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五岁的承诺（2/2）

水汐走出军部，走到一条昏暗的小路上。“汐儿，你去哪？”身后一个急匆匆的身影。

“回家。”水汐停了脚步，似是在等千晔。千晔见此状，欢喜若狂的向水汐跑来，光速般来到水汐身边，习惯的搂着水汐的肩膀。水汐一愣，想推开，却没有。

“我，忘了回家的路。”水汐第一次醒来是在军部，只知道身体主人有一个家，却不知在哪。虽然家是那么陌生，但心底想远离，远离军部那个虚伪的地方。至少，那个家里的人会以为自己是水汐，会让自己感到一丝温暖。

千晔大步向前，牵上水汐的手。

“嗯，我带着你。”没有提起一句关于芹凝的话，似乎这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个人走了一段路，路上行人渐渐变少，天气也略有些变冷。千晔搂着她，替她挡着风。水汐刚想开口，想问他冷不冷，“汐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千晔突然说道。

“什么日子？”水汐顺嘴的问。“我的生日。”千晔笑答。

“生日快乐！”通俗的祝福，但毕竟是祝福，况且水汐词汇量一向不多。“礼物呢？”千晔伸出右手，示意水汐送给他生日礼物。

“我忘了，明天给你吧！”谁知道今天是他生日啊，看来他这生日礼物是肯定少不了，算了，明天抽空随便买件东西送他吧。

“不行，今天送。”千晔停下脚步，拉着水汐。

“今天太晚了，没时间准备。”水汐回答，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免得冻着。

“你现在有时间么？”千晔轻轻在水汐耳边说。

什么意思？水汐还来不及思考，只见面前一黑，感觉什么东西附在她的唇上，她想大叫，轻微张嘴，却叫不出来。千晔的舌头迅速伸了进来，想推开千晔。

千晔侧过头，“乖。”千晔轻轻的说，那声音很好听，说话时的热气撒在水汐脖颈上，痒痒的，暖暖的，很舒服。兮沫看着千晔的样子，情不自禁的退后，再退后，直至无路可退，靠在墙角。

千晔的右手撑在水汐头间。四周寂静，没有迫不及待，而是缓缓的把唇附在水汐的唇上。轻轻的一下，便离开了。

“汐儿。”千晔苦涩地叫了一句，声音沙哑，水汐低下头，是她的错，是她来到的这个世界，是她改变了千晔，改变了他和月汐，是她不好，给千晔造成了伤害。“千晔……”水汐轻轻的叫，像是试探。

千晔笑笑，拿开右手，“走吧！”搂着水汐，但却没有刚才紧。“没事，没事，不就是几个月的事么？”千晔无所谓地说。

“什么？”

“汐儿连这个也记不得了？”千晔问，“你说过，等你满十五那天就可以了。”“可以什么？”水汐接下去问。

“可以拥有你，还能是什么？”千晔若无其事地笑笑，这个女人，非要自己说得那么具体么？

别开玩笑了！”兮沫的脸此时就像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憋了半天，挤出一句。千晔笑笑，没有回复。所以，这只是玩笑么？

对，就只是个玩笑，只是个玩笑。两人不语，只是那手似乎搂的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