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征（2/2）

长信城的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小贩们的吆喝声一声赛过一声，子桑羡玉的马儿一步跑得比一步慢，最后她勒马，信马由缰，泪珠一颗颗掉落。她又不知道姜洄喜不喜欢自己，他会不会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还是要娶丞相千金？他会不会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更加疏远自己？

回到大将军府后，子桑羡玉天天往操练场跑，看得子桑正里云里雾里的。

“臭小子，这些天怎么老往操练场跑了？不往胭脂堆里钻了？”

子桑羡玉咧嘴一笑，道：“多练练，多练练，日后好跟阿翁上阵杀敌。”

子桑正里一个气极，一掌拍过去，吼道：“臭小子，都让你打消这个念头了！”

“打不消，打不消！我就要去，您不让我去，我滚也要滚去！”子桑羡玉扯着嗓子回道。

“你！你你你！混账！”子桑正里长吐一口气，见孙儿一脸坚定，弱弱地说道：“那你好歹给子桑家留个后吧，沙场的事谁算得准。”

子桑羡玉瞪阿翁一眼，低声道：“阿翁你咋不想着跟庶祖母们多生几个，光指望我。”

子桑正里闻言，执起长枪追着子桑羡玉就打，“臭小子，阿翁上了年纪了，上了年纪了！”

安定十六年春，子桑正里大将军率军北上。兴帝姜旭携皇后及五位皇子亲送至皇宫门口，见着一身戎装的子桑羡玉，不觉大惊，道：“羡玉怎么也去？”瞧见子桑正里一脸无奈，板着脸训斥道：“羡玉不要胡闹！”

“陛下，微臣没有胡闹，子桑家没有不上沙场的懦夫！”子桑羡玉昂头回道，却见姜洄眼神晦暗闪躲地看着自己，脸上是自己少见的阴沉，他还是在生气吗？

“唉！”姜旭长叹口气，只得道：“那你多注意。”

子桑羡玉跟着众将士拜别陛下，随着阿翁纵身跃上马背。

姜洄望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双手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