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搬进顾家（2/2）

额，新娘子进门竟然不知道新郎在哪里，小女佣忍住翻一个白眼的冲动：“在书房。”

语罢，小女佣轻手轻脚地下了楼。书房在三层，林菀叹了口气，进了房间，虚掩上门。这房间在顾宅不算是大的，但是比她从前的那个小屋强多了，大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风景，房间内装饰大多为白色，布局简单而大气，让人感觉到很清新，没有一点多余的累赘。

这点倒是很应了顾北辰的性格。

林菀正准备把行李箱里的衣物拿出来收拾一下，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knockingonthetriad/aboatthatetoread/foreveratyourfeet.”

这首《foreveratyourfeet》是她听过的最忧伤的一首英文歌。

永远与你相随。

愣了一下，林菀赶忙接起电话，她没有发现虚掩的门外有一个人影驻足。

顾北辰手里拿着一本书，他本来是要回卧室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听见林菀的手机铃声，只是她的铃声居然还是那首歌，十二年，没有一点新意和变化。他的脚步不由得停顿。

“程尹，是你吗？”林菀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问道。然，电话那头没有回答。

郑程尹？顾北辰颌首，憋到这个时间才敢打个电话，还真是有意思。

不知沉默了多久，电话那头才终于传来郑程尹的声音：“菀，你要嫁给他了？”

林菀低下头，眼里有些许愧疚，对郑程尹，她终究少一声道歉：“对不起程尹。”

她这等于是默认了，她默认要一辈子以单恋的姿态追随着顾北辰，她默认心甘情愿把一生的幸福都葬送在顾北辰的身上，她没有拿自己的下半辈子为赌注，她根本就知道，这哪里是一场赌，这根本已是注定的悲剧结局，可她还是这样做了，为着顾北辰，为着二十四年的深情。

郑程尹苦笑：“菀，你曾对我说过，长发绾君心，你食言了。”

原来，仅仅是儿时的一句玩笑，就让郑程尹陷得这么深。她不把自己结婚的事告诉郑程尹，就是不想他太伤心，虽然她知道纸包不住火，但郑程尹同样花了二十四年的时间喜欢一个眼里只有别人的人，她感同身受，她怎么忍心再给他的伤口上撒一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