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歌往事（2/2）

少主？她抬头看他。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道：“嗯。”

“少主，已经备好了点心与茶水在让墨亭款待您的客人。”

“这不是我的客人，从今以后这位姑娘就是这个家里的人，管家，你可明白？”

“是。少主。”

“你先下去。”

她越听越糊涂，没等她想明白就被他拉着去了竹林深处的一处高高的亭子、

上了楼梯，见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让墨亭。

旁朱红色的大柱上行水流云般的笔迹题道，身在红尘，亦染红尘。繁华如梦，何不弃之。

他依旧在石凳上铺了绵帕让她坐下，然后一个人挽袖煮茶。

两人言笑吟吟谈到夜晚也不尽兴。

最后，他送她回去。

明月当空，两人并肩而行边走边聊。

最后她推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

“长歌。我回来了。”

“长歌？”

“长歌，你在内室吗？”

“长歌？”

她垂眸才看见了躺在花丛中的人儿。

地上一字排开的酒瓶看的让她心惊。

她把他扶起来，他依旧往嘴里倒着酒弄的一身都是。

她道：“长歌，你快把酒给我，你喝太多了！”

他如同没听见一般依旧往嘴里倒酒，不一会一缸酒就见了底，他摔了酒瓶，挣扎着起身要再去拿酒。

她把他狠狠抓住：“慕长歌！你不要命了！”

他回头看着她，突然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

“囡囡……”

“嗯？”

“囡囡，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母亲了……”

“长歌……”

“我父亲也让我杀了……我没有亲人了……”

“长歌你说什么？”

“我父亲是戏班的班主……我母亲是花旦啊。是我父亲爱上了江府的小妾在台上用假刀换了真刀在台上我母亲当场血溅全场。”

“长歌……”

“所以……我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亲手杀了我父亲。”

“长歌……你，你还有我。”

她想不出任何话语来安慰他，她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像是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