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回 婚宴再勾往忆 谈笑亦添新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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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洪荒大泽,二拜九天玄帝,三拜六界来使~”小仙监的模样,竟高兴的如同自己成亲似的,声音抖啊抖。
锣鼓喧天,雷公电母也加入乐团,大有看头,确而是洪荒里万年都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葭萱跟着天远一桌一桌敬酒,天远极有风度,遇到昔日对他或是对葭萱心存爱慕的敬酒,很是贴心接盏就与葭萱挡了,然,他们模样品貌都是一等一的,再好的酒量也经不住这般刁难,可他们成亲确确又是伤了那么多仰慕们的心,天远也不好意思不接酒,葭萱倒落得自在大大方方的喝,很是靠谱。
我因不善饮酒,喝了一两盅,旁边闹腾的锣鼓,六界来使们变着法的抖酒划拳,难得一见的放纵场面。突突耳畔这么一段对话。
男的承诺:“我现在还不能娶你,但他日一定许你一个洪荒最大的婚礼。”
女的答:“要那么大的排场做什么,纵着你那些烂桃花来抢亲啊,我可应付不来,只要我的师父师兄弟们来就行了,可是,我因素日里顽皮,没少欺负师兄弟们,届时你可要与我周旋。”
男声轻笑:“有我在,就是满洪荒都来灌你的酒……”
女的追问:“你当如何?”
男子不假思索:“我替你喝。”
女子失望:“就这样?”
“然后抬着你第一次酿的酒回敬他们……”男子开怀笑答:“你若还嫌不够狠,那~还有一种法子!”
“什么法子?”
“你果真嫌不够狠,哈哈,我叫他们有来的都备上果庶,不要什么宝贝做贺礼……”
一手在我面前晃,原来是漓羽询问:“依儿,你怎么不说话?天远葭萱来敬酒了。”
我回了神:“我只是在忧虑,我不会喝酒,可要怎么刁难他们才好。”
漓羽当即保证:“有姐姐在,绝对轻易放倒他俩,保证不让你失望。”
额,我很是为天远葭萱的前程感到担忧……
天远已走过来,葭萱面上驼红,连嫦娥都忍不住打趣:“太子妃娘娘,这喝酒的是太子,如何你脸红成这样?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只听漓羽举杯高声道:“明洛,这一杯是敬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喝不喝?”
天远没说话,举杯喝。
“我们关系自不一般,若只抬三千年的酒未免浅薄,我们相识近一万五千年,那四舍五入我这恰带了两万年的陈酿与你做贺礼,饮是不饮?”
天远抱坛子喝。葭萱靠过来,可怜兮兮道:“依儿,你好歹手下留情,看在素日……”
漓羽冲我眨眼,嫦娥又抱了坛子去他那,杨婵忙拿酒具过来,我从一排子堆着奇珍异果的琉璃盘挑了挑,葭萱感念:“到底是一万多年,也是你的用意,只用枣子来敬。”
“早生贵子自是我的用意,一万多年,你也没少跟我萝莉啰嗦讲那些大道理,呵呵,婵儿。”
杨婵赶忙道:“姨母,婵儿在。”把倒了酒的小盏呈与了我。
“就这么一杯?”葭萱显然不相信我的心思这么单纯,大吃一惊。
我把果盘一倒,翻腾了各个什么桃花杏花……酒坛和了一琉璃碗。葭萱看看天远还在被漓羽用各种名目灌酒,远水救不了近火,大叹被我诓了。
“呵呵,你的夫君酒量好,我们姐妹们自然要派出最厉害的漓羽降她,额……你么?比我酒量好一点点,我也不能一一敬你,就随便掺了掺,百种酒,一盘饮为公平起见,我用小盏,你使大盘,祝葭萱、不,太子妃娘娘早生贵子,以后生活就如这琼浆玉液一般甜蜜。”我亮亮酒:“依兰先干为敬!”
