们都在。穆寒想着想着，加快了车速，似乎速度可以减轻现在令他窒息的痛苦。

夏语堂生辰那天，穆寒还是去了，穆青打电话给他了，他拒绝不了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男人。穆寒到达夏家的时候，门外布置了很多画，像一条长长的走廊，宾客都在欣赏着。一幅画就有一个故事，有夏语堂的，有夏岚的，还有夏夫人的。穆寒能看的出来，画画的人投入了很深的情感，他一幅一幅的看着，感受着这份温情。夏语堂站在大厅内迎接宾客，看到穆寒的时候，夏语堂一个劲的夸赞，“你就是穆元柏的儿子，他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你爷爷他还好吧？”“他老人家身体还行。”“好就好啊，赶明儿找他下围棋去，我们俩也好久没聚聚了，你随便坐，我先招呼客人了。”“好的。”穆寒拿了杯香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做了下来。大厅内高朋满座，都是达官显贵，欢声笑语。有些人看到了穆寒，都纷纷过来打招呼，“穆少，稀客啊，难得在这样的场合看见你啊。”“周总，你说笑了。”说完碰了一杯，“我先干为敬。”“穆少好酒量，下次我们好好聚聚。”穆寒只点头示意，周总继续穿梭在人群中，寻找商机。这时，所有宾客都聚到了台前，主持人上台了，振振有词，“亲爱的各位来宾，接下来让我们欢迎夏老说几句话，掌声有请。”夏语堂拄着拐杖，精神矍铄，站在话筒前，“谢谢你们能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这个老头的宴会，今天，我要向大家隆重的介绍下我的外孙女。”伊黎穿着白色镂空的晚礼服，头发简单的挽起，颈项泛着耀眼的光芒，完美的身形也显现无遗，她就那样从楼上翩翩而来，摇曳生姿，看醉了所有宾客，也看醉了穆寒。伊黎向夏语堂走去，夏语堂伸出手，牵着她上了台，“这就是我的外孙女，伊黎。”掌声雷动，伊黎僵硬的笑了笑，她还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大家今晚吃好喝好玩好，宴会正式开始。”夏语堂语毕，又是掌声雷鸣，宾客都各自散开，谈天论地。伊黎跟着夏语堂，四处会客，脸都笑僵了。伊黎端着一杯香槟，走到阳台上，望着天上的月亮，遐想无限。穆寒的目光一直在都追随着伊黎，又见面了，他们似乎很有缘分。穆寒也去了阳台，玻璃隔开了外面的世界，穆寒就靠着栏杆，静静地看着伊黎。伊黎回头，看见了旁边的穆寒，穆寒向她举了举杯，“穆寒。”伊黎又转过头去，看着夜空，心不在焉，“伊黎。”“伊小姐，对你，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呵，穆先生，你这种搭讪的方式是不是太老了。”“是吗？那伊小姐，请赐教。”伊黎瞄了穆寒一眼，向他走去，踮起脚尖，靠在他的耳边，香气袭人，吐气如兰，“我没兴趣。”说完转身离开了，穆寒摇了摇杯中的红酒，看着大厅内窈窕的身姿，刚她靠自己那么近，在耳边边轻轻耳语，似羽毛，撩拨着他的心。穆寒喝了口红酒，向大厅内走去，再也没看到那窈窕的身影了。宴会过后，宾客散去，夏语堂站在老伴的照片前，喃喃自语，“老伴啊，我又老了一岁呢，说不定哪天去陪你了，这样你也就不孤单了。哎，现在的热闹也会觉得冷清，少了你和女儿。你看得到了吗？今天我们的伊伊是不是很美啊?都迷倒了一大片人啊，哈哈哈，这个随你和女儿，走哪都是焦点。弘文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以往的今天他肯定是早早的下班，来陪我喝酒聊天了。哎，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其实我早就不恨他了，不恨了。”夏语堂叹了口气，用手拍擦了擦眼角，曾叔扶着他上楼进了卧室。伊黎正站在角落里，听着夏语堂的话。多久了呢？久到让伊黎都忘了伊弘文的存在了，他早已是伊黎从来都不敢去触摸的回忆，每当一回忆，所有的悲伤都会涌来，伊黎怕了，怕被淹没，所以她选择了遗忘。

晚上，穆寒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想起了伊黎说的话，想着想着居然忘了解领带，就那样坐着，“没兴趣，我倒是很有兴趣。”说完扯开领带，脱掉衬衫，露出精壮的身材，性感迷人，令人眼红心跳。“叮叮叮”穆寒的电话响了，他瞄了眼，接通了，“啊寒，出来玩吧，“幻”来了一批金发碧眼的美女，快来。”那头唐安南正一手抱着一洋妞，十分享受，“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你不喜欢国妞，我就给你找了洋妞，我这兄弟为了你的“性”福也是煞费了苦心，你可别把自己憋坏了。还有啊，我经常在想，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我靠，你不会和莫变态一样变态吧。”“唐安南，我很正常，你自己好好玩。”穆寒把手机往床上一摔，双手撑在阳台上，站在阳台上，看着星空，任晚风吹着，睡意全无。“伊黎，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