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灵魂对话（1/2）

十一

惊喜总是有的，就是在这中考前的冲刺阶段，封平还没有抹去那寻找美的目光。一个在封平眼中的女生，从普通蜕变成引人注目；芊芊，曾是黛桑的同桌，那时封平就感到她不会这样普通下去。让封平感到意外的是芊芊对音乐的执著，学校每学期都举办音乐晚会，上一次芊芊出人意料地站在了灯光斑斓的舞台上，第一次总会紧张，封平感到她站着的舞台成了铸就孤独的囚笼，音符错乱时，需要的是掌声……

封平发现一些人生活的意义或寄托，一切人的快乐和悲哀，在他们眼里都成了“娱乐”；这看似简单易懂的词语，其实是那些人掩饰自己追求所谓的先进潮流。却要疑问，他们所追求的东西，原则是什么？在历史观念迅速转变的旋风中，越快越多的人迷失了方向，正确的方向在哪，又是谁来指明？封平无从得知，责任没有谁愿意也没有能力去承担。这点想法不算是什么真知灼见，更愿意被认为是封平的多虑，或者这是仅仅文字不能表达的吧。

但在芊芊受窘，众人迷茫取笑的时候，封平为何来的冲动，竟主动带起了掌声，可能也不是第一个，因为芊芊还有她的姐妹们，那些女生不是麻木的吧。他只知道，芊芊需要的是被认可和理解，这不是娱乐。而这一次晚会，芊芊以有如天籁的歌喉赢得了尊重，不再被认为普通了。

十二

对于芊芊，封平不敢奢望，也不配罢。芊芊的成就他是没有功劳，也许她当时跟本就没有看见封平为她鼓掌吧。只要她自己或和她的姐妹们走好通向理想的路，封平更愿意一直以同学的身份支持芊芊。

好像到了尽头的时候，封平才能重拾他班长的风头；的确，也许是封平那种多情触动了以前九班女生的心扉。每次和萦云雪婧她们碰面，都会听到温柔的问候语，别提封平当时有多骄傲了，他的那群哥们都蹉叹不已。分班后封平很少再插手九班的事务了，连教师节送礼给前任班主任都是一些比较活跃的同学在鼓捣，他的那份责任心和热情也随之消灭了罢。这次是九班同学照留念照，也是最后的相处时间了；当然只有那些上进而重视情谊的同学，可惜那些女生中只有雪婧在内，看来封平在她们的印象中已经逐渐地消逝了。

确实的，封平不想谁再叫他班长，也不配，这个小小的名称他再也不去留念了。暑假没几天，九班的一些旧情不悔的同学叫封平去聚会，都是些与社会有占染的人，不超过十五个罢。几个哥们再三邀请，封平是死了心不去，缘份？又怎么样？去了又有何收获呢？而且那些女生一个都没去，他也有跟叶晰谈起；呵呵，如果连叶晰的q号都搞不到，他可真要糟糕透了。嗯，都没去，九班的情谊，封平想彻底断绝，和在同一条路跋涉的人相处就够了。

最近有和萦云聊，好像她从深沉浮上了淡薄，一直以为会有很多话题可谈，不曾想，竟连支吾都没有。封平好不费劲才转到关于社会现实的话题，萦云还是没有深刻的话语，只是感慨，是啊，封平何尝不是停留在磋叹？以他的直觉，萦云也在尝试升华自己，那么，就不再打扰了。

十三

这些天来如果不是和叶晰们聊聊发发劳骚，怕是度日如年了，但聊天的时候想度日如年可不可以呢。跟景涵也有聊到，是感叹人生的抉择难以下决断；中考一熬过，又面临升学与就业的分叉点了。封平是暂时不用愁了，因为他曾经下决心在学习上重整旗鼓，而球技怕也用不到了，想想真是可笑。对成功的同学，封平送去祝贺；而那些面临迷茫的女生，他觉得有必要和她们分担，给予希望。

第一次和景涵聊，仿佛不是第一次，而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的确很谈得来，尽管聊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封平还是怕景涵洞穿他的心思，他不确定她是否理解那缕情感。后来景涵说她发烧了，一天都晕沉沉的，封平也只能说说笑让她少点苦楚。其实封平觉得景涵挺像个姐姐的，用笑面对一切，把不幸自己来承受，是直觉吧。

真没想到去学校的最后一天还能见到她们，叶晰、如烟和景涵；她们始终在一起，有很好的交情了吧，当然也会彼此坦白自己的内心。封平必须离开了，不然还会和她们聊聊。毕竟是成长了，有些事情也看得淡了，举手投足间显得格外小心。面对近在咫尺的女生，对于这渺茫的机会封平再次陷入了模糊的沉思里。

如烟现在越来越让封平感到扑朔迷离了，只记得那擦肩而过时那没有回头的背影，两个人在背离啊。想起以前的如烟，在舞台上孤独地唱歌，和芊芊一样；封平同样也只能在舞台下呆呆地凝望。她变得成熟，外貌上染尽铅华，那面孔下的心理也一定更深刻吧，当封平在如烟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那浓浓的柔情后就证实了他的想法。听叶晰说她要去打暑假工，大概是去摆脱束缚她追求生活的枷锁了，但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