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初战不利（1/2）

汁水关，位于炎陵城东南八百里外的荒谷之地。是人界与妖界的分割地，汁水关身后七千里外是如海洋浩瀚的黑色森林，名为巫山林，那里是妖族的地盘。

而汁水关是处在两界之间，常年战祸不断导致这里变成了一片死地。它的土壤是血红色的，据说那是死去的人族和妖族用血肉染成了，千万年不会褪去。这里长不出任何有灵气的生命，只有偏地诡异的黑色野花，传说那是亡灵怨气所化的邪恶植物。

几千名弟子在距离这里几百米的地方便改用徒步行走的方式，因为他们远远已感到一股邪气正在空中弥漫。

陆成夹杂在人群中间，抬头望去都是蓝白相间的人影，和黑压压的脑袋。他看不到凌天雪的人在哪，也找不到白旭风。

玄灵院和天道院的弟子错综的交际在一起，他谁也不认识，看着那些弟子们欢声笑语的并肩讨论。

“唉，这尼玛到底是去除妖，还是去春游的？这些家伙心情还真是好。”陆成看着四下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年轻弟子们，直摇头。这些孩子都太年轻了，恐怕有的连妖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这样的队伍有希望么？

他并不知道，八荒界因为常年遭受妖魔两界的骚扰。人族中有实力的修魂人基本已经死去大半，结果就导致一些刚刚进入修魂的新人来代替他们，还没悟得大道，便去战场做了炮灰。

他们这次就是去做炮灰的，这是陆成永远也不会想到的！

陆成看着眼前这些嬉皮笑脸的孩子，他们好像完全不会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年轻人本有的狂傲让他们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死亡。

但是陆成绝不会对这些报以庆幸，他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哟，原来你也有这样的表情啊，头儿。”赤蝠儿打趣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安。”陆成说。

“每一年汁水关死的人族和妖族可以填满一个河床，血水可以融汇成一条万里小溪。”赤蝠儿说。

“哼，强者生弱者死，此乃自己的命数。你看看这些无知的少年，这样的人不死才怪。”陆成的眼睛变得闪过一道寒光，如果当年自己的师父是个强者，他的师父也就不会被一群地痞样的修行散人给活活打死。如果自己是个强者的话，从小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的欺辱。

强者的意义，陆成深有体会。

“头儿，你为什么要跟着来，陪着这些蠢材做炮灰？”赤蝠儿意味深长的说，好像陆成还没上战场已经判了他的死刑。

“你丫就不能说diǎn好的？什么叫我陪着做炮灰？”陆成好没气的骂道。

“我此生唯一的愿望的就是做天下第一驱魔人，哪里有妖魔，我就会在哪里。这场战役说不定就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diǎn，一代少年英雄的新传奇。小爷为什么不来！”陆成气宇轩昂的重重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洒笑。

“咳咳，好吧。”赤蝠儿心说：“就你小子那diǎn道行，还天下第一驱魔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暗自嘲笑他妄自博大。

……

汁水关的两边高山怪石，众人面前是两座齐天大山。两座巨山几乎是相拼在一起的，当中有一条如鬼斧劈开的黑暗通道。通过这条漆黑的隧道，出口那边便是汁水关的平谷。

隧道狭窄而且深黑，众人离它很远就感到一股股阴风从里面吹来，有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四下虽然有些树木植被，但是却连半个鸟鸣都没有。空气阴冷压抑，妖气也越来越重。

“大家排好队，跟好队形慢慢进去！”叶凯高声大喊，然后众人整列好队形，跟随着前面的人缓缓前行。

“哪里来的小儿，敢闯入妖界的领地！”凌空一声尖叫，前面几位道长连忙停了下来，所有人拔出了灵剑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