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夜漫长，手术中2（2/2）

“以前的生活是现在山顶俯瞰，一览众山小的宏观掌控遗漏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如果手术成功，我想做个从山脚爬到山顶的人，看看自己的真实能力有多少。”

灏赞同地附和，不忍打击我现实的状况，如果一个人没有别人的支撑，如何越过千难险阻登顶高山。别人眼中浅显易懂的道理，灏也是在失利时明白的，如果原来有人告诉他，他未必会相信，毕竟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他只要自己想做就能做到。

“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这场手术失败——”

我刚开了口，就被灏打断，“不会的。”

“灏，万事都没有绝对，你就听我说，好吗？”我固执地阻止了灏，“如果失败了，就把我未能延续的生命转嫁到其他需要帮助的人身上，我会开心的！”

那个梦中颓废的灏太令人心碎，我不想开始沉重的话题，可自私地为了心安，我依旧起了头。

“有你为我奔波我是幸福的，这一生有君如此真心相待，亦无憾。让你们团队的研究造福更多的人，让我们的祝福带给更多需要帮助的人，答应我，好吗？”我热切期盼灏的首肯。

救护车开了不少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艾胜伦医院，从下车到被推进手术室，中途没有碰到无关人员，好似被清场般。

事实与我的猜测没有重大出入，通过小道消息得知内幕的记者被安保人员临时隔离在了另外的工作大楼，医院派了副院长去稳定局势。

在麻药通过针孔注射进体内的那一刻，灏都没有应允，无奈，我转头四处找寻，并且唤护士帮我一同找人。

灏的有意闪躲和护士的隐瞒掩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仍得不到答案。

随着麻药发挥它本身的作用后，我的视线渐渐变的模糊。

“灏，我知道你就在附近看着，沉默代表默认，一定要记得我的话——”耗费自己最后的清明，我终于说完了整句话。

而躲在监控室内的灏完整地听全并记在脑中，心揪痛的不能所以。

“琪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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