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父亲（1/2）

第六章：她的父亲

赤柱监狱。

一块玻璃隔着十八年未见的两人，乔芮紧握的电话筒，看着十八年未见的父亲，他老了，本来一双透亮的眼睛，现在深深的陷下去，双眼无神，右脸有一条长6厘米的疤，整个人瘦的只剩皮包骨，额头上还有一个新的伤疤，本来只有五十岁的乔严森现在却像农村里六十岁的老人，整张脸黄不拉几的，完全没有当年玉树临风的样子。

乔严森看着乔芮，乔芮看着乔严森，就这么过去了十分钟，两人都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对方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爸！你在监狱里受欺负了对吧。”乔芮哽咽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寂。

那一声爸让乔严森落下了眼泪，他怎么够资格做她的爸爸，十八年了，十八年没见过自己的女儿，这十八年来他无数个夜晚都梦见了女儿和儿子，梦见了自己的前妻。

他除了在电视机里看他们的消息，其他一无所知。

“芮芮，你长大了呀。”乔严森的声音很沙哑，并不好听，但是这是乔芮期待了十八年的声音，乔芮记忆中与乔严森在一起的记忆很少，她只记得乔严森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看她一眼。

她现在多么想打破这块玻璃，伸手触摸父亲苍老的脸，告诉他女儿接你回家了，但是不可能，就像乔芮说的这是他的命啊。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乔芮跟父亲说了很多这些年来自己发生的事，手舞足蹈的把乔严森一次次的逗笑了，乔严森偶尔也跟她搭上几句话。林鸢走进去时，看到乔芮和她的父亲交谈的很愉快，她似乎有那一霎时的错觉：乔芮不是什么律师，乔严森也不是犯人，两个人就像普通人家一样，幸福的畅谈，女儿就像个小女孩在父亲面前展露自己的幼稚，而父亲满眼**溺，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林鸢在想如果时间可以停在此时该有多好。

当旁边的警务员说三十分钟已经过去了，乔芮笑着与父亲挥手说再见，乔严森尽管很开心但眼里充满着不舍，乔芮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乔芮轻轻擦拭着眼角，抬头看到正在等自己的林鸢。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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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手术室外，祁家人在门外守候着，祁家女主人坐在凳子上，双手紧握着，神情紧张，而祁家张管家不停的来回走动，身上出的汗已经浸透了衣服，满眼的紧张。祁家最大的主人祁延正在手术室内进行心脏搭桥的手术，三个小时了，手术室上的红灯依然亮着。

“妈，爸他怎样了？”祁弦急匆匆的从公司赶了过来，眼镜镜片上升起一层薄雾，领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脖子上，衬衫的地扣子解开了两颗，大口大口的喘气，可以看出他在接到消息的时候是有多慌张。

“儿子，妈好怕。你爸要是不在了怎么办？”柳思妍紧紧抱住自己的母亲，手一下一下拍在母亲的背上，轻声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