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故人重逢（3）（1/2）

“……你来了。”她眼睛哭的红肿，对我的到来有些意外，却又不十分意外。仿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对其他的事物已经没了察觉一般，一双亮眸失了往日的神采，透着空洞和茫然。

“你这是怎么了？”我心疼地替她拭去了眼睫上悬着的泪珠，拉过她的手，问道，这才发觉她的双手冰凉的如同晨霜，葱白的手指也似枯木一般。

“他……走了……”她忽然扑到我怀里，忍不住痛哭起来，我看到桌上放着一封信，字迹已经被眼泪沾染湿透，我分明看到信的落款处，写着萧樊两字。

我轻抚她的背，感觉到她浑身微微颤抖，本想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这样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她才缓缓抬起身，渐渐转为低声地啜泣，再后来，停住了哭泣。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好奇地问道，嗓子哭的有些沙哑。

我摇摇头：“宫里是非多，有些秘密，就让它烂在心里吧！”我说着，随手将那桌上的烛台点亮，又拿起那封信，看了她一眼。

她明白我的意思，亦未阻拦我，于是我伸手将信纸点燃，瞬间便化作一缕青烟，只留下细碎的黑沫。

“你果真与其他人不同……”她看着我，悠悠地说道。

“哭出来就好受些了吧？”我起身，替她整理略显凌乱的发髻，缓缓道：“这宫中哪个女子不曾有过去，哪个的过去又是能摊开了让其他人看的？多少人羡慕这宫中的荣华富贵，却不知这高墙之下，更多的是守候，是等待，是牵挂，却连这些仅有的念想都不能让人看出来，更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