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场玩笑而已（2/2）

窗外晨曦微薄，有薄薄的雾气遮掩着他远眺的视线，他等这一刻等了二十四年。

二十四年之久，他终于可以把她牢牢禁锢再身边，让她尝尽一切忧伤绝望。

只是这些，他怎么可能告诉她！这一场游戏，从开始到结束，自这一秒起，都由不得她。

目光流转，他毫不避闪地迎向她的目光，老实说，她长得是很漂亮的，皮肤白皙，眼睛水灵，但那目光里的清澈透明，就不知道能迷走多少人的心，简直像极了她的妈妈。

顾北辰的眸色暗了下来，平静之下深藏着一股厌恶的仇恨：“你不想嫁？”

“不，不是，我只是在想，北辰，你根本不爱我对不对？”

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期待他的回答，而答案，她明明已经在心中认定了，不是吗？

顾北辰还没有回答，秋姨就走了进来，俯首在顾北辰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顾北辰脸色微变，抬手让秋姨先下去，顾北辰起身，眸色深邃地看一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林菀，冷哼一声：“林菀，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退路可走么？爱也好，不爱也好，你若把婚姻当作爱情，它就是一座空坟，你若把婚姻当作一场游戏，它也只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语罢，顾北辰跟着秋姨离开，径直走上了楼梯。

他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原来，她二十四年的等待，二十四年的单恋，都只是玩笑。

二楼偏房，顾北辰接过秋姨递来的备用钥匙，轻轻打开了门。虽是偏房，但房间面积也足有上百平米，干净整洁，床头柜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束白色玫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干净整洁得似乎从来都没有人住过。顾北辰轻轻皱眉，大步走到衣柜旁边，拉开衣柜门，里面果然一件衣服都没有。

她真的走了，走得这么决绝，不给自己留丝毫退路。

“什么时候发现人不在的？”他的身子微斜，不自主地倒退两步，跌坐在床沿上。

“早上就没见白小姐，以为还在睡着，刚刚小冬想进去打扫一下房间，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我就立刻向先生汇报了。”

脸色不变，他淡淡道：“把这月的薪水付给小冬，让她走人。”

辞了小冬？秋姨有些为难。顾北辰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可是小冬家境不好，上有病弱的父母下有一岁多的小孩子，丈夫又在几月前刚刚去世，如果辞了她，等于是断了他们一家人的生路啊。

“先生，小冬她……”思忖了一下，秋姨想要替小冬求情。

“按我说的做。”顾北辰语气里有些不耐。

目光扫过房间，顾北辰看见床头的花瓶下压着一张白色的信封，他深吸一口气，抽出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