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开场(1/2)
锦绣静静一思,而后,慢条斯理的挪开父亲的手,目光犀利,缓缓而问:
“可为什么要忘记,为什么不能提?”
“别问为什么?”
锦德厉声喝断。
“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老爹,有人想杀我和柳小姐!”
锦绣强调提醒。
锦德点头,喉节急急滚动着:
“爹知道,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不许离开锦府半步!过些日子,爹爹会安排你离开……爹不会让你陷于危险之中……”
锦绣明白了,这是想保护她。
父亲如此如临大敌,那表明想害她的人,必定很可怕。
空气突然沉寂。
“是谁想杀我?”
半晌,她好奇的问。
到底谁想要她的小命,原因呢?理由呢?
父亲的脸孔,苍白如雪,那唇,抿的紧紧的,紧的就像黏住了一般,没有任何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了,老爹,我是当事人,身为当事人,我总该知道前因后果吧!您再如何小心谨慎,都不可能保我一辈子,躲着,仅仅只是治标,而非治本,没有用的,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有让我知道整件事儿,我们才能同心协力想出法子去应对。所谓一人计穷,三人计长,老爹,事关我的生死,你不该瞒我!”
锦德深深瞅了她一眼,还是摇头:
“别问了。等你再大一些,现在不是时候。”
他转开头,扶着额,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
“爹,您到底在为难什么?”
父亲已转身离去,那步子是何等的沉重。
锦绣追问了几步再问,心里实在不懂,父亲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个男人,生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底被什么困住了。
**
书房,锦德踉跄回到自己的园子,倚坐在书桌前,神情是如此的不安,他不断的用手中狼毫挥洒着同一个词:不动如山。
一遍又一遍,四个字,却是越写越凌乱不堪。
猛的,他把狼毫扔了出去,扶额坐到桌书前。
那些人都死光,这么久没有后续行动,可能过去了!
但是,可能吗?
这问题,他自问过无数遍,得到的回答是:不可能。
最近发生的事,是一系列精心设计好的试探,目的是想要弄明白锦绣的底细。
可是,那个人,是从什么时候起盯上锦绣的呢?
这么多年相安无恙都过来了,这当中,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令那个人又把目光盯上了她?
容颜都已改变,还有谁能从她脸上发现一些陈年的蛛丝蚂迹?
锦德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这辈子,他别无其他想法,只盼着她可以简简单单的长大,而后嫁人生子,但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
刚刚,她说想知道谁想害她!
可是他却不能说,那些国仇家恨,太过沉重,她既忘了,何必再记起?
但同时,她的记忆似乎在渐渐苏醒!
若不是那些记忆,她如何能从那剑庄地宫里逃脱出来?
锦德的眉,深深蹙起,拳头紧紧捏着,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
妍阁。
锦妍看着母亲关氏。
吃过晚饭以后,母亲来了她的园子,说是来看看她这些日子学的怎么样了。
锦妍很用心的表现给母亲看,可是母亲看着看着就走了神儿。
“娘,你有什么心事?”
锦妍走到母亲身侧,近距离盯视着,问:“怎么了?”
在这个家里,母亲是庶夫人,而她是庶女,她们的存在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这么多年以后,母亲是她唯一的依靠,姐姐锦绣,虽说得*于父亲,但她多半时候是痴傻的,神智清醒的时候,又多半会给她与母亲惹麻烦,所以,她打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想要过好日子,就得靠自己。
关氏抬头,淡淡道:
“锦绣醒了!”
“哦,姐姐醒了,那不是好事吗?”
锦妍疑惑母亲脸上为何没有半分欢喜之色。
关氏素来温柔的眼底,突然迸出冷煞之色:
“哼,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姐姐。你父亲瞒了我足足十六年!他的心,真是够狠!”
这话,令锦妍一呆,几乎以为自己这是听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她再度细细打量母亲,感觉这绝非玩笑之词,心下不觉生出无重疑惑:
“她怎么可能不是姐姐?”
自小到大,她记忆里就有这么一个姐姐,现在母亲居然说她不是?
“她若不是,那她是谁?”
母亲的脸色很沉寂,沉寂中翻腾着汹涌澎湃的暗流。
锦妍知道,表面温和简单的母亲,其实心思很深不可测,这样的母亲,有些可怕。
“她是谁,那就要问你那个好爹爹了……”
关氏扯出一抹笑,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一双纤纤玉手,捏的咯咯作响。
**
入夜,锦绣阁上淡淡的灯光,阿日自外头而来,看着那点光,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不自觉的微一笑。
这些日子,他耗费真气,为她续命,三日狂奔,去得如来山盗来灵草保她无虞,可谓倾尽所有。
阿满曾问他:那姑娘怎值少主您如此拼命?
值不值,他不知道,他就是想保她一命周全。
她的身侧,危机四伏,他希望在自己离开之前,她能学会自保,不管将来她花落谁家,她安好,他走的也便无所牵挂。
虽说,他曾开玩笑娶她,可是他心下清楚,自己只是一个过路人,对她,只是欣赏。
他上了楼,推开门,看到小柔和晓波正在灯下做女红,看到他进来,笑着放下手上的衣裳,一起压低着声音叫了一声:
“阿日,你回来了!”
“阿日,吃了没有?”
阿日淡淡的接话:“我在外头吃过了。”
一顿,看向内室又问:
“她又睡了?”
小柔答道:“是,吃过晚饭,小姐吃了药没一会儿就睡了。阿日,你在古大夫的药方里替换下的那是什么药?用了以后,怎这么管用……想不到你对医理竟也如此精通!”
“我算不得精通,只是略懂一二,稍知药性罢了。小柔,记住了,每次熬完药,把换上的那味药烧掉,再把我换下的那味药给补进去,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曾动过那个方子!”
他挑起珠帘往里而去,*榻上,那个丫头片子睡的正香。
小柔跟在后面,答应道:
“忘不了,这事儿,我记的清楚着。”
“那就好!”
阿日点头,坐到*边,看到锦绣的素手置在胸口,便执了过来,重新把了一下脉,感觉着那脉相越来越平和,身子已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脸上不觉露出欣然之色。
那古贵开的方子,选用的药材,极不错,只是其中一味名为“安息草”的药材下的极重,其作用是令患者沉睡不醒,以辅助其他药材在其深睡之时发挥其药性,令患者感觉不出痛蚀之感,以达到清理余毒的疗效。
想必是那位古大夫深知自己所开的药方,副作用极强,所以才出此下策,可是,此药用的多了,恐有损身体本元,令其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恢复康健。至于其他药材选用,那绝对不凡。
阿日看着觉得不妥,便把这药味,以他盗来的灵草加以替换,且夜夜以真气为梳理余毒,为其拔除痛苦。那味灵草的加入,配以他的真气疏导,最终能令灵草的奇效深入经脉,日复一日之下,从此百毒不侵,促使她尽快恢复元气。
那古贵是韩誉寻来的,以阿日揣测,人家之所以会在方子里下得那么重的安息草的药量,可能是受寒誉指使,致于原因,可能是不想她参加今年的百花节。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