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落雪纷飞（2）（1/2）

缓缓睁眼，眸光深处，是他依稀的容颜，如雪色般苍白，如水面般静谧。

夜阑人静，淡若烟岚。

“你来了？”我问。

他眼睫微颤，我躺在他的怀抱中，分明看到里面浮动的微光。

“我说过多少次，你不应该来这里。”他的嗓音低沉，悠悠的气息掠过我的脸颊。

“可我偏偏就来了！”我半是在赌气，半是在挑衅。

他不理会我的“回敬”，手却落在我的脸侧，轻叹道：“凭你的容貌，应在皇上身侧，尽享荣华！”

他的指尖缓缓划过我的额头、鼻尖，落在我的唇上，我随他手指的游移，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变得局促不安。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情，即便如此，脸还是变得滚烫，我别过脸去，不看他的眼。

“任他荣华富贵，独霸圣**，又如何？不过只是一树幽香，一幻美景，一盏空欢。”我轻声叹道。

“好一个一盏空欢！”他笑了，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那些女子哪个不是为了这来到宫中？我见过有人为了争**丢了性命，见过有人因为嫉恨背信弃义，见过各种肮脏的手段，见过各种可悲的交易，却从未见过你这般冷静，总是想要同这俗世划清界线，好像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一样。其实以你的姿色，若是稍微用点心思，定不至在此偏院之中寂寂度日！”

我借着他的臂力站起身来，看着他正色道：“那些对我而言，莫不是镜中花、水中月，就算得到了，一路上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大到超过我所得到的价值！”我想了想，又问：“我的那幅画像，你能否送赠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