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情缱绻（1/2）

杨明清似乎看出了她的迟疑，但是他想到的是那篇报纸上的报道。那是早先若依为了澄清与伊竹辉之间的绯闻而做的访问，但是若依的一句“不排除将来与伊先生发展的可能”却是近几年若依不曾有过的表现，就是这句话曾令杨明清勃然大怒，被当时隐藏身份的青青看出端倪。如今若依站在门口进退不得的犹疑又令杨明清心生不悦。

“怎么，后悔了？”杨明清蹙起了双眉。

“后悔？”若依摇了摇头，这五年来在h城的生活虽然不差，可每天晚上，望着天上的星星点点，却从未能安然入睡。有很多话现在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杨明清，你知道吗？”站在杨明清的对面，若依理了理思绪，娓娓道来：“那天的事，或许对你而言，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或许已不值得你为此再多解释一句了，可予我而言，那一切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原本，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生来就满足于自己生活的小小世界，对于这个社会的认识不是对就是错，可是，那对男女的出现，那盘磁带，把我平静的生活打乱了，但是，我很欣慰，因为你出现了。我想过要做你的女人，但是，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即使是现在的我，已阅历人生百态的我，如果再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我的选择依然不变。”

杨明清重重地吸了两口烟，将烟头摁灭，深邃的眼神在若依的脸上停留了那么几秒钟，低沉的嗓音又起：

“那么，你是想说……”

若依不等他说完，又道：

“你用‘消失’带走了你与我的回忆，可是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一定有你的存在。其实，两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我也猜到自我踏上这城市的第一步，你就已经选择在背后帮助我，可是，当我对天龙会了解得越多，我就越感到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我想告诉你的是……”

若依再也无力站着了，她蹲了下来，将手抱住膝盖，脸深深地埋在里面，抽泣着，一声又一声，杨明清再也忍不住，一步一步走到若依身边，半跪下，扶起若依，若依抬起头，脸上遍布泪痕，杨明清一把将若依抱进怀里，若依抽噎道：

“如果你进不了我的世界，我也进不了你的世界，那么，我还能成为你的女人吗？”

或许这是最蹩脚的表白，但杨明清知道以若依的性格，如不是爱他之深，断断是不会说出口的。杨明清低头注视怀里的若依，用以前那种研究的眼光，那种欣赏的眼光，又略带自嘲的眼光，然后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吻上了她的鼻尖、吻上了她的耳垂、吻住了她的唇。

杨明清终于明白这么多年若依心中的苦，可是自己却躲在暗处，自以为对她尽了最好的保护，却原来一开始就伤害了她。也许，周围的人、周围的事令他无从选择，但是，杨明清知道当那一年的夏天，阮若依一蹦一跳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心里已容不下第二个女人。或许，正如若依所说她与他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无法融入他的世界，他亦如是，但是，他们却被对方深深吸引，杨明清再一次审视怀里的若依，道：

“真的，不后悔吗？”

若依看着杨明清，又是那对深澈的眸子，摇了摇头，还来不及说“不”，就已陷入了杨明清的深深一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