“姨母,你这样乱七八糟的掺,喝了不会有问题吧?”杨婵抖着拉我,用手帕拭了汗,心有余悸:“好在,不是我。”
葭萱托盘:“额,你寻到尘碧,我就不信你不嫁她,到时候我不抬出最烈的酒……”
“呵呵,你就喝吧。”我袖手推了一把,她满满的灌,虽然我的捉弄是真的,可是,我的祝福也是真的,我突然如同嫁女似的,虽然她同我不及漓羽,如今竟有些不能舍。
“姨母,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杨婵小声提点。
我摇头低声道:“她是太子妃,以后会是天界的天后,这会子喝不好,以后大场面多着呢。”
杨婵接了琉璃果盘装回枣子去天河边洗了。
葭萱走过来,腾开手抱我:“依兰,这万把年,其实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而今如玉姑娘走了,我又嫁了,女娲娘娘就要羽化,吟画又是一个不靠谱的孩子,你一个人在瑶圃,我实在很担心。”
“我还有欢儿呀,你不过是上了九重天,我还可以见你的。我得空了就骑着箫唤上来看你,给你讲我看的我话本子,呵呵。”又松了她:“你等了万年的事,而今却哭了,这叫我如何放心。”
“这些年,实则都是你在照顾我。我……”
“我呢?虽没有欲晓未来的能力,可我知道葭萱一定能和天远在一起,所以早早为你挑了瑶圃宝玉雕琢这套紫玉藤罗首饰,瑶圃里只有玉,希望你别嫌弃。”我递过锦盒:“李之宥在瑶圃等我送灯,我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我得赶快回去,送完灯,好叫他回临安,早上战场。我不能留太久了,你能理解吗?”
“嗯,我理解的。”毕竟是大场面,漓羽也不能太不给天远面子,是以开恩放了他,同我一击掌后福身齐呼:“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旁边则是一些不解的眼神与言论,皆以为我是疯魔了,或是漓羽与我的传言又开始滋长,看来谣言不攻自破很难啊。
天远拉着葭萱如释重负准备去另一桌,吟画撞了来:“吟儿还没有敬酒呢,怎么可以走?这也太不公平了……”
葭萱冷汗:“到底是你的徒弟,这也……”
“你们不必怕她,一个小丫头,一杯就醉的……她无非是想想沾沾喜庆。”我陪笑。天远共葭萱喝了杯,表示接受了吟画的乱七八糟的祝福,我的苍白无力的翻译完之后,去了下桌。
“师娘,吟儿方才背的可还好。”
我答:“还好还好,童言无忌。”方才一个人背了那么久,永浴爱河能说成永浴黄河就算了,连在天愿为连理枝都能扯成在天自挂东南枝,好在葭萱是见识过吟画不同凡响的文采的。不少多舌的仙家又揣测:这是我找来拆台的罢。吟画这丫头不成才就成柴。
嫦娥笑:“这丫头脾气性子却很像依儿你,伶牙俐齿方才我还以为她喊的是娘,正想盘问你何日添了这么大个娃娃,原是徒弟来的……”
吟画纠结道:“嫦娥姐姐你夸吟儿,吟儿原要高兴,可你这样是说师娘老了么?”
“呵呵,这丫头可不是我教的。”我可当不起,吟画的诡辩论本来就自成一派,加上李之宥的熏陶更是突飞猛进。
汐雅掐着鞭子,得意洋洋:“一个什么样的师父自有什么样的徒弟,你不光品行输给歆陌姐姐,样貌也是输的一败涂地,今日浪子回头的是天远,他日必是我王兄!”
这个冷嘲热讽除了太俗气,就是天远大婚我们不能真的砸场子,是以漓羽共我都不屑继续淡定插了根紫竹管子吸酒。可是我们淡定不代表别人淡定。
单单忽略了旁边还有一个意气用事的吟画……吟画用好嗓子骂:“你就是那个诓我师父害我师娘的巴蛇精?后羿大哥怎么就算漏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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