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逃医院(1/2)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住了多久的医院,只觉得这段日子很是漫长,每天徐正熙都会过来陪着我,还有陈耳的时不时的出现。平淡如水的日子也需慢慢的消磨。
护士给我换药的时候突然问我:“天天来照看你的那位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含笑着点点头,护士嘴巴像是抹了蜜似得又说:“您真有福气,找得一位这么体贴的男朋友,不过你们俩也真的很般配。”
“谢谢。”
换完药,她没有离开病房又像是朋友一样聊了起来,她问:“那……那天和你一起受伤的人,他,他有女朋友了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人也。原来她是看上了夏末铭。
我无力的笑着摇着头:“没有,不过他有未婚妻了。”
刚刚还满脸笑意的护士一瞬间的脸部的表情全都消失了,脸色黯然。
她又不甘心的问:“她长的好看吗?”
在我心里,她是美艳动人的,虽然我没有见过她,能成为夏末铭的未婚妻一定不是普通的人。
有的时候,我也曾思考着这个问题,夏末铭的未婚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冷艳高贵?知性优雅?还是倾国倾城?不管是怎样的,夏末铭都是爱她的,这点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好看,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情不自禁的答道
“切,长的好看有什么了不起,就算好看,我也不会放弃的。”护士收拾着换下来的纱布。
我目光停留在她胸前的工作牌上,上面的照片的女孩笑的很甜美,照片上的她充满了青春阳光的味道,那个时候的她应该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照片下面是她的名字-安琪,现在的她也不过刚刚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有点孩子,有点小小的成熟样子。这个年纪本事应该追求一个人,追求爱情,追求幸福的最好时候,当他们老去会回想起在最美的年华里的最美,最疯狂,最刻骨铭心的故事。
而我,却把我的最美好的年华给了等待。而我也模糊了我等待的东西,是在等一个人,还是等一个不可能再发生的故事,到最后,才发现我不是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故事,等的是自己的改变。
安琪又问我:“你觉得我会有希望吗?”
我盯着她看了会,她的眼睛里闪着光,而我知道那是对幸福的渴望。在追求幸福的起跑线上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只是安琪慢了些,我说道:“或许吧!”
谁晓得呢,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曾有人不是说过,所有的事情到了最后都是好的事情,若是不是好的事情,只是还没有到最后。
夏末铭只住了两天的医院,他的伤只是些皮外的伤,恢复的快些。安琪告诉我,在这两天的夜里的时候夏末铭总是每隔十几分钟来到我的病房前,而他来的时候我大多的时候都是睡着的,所以他总是隔着玻璃看着我一会儿,见着我均匀的呼吸,安好的翻转,他才离开。
安琪问我他是不是喜欢我啊,我告诉她,是因为我是为了他才受的伤,或许是因为他心里内疚而已。
夏末铭出院了,到了深夜里我反而睡不踏实了,总是半梦半醒,梦里夏末铭脸色憔悴的站在我病房的门口隔着玻璃对我微笑着,从梦中醒来,我就盯着门上的玻璃,可是无论看多久了除了玻璃外冷清的走廊,再也找不到那熟悉、安心的笑脸。
而在后来的住院的日子里他再也没有出现过。陈耳说,他刚刚出院就去了学校,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一上任就拿出李安贿赂的证据,革职了李安校长之位,让所有人都捏了把冷汗。对于贿赂,我想在任的主任们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自己是清廉一生,而夏末铭只是在这个时候这么做也是一石三鸟罢了,一是李安始终是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二是这么做给所有人提个醒,他这个校董并不是花瓶;三是他是为了报复。或许李安应该感到庆幸,夏末铭没有报警让他受牢狱之灾,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天在我接到李安的信时,我就已经动摇了我对李安校长的信任。
在医院的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的,徐正熙、陈耳坚决要陪我,都被我拒绝了,因为并不是我一个人需要他们,还有更多的人比我更需要他们。徐正熙公司的员工,商业伙伴,学校的孩子们就很需要他们。他们不在我身边,我依旧可以好好的吃喝、好好的睡觉、好好的活着。而他们不同,徐正熙如若不能好好工作的话,或许会因此给公司造成损失;陈耳不去上课的话,学生们又要跟不上了课程了。
我坐在走廊上看着孩子的准爸爸搀扶着准妈妈走进产房;站在花园里看着妈妈和生病住院的孩子嬉闹;躺在病房里闭上眼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我轻眯着双眼,昂着头,侧着身脸,尽情的享受着暖暖的阳光,享受着连连的笑声,享受被暂时遗忘一切的此刻,只有阳光、笑声、还有自己。
恍惚间,一道熟悉闪光的感觉在我眼前划过眼前。我睁开眼,是他,他来了,同样他的怀中挂着相机,同时还多了一只狗。
他走近,看着我,放下相机,把狗丢进我的怀里,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我的身上。又拿起相机,抱回狗说:“我们走吧。”
我疑惑看着他,现在的他依然精神奕奕,脸上也看不出任何任何的疤痕,眼睛依然深邃,鼻子依然挺拔,嘴巴依然冷薄,神情依旧的冷淡。
“去哪里?”
他回转过身说:“你忘了,你要送给小豆一只小狗的。我这里还有证据呢。”他拍了拍怀中的相机。
对啊,那天,我和小豆拉钩的时候,他给我们照相了。原来是今天,我差点忘记。我以为当时的夏末铭实一句哄孩子的玩笑话了,没想到他却当真了。
“可是,我还在住院呢,这么出院的话,被护士长知道的话肯定会挨骂的。你可不可以自己先去?”我站在那里不肯出院。
“所以,你要偷偷的走,我们会很快回来的。再说,当时是你和小豆拉的钩,答应他的是你并不是我。”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束,宽大的条纹病服在加上宽大的男士西装,别扭极了,我依旧站在原地不肯挪动一步。
被逼无奈的夏末铭折到我身边,把狗塞进我的怀里,然后又把相机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最后一个横抱,把我抱起。当我想大声的叫喊的时候,他低声说:“难道你想被护士长知道?”
他一提到护士长我竟然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是的,我和他都害怕护士长。在我和夏末铭住在一个病区的时候,我们是一个护士长,身高不足160,体重却远超160,做事凌厉风行,严苛拘谨,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总是不允许我们做这做那,徐正熙和陈耳来探病的时候见到她都要绕路而行,深怕一顿说骂。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车子离医院越来越远,我心里越来越是害怕、不安,这次我怕的并不是护士长,我害怕徐正熙下班后会来医院,然后发现我“不翼而飞”,他会害怕,他会担心,如果那样我也心里难安。但是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和夏末铭偷偷的出去,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意,会不会胡思乱想,所以我唯一想的是,我可以快点回来。
车子经过世贸中心的时候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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