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香消玉殒（2）（1/2）

“这山，这水，看一眼，便是少了一眼……”她悠悠地说到，白玉般的手指不经意地抚弄着手腕上的玉镯。

“这便是命，你也想宽些吧，或许京城的景色比这山水更美呢！”我竟不知如何去安慰她，只能胡诹了几句。

谁知她闻言，狠狠瞪了我一样，半晌，却又哀叹一口气，道：“你这等容貌，自是不用担心入宫的，我却不同。”

“姐姐你生得如此美貌，又何必这般妄自菲薄？我倒觉得姐姐的气韵与众不同，日后必定能有一番作为！”我连声道。

她摇摇头，苦笑说：“我心既已死，容颜苍老也不过是时日的问题了，希望若有来世，断不做这苦命的女子，即便做了女子，也情愿容貌平常，只要同相爱的人相守一生，足亦！”

素玉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略微提高了几分，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明媚，我似乎明白了几分，便劝慰道：“既已被选入宫，就早些断了过去的回忆，否则只会让往后的日子更加难熬。宫闱深深，你我还需为了家人而活，断然不可失了意志！”

“是啊，素玉妹妹，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且往宽处想罢！你我既是女子，又何曾有能耐左右其他？还不如想开些好！”紫月见状，忍不住随我的话一同安慰道。

怎料她听完却忽的有些激动，一边哭着大声道：“陆郎与我的情分，又怎是你们可以知晓的！”一边向船舱内跑去。

我和紫月相视一眼，彼此眼神中尽是担忧，事后我们几番想同李大人报告素玉的事情，却又怕因此害了素玉，便也不再多言，只是从那以后，素玉出来用膳的次数更少了，精神也是每况愈下，我们除了担心别无他法，惟望她自己能早日解开心结。

水路的行程是极为辛苦的，纵然是我们这些生长在香溪河畔的女子，也抵不住这般颠簸，加上船身潮湿，身子都或多或少沾染了些许寒气，好在船上随行的大夫都还是小心照料着，终于眼见要登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