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再见姬如是（2/2）

于是乎，在凝汐的死缠烂打之下，姬如莹只好带着这个拖油瓶一同前去他们的住处。恩，这做破庙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住处。

“天哪，这个地方能住人嘛！”姬如莹朝着她翻了个白眼，像他们这种情况，能有个落脚之处已经不错了。

听到有脚步声，在破庙深处的那个男人拖着虚弱的声音问候道：“如莹，是你吗？”

“如是！”凝汐凭借她异于常人的敏捷身段抢先一步，飞奔到了姬如是的面前。

此时此刻，姬如是正躺在一对干草垛上，头靠在一个破蒲团上，斜着身子，惊异地看着这个突然间出现在他身边的小女人。“你是……墨心的妹妹？凝汐？”

没想到姬如是居然还记得她，凝汐欢腾地叫着：“对，是我！我就是凝汐！”

突然间拔高的声音下了姬如是一跳，他虚弱的身子一下子受到了惊吓，不免咳嗽起来。

姬如莹匆匆赶了过来，将姬如是抱在怀里，拍打着他的背，对着凝汐责备道：“你若是来帮倒忙的，还是赶紧走得好。”

凝汐撇了撇嘴，她这不是太激动了嘛。“好嘛，我下次不会了。你先去煎药吧，我来看着他就好。”

凝汐看着躺着的姬如是，刚刚他的声音那么勉强，好似没说一句话都是巨大的折磨。他的面色青紫，唇色苍白，眸子微眯着，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像是在隐忍什么莫大的痛苦。那个一下子就将他包裹在怀里保护着她的男人不见了，曾经魁梧的身子变得枯槁无力。

天知道那两个月他都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不是没有听说过天帝的手段，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对待一个凡夫俗子。姬如是纵然有千般罪孽，可他的出发点总是好的呀。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思念子女的平凡父亲罢了。她终于明白玄兮不愿意进入神界的原因，他们总是自以为是，凭借天生的优越感执掌六界，想要教化世人，其实最无情的是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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