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要而不得（2/2）

“蛋糕？今天是谁过生日吗？”陆熙然更加迷茫，她的生日在白雪皑皑的一月，而他的生日也还得两个多月呢。

“没什么特殊的日子，就是想和你一起吃。”陆悦然心里涩涩地想，二十年前，就是在这里，我们第一次见面，一起分吃了一个小小的蛋糕啊。

“我晚上吃得很饱，现在没什么胃口。你早点吃完，上楼休息吧。”陆熙然淡淡地开口，声音里除了疲惫，并无其他的情绪。

“哥……”陆悦然看着他径直上楼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呜咽在嗓子中，说不出口。

是啊，她还能说些什么呢？因为她，他失去了完整美满的家庭；因为她，他离开了朝思暮想的女孩；也是因为她，他过了这么多年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她又如何能像过去那般，对他百般撒娇，享受他的温情和*溺呢？

不一会儿，楼梯上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惊喜地回头——他是不是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哥，你这是……”陆悦然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提着一个小型的行李袋径直走向门边，顿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悦然，你上去睡吧。妈最近身体不太好，我过去陪陪她。”他看了她一眼，嘴角还噙着敷衍的笑意。虽然话吐出来，并不如她想象那般绝情伤人，但他此时的表情和举动，她又怎会不懂？

她张口，想要唤住那个背影，却觉得如鲠在喉。只能关了灯，静静地在黑夜里坐了一会儿，想象着刚才等他归来时心头的悸动和欣喜，假装他还从未回来过。

坐了好久，她终于起身，将精致甜美的蛋糕重新包扎起来放进冰箱里。许是冰箱闭合的声音扰了别人的清梦，不一会儿，客厅里侧的卧室门倏地打开，陆远国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餐厅里隐隐约约移动的黑影，无奈地开口——

“熙然还没回来？”

“啊？”女孩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哥说……哥说妈身体不太好，他去陪着。”

“知道了，悦然，你也上去睡吧，这都几点了。”陆远国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前又想起些什么，“你妈还不知道你回来，你明后天有时间去看看她。”

“知道了，爸。”

……

陆熙然当然不会大半夜到秦敏那儿去，自己这副沉沉冷冷的模样，只会徒增她的担忧罢了。他本打算到熙悦春天楼上的熙悦酒店去凑合一晚，又一想毕竟是自家的产业，万一让陆远国知道自己平白无故“离家出走”住到这里，免不了要一番解释。

最终，他只得摸出手机，冲着某个房间里面睡得颠三倒四的男人命令道：“郑俊，开门，我要睡觉。”

电话那端的人明显愣了一会儿，尔后门里响起了一阵踢翻东西的响声。好久，郑俊才套上衣服，骂骂咧咧地过来开门：“你不会上你自己家睡去？**一刻值千金懂不？！”

陆熙然懒得理他，轻车熟路地绕过眼前睡眼惺忪的男人，澡都懒得洗就倒在宽敞舒软的沙发上，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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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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