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连日来，胜祖内心苦闷的交织令他很是困扰。他不能让自己的心和那些花少一样来的心安理得，也不能像那些专情的痴男一样苦苦等待着自己心爱的人。但是现在自己做的，分明就是在亵渎自己的爱情和自己起初给过女朋友的承诺。面对夏墨，胜祖无法抗拒，而面对女朋友，胜祖满心都是深深的愧疚，和对自己的厌恶。

清晨的阳光，像摇篮旁守候孩子的妈妈，温暖而没有声音。靠窗的位置，让胜祖总是能第一个感受到这种美好，脸上渐渐的传来温暖的爱抚，进而到了被子上，通过被子又传到了胜祖的身上，冷暖自知，便感觉原来晚上真的已经有寒意了。此时，阳光正好，却不能久久的去拥有，该起**了，还有一大顿的课业放在那里等着。不情愿，但是不能反抗。

饭堂外，满是匆忙的背影，个个手里拿着早餐，以一种慢跑的姿态去迎接自己又一个千篇一律的早晨。悲哀随时发生着，像是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有人去医院堕胎一样。胜祖吸了一口气，便打消了吃早餐的念头，宁愿饿着，也不想去体验饭堂窗口前那人头攒动,你争我抢的繁忙。

铃声响过，读书声已经此起彼伏，不知道他们是在真正在读书，还是有诸多混水摸鱼者打着读书的幌子，嘴里高唱我歌。胜祖无暇去想在这样无聊的早晨到底该怎样度过才算会有意义，似乎唯有倒下头沉沉睡去，才对得起刚才在**头失去的温柔。

胜祖的思维渐渐模糊，但是还没有睡着。脑子里如麻一团乱。从起**到现在始终想着那些事情，沉重的负罪感已令胜祖不能很好的面对自己本骄傲的灵魂。而夏墨就在不远处，偶尔撩过的目光，一览无余的看到了胜祖的不舒服，像是少女姨妈来了，各种难受和烦躁夹杂在一起。夏墨以为胜祖生病了，也没敢去打扰，只是偶尔用这样的眼光捎带着自己的关心。

周六放学，胜祖决定去看女朋友。

59路车的拥挤，足以让人产生比生孩子还难受的痛苦。各种人，摩肩接踵，车上的温度在你撞我擦之间变的异常高调，胜祖的额头直往下冒汗。胜祖只恨自己穿的太厚，其实在十一月初期的温度里，短袖也是可以接受的，而胜祖偏偏穿的秋衣，而且还套上了外套。

女朋友的学校远比自己学校气派的多，而且制度也是理想国中的制度，上完课睡觉，睡完觉上课。而胜祖恰恰需要这样的制度，因为他想写很多东西，想看很多书。 但是在自己学校，写的都是英语，看的也都是英语。胜祖每日像怨妇一样的活着，唾弃着各种不合理，但是还是被现实活生生的襁坚，并且还要假装去享受。

下车后，胜祖在学校门口等着女朋友出来，刚才出的汗已慢慢的开始蒸发，吸走胜祖身上淡淡的温度，不由的一阵凉意，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

女朋友穿着白色的外套，是那种西装模样，但是比西装更时装一点，下面是她一直都在穿的蓝色牛仔裤，脚上也是一直再穿的黄色平板鞋。并没有因为上大学而改变什么，依然很简单大方的打扮，和胜祖当初喜欢她时的感觉一模一样。胜祖，嘴角微微一笑，心里在想“没错，这的确是自己的女人”。

胜祖拉住女朋友的手，便往学校里面走去，路上很多学生，但是女朋友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胜祖心里荡起一阵欢喜。因为在高中时候，女朋友不会在人群中任由胜祖拉着自己的手，怕被同学撞见，尴尬。但此时，却是另外一副光景，圣祖满是欣慰，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牵手，以前就不可以？”

“这学校谁认识谁啊，管他呢”

