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气人（1/2）

凤府气派巍峨，高大堂皇，两根朱色金丝楠木大柱矗立其间，撑起府邸的门第，中间的乌金木匾额写着“凤府”，闪烁着荧荧精光，檐角高啄，彩绘浮空。

一两个婢女正在清扫着玉阶，凤阳头发散乱，迈动着步调。

“小姐，是小姐。”

“太太小姐，回来了------。”

凤阳将秀发甩到后面去，连忙上前捂住了小红的嘴巴。

“嘘，你这个死丫头不要惊动我娘，我要去一探究竟。”

凤府的后花园，搭着戏棚子，台上一个花旦还有一个鼻子上染着白色染料的丑生正在上演着游龙戏凤的戏，凤母在一帮丫鬟的簇拥之下，被戏台上的幽默的情节所吸引到，正笑得前俯后仰。

“啊，太可气了，我被骗了，委屈死我了。”凤阳的俏脸气得跟红柿子一样，跺着脚，伸手将假山上的一块黄蜡石转过来，狠狠地朝着戏台上扔过去。

砰的一声，戏台子上被砸出一个大坑来，戏台颤动着。

凤母大惊失色，站起来，环顾四周，大声疾呼：“是谁，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这里搅场，给我站出来。”

凤阳抖动着身上的新娘妆，上前一步，说道：“是我，娘你骗我，你说你病了，以此相要挟，我才嫁给上官府去，瞧你蹦蹦跳跳的样子，这哪里是病了，好在我出嫁之时，听到小道消息，才没让上官府的丑儿子占了便宜。”

凤母开始愣住了，回过神来，挥动着丝帕，大声地哭起来。

“哎呦，凤阳你有逃婚了，老身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女儿呢。”

凤母气得两片殷红的嘴唇颤动着，抓住了凤阳的手说道：“新婚第一天，你应该是和新郎官恩恩爱爱，大堂之上拜见公公婆婆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阳俏脸微笑，说道：“怎么，我的老娘，女儿我的出现打扰到你看戏了吗，我告诉你，我并不想嫁给上官公子这个无能之辈，是你硬逼的，我的，我的那个死鬼老爹到哪里去了，叫他给我出来。”

“凤阳啊，你这个不孝之女，还当不当我们是你的父母亲，你是天上的白虎星出世的吗，没有一天让我和你爹省心的。”

凤母徐娘半老的风韵因为生气脸上带着朱色，气得发簪颤动，吩咐左右：“将大小姐给押到大堂去。”

上前来几个头戴着黑顶圆溜帽的家丁押住了凤阳的手臂。

凤阳高声大喊：“放开我，本姑奶奶自己走，我还想找我拿死鬼老爹理论理论呢。”

凤阳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凤母在前头骂道：“这死女孩子走没有走相，不气死我不罢休啊。”

高堂上，黄花梨做成的屏风玲珑可爱，玉制的扇形镶嵌其中，檀香木凳子上摆放着热火撩动着的小火炉子，排列整齐的茶具中，缭绕着淡淡的龙井茶香气。

一个十三四岁，面如桃花，色如秋月的丫鬟拿着金丝编成的小扇子正给凤父摇风，精致的圆形木凳上摆放着一盘盘金银珠宝还有银票，凤父手指上沾上了口水，算着金银财宝，算到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