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姬如是（2/2）

姬如莹站起身，先是对着下人吩咐道：“去为小小姐服药。”

“如莹，怎么样？年年会好起来吗？”

姬如莹的脸色有些沉重，“哥哥，”她唤了一声，声音有些低落，“年年还很年幼，这病又拖了四日，我这药虽然有奇效，但也不能抱完全的把握。”

“砰”得一声，姬如是的拳头重重地打到了桌子上，茶杯碎了一地，下人们赶忙上前收拾。

“哥哥，你别这样，年年是我的侄女，我又何尝不希望她好起来？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只能祈祷年年能渡过这一关。”

“城里的老人们都说这场瘟疫不是**，而是天灾，是上天来惩罚我们！可我想不通，我的年年才五岁，她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她！有什么惩罚向着我来！为什么要让年年受这个苦！”水墨心站在了他们的身后，看不清姬如是的表情，但她听的出，他的心在滴血。

他在咆哮，作为一个父亲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作为一个凡人抵抗不了上苍，这一切都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泪如雨下。

“哥哥……”姬如莹觉得他的哥哥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她擦拭了他的泪水，不忍心说出更多的话来让他伤心，“我们并不是完全没有把握啊，事在人为，年年是舍不得哥哥的，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姬如莹拍抚着姬如是的背，姬如是渐渐平复了心情，“如莹，年年就交给你了，你一定竭尽全力救她，为兄拜托你了。”他回头看着chuang上还在不停呓语的年年，心如刀绞。

姬如莹看在眼里，清楚他若再看下去一定会更加伤心，便让他先去服药避免被传染。这大宅子里有这一个病患，没有传播开来也算是万幸。

水墨心见姬如是离开了，自觉自己呆在这里也是多余。“如莹，明早我再来看你。你也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别累坏了。”

姬如莹点了点头，突然间抓住了水墨心的手。水墨心诧异着，只觉得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而她却一直低着头。水墨心不说话，且由着她，似是一种发泄。

蓦地，姬如莹抬起来，已是哭成了一个泪人。“墨心，我不敢和哥哥说，其实年年她，活不过三日……”

水墨心将姬如莹揽在了她的怀里，任她哭着。

她便知，她刚刚的话不过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兄长崩溃而编织的善意的谎言。将所有的痛苦自己一个人抗下，这个与她一般大的女孩子，要比她坚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