很淘气的回答，倒也说明了问题，反正谁也不认识，就算在路中间拥吻，顶多也只会引来羡慕者的膜拜和鄙视者的诅咒，但是都不会触碰到自己的内心。胜祖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就像大海的风，可以肆无忌惮的随意乱刮，不用担心会遇到大山或者是高树。

“想我不想？每天”

“你猜”

在胜祖的脑子里所构想的女朋友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这样子的回答，虽然这样子的回答在偶像剧里是烂到锅底的桥段，但是，在胜祖的脑海里，女朋友是不会这样子淘气的。女朋友似乎一直都欠缺女孩子该有的撒娇和淘气，而胜祖似乎已经习惯她这样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在偶尔的谈话中，会无趣，进而将谈话变成沉默，所以胜祖每次和夏墨开玩笑都是紧巴巴的，开始她还是会识时务的笑一番，但是越讲越深入的时候，女朋友就没有那么感冒了。有时候，胜祖已经讲的把自己笑到桌子底下了，但是女朋友却无动于衷，一副诧异的表情，仿佛在质疑真的有那么搞笑么？胜祖是一阵无奈与失落，不知道是自己的笑点过底还是女朋友的笑点过高。

胜祖像是那种在天空上飘荡的野鸟，而女朋友则像是田野里土生土长的桔花。或许是这朵花拥有娇好的容颜和动人的芬芳，胜祖才选择在她身边落足，但是停留的时间到底是多长，连胜组也一直都没有坚定的给过自己任何的信念，只是偶尔会在心里强调，她是自己这辈子的女人，自己一定不要辜负她，要和她结婚。而上大学后，这种偶尔经常袭来。或许是因为距离的拉远总是让人觉得感情变得更加深重了，但是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说不定也是感情的时间空白，让其把原先应该有的厮守都灌进了对思念变重的执着。

夏墨带着胜祖来到学校北边的公园里，下车时已经是四点多，而现在已是五点多的光景。十一月初的天色变化是明显到骨子里的，中午的太阳可以把人照的想去水房里冲澡，而傍晚的太阳则直接让人有穿上棉衣的冲动。公园里，人不是很多，小路上更是人少，可能是因为还早的缘故吧，情侣们一般都是夜色落下的时候出来的。路边是红色小叶子的树，胜祖叫不出来名字，但是长的也还算静雅。右边是一座山丘，上面稀稀落落的绿草，可以看出园丁极力的想把这座山丘绿化成欧洲式的那种美丽草坪的用心，但是效果差强人意，随处裸露的黄土，让人产生不了美的享受，更像是一件粗制滥造的残次品。但是，胜祖却感觉这草来的多余了，与其做令人厌恶的配角，倒不如一点不留，只剩黄土在那里多好。刻意雕饰的美总是来的有点造作，而任意挥洒，任其自生自灭的美，总是透露出来一股野性的味道在里面，像抓不到的孔明灯，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总是习惯把自己的思念和希望满满的托付给它，像是一场幻梦，来的美丽，去的淡然。

两个人找了一张石凳子便坐了下来。凳子的前面是一个小小的池塘，里面有荷叶，但是没有绽放的荷花。后面是很大的几棵树，但是下面却用水泥石板做成一个四方形的槽子囚禁着，丝毫没有问过大树，这样子做，它愿不愿意。

胜祖，搂过女朋友，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头靠在胜祖的胸口上方接近肩膀的位置。胜祖的手搭在女朋友的后背上，胜祖低下头去摩擦女朋友的头发。胜祖喜欢这样的依偎，总是喜欢用自己的头去摩擦心爱的人的头发，他觉得头发就像心灵一样，总是有灵魂的。胜祖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远方，没有和女朋友说一句话，但是这一切都让他很安心。这几天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在此时烟消云散了，此刻他只想依偎着自己的女朋友，从天亮坐到天黑，从天黑坐到天亮。

月亮渐渐从云里透出了头，显得很是害羞，也可能是因为凉风忽大忽小，吓得它在考虑是否该穿一件毛衣。风不断的灌进两人的身体里。冷。胜祖紧紧的抱着女朋友，很紧很紧，似乎已不能再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