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1/2）

翌日。

“姐姐，是时候起身去学堂了。”天微微亮，花颜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

“二小姐，大小姐还没醒，你不能进去。”稚菊拦着要推门而入的慕容珊。

“姐姐，姐姐!昨晚听姨娘说这先生脾气可不小，要是第一天便迟到，那不得大发雷霆!姐姐……”

“二小姐，大小姐昨晚交代过我，不到申时就不要叫醒她，否则……”稚菊欲言又止。

“否则如何？你这个奴婢，也是大胆!本小姐是来唤姐姐的，不但不迎我进屋入座就罢了，反倒在这跟我扯嘴皮子!”慕容珊眉毛一挑呵斥道。

眼见拦不住慕容珊，情急之下稚菊大喊:“大小姐说违她令者必诛!奴婢不敢不从!望二小姐见谅。”

“啪!”

“哼!你这奴婢才进府多久就敢胡乱编排？!”慕容珊抬手就给稚菊一巴掌。

“奴婢不敢!”稚菊跪在地上磕头。

“吱嘎——”

“姐姐，你可起了，你瞧瞧你这奴婢她竟敢说姐姐你的不是!”看见站在门口只披一件披风的花颜，慕容珊抱怨道 :“不如将她赶出府，妹妹我有几个心灵手巧的丫鬟，姐姐你喜欢哪个拿去便是。”

“不劳妹妹费心，我房里的人自是我管教出来的，怎么？妹妹是在责怪我教管无方？”花颜拢拢披风，早晨的温度不高，凉风直钻衣服里。

“姐姐这是哪儿话？姐姐自是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妹妹只是跟姐姐提个醒罢了。”慕容珊掩嘴而笑。

“既然如此，稚菊，送客。”花颜扭头就回屋，走了几步又停顿住，背对着愣住的慕容珊幽幽开口:“我想稚菊应该跟妹妹说过我的意思，妹妹应该也听明白了，不管是何原因，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妹妹如此聪慧，应该明白姐姐我在说什么？对吗？”

见身后无人出声，花颜勾起嘴角:“既然妹妹明白，那学堂妹妹就请自个先去，姐姐我申时后即到。”

“……是。”慕容珊暗咬贝齿，起身离去。

“稚菊，进屋里来，外边那么冷你怎么都不知道往暖的地方挪？”慕容珊走远后，花颜唤回仍站在屋外的稚菊，略加责怪。

“小姐，稚菊是奴婢，理应站外边。”稚菊心里暖烘烘的。

“这是什么道理，自家人不必拘束于这种规矩。你的脸没事吧？!”

“不碍事，稚菊耐打。”稚菊毫不在意，她确实什么事都没有，哪怕用刀子砍她，她也不会有什么痛觉。

“有事就别硬撑，以后再被人给如此欺负，你踹她一脚然后麻利地回到我身边，我再帮你揍他!不死都得揍个半残!”花颜最见不得身边的人受伤，哪怕只有一丁点，她也要他人十倍奉还!

“小姐。”稚菊感动的稀里糊涂的。

“？”

“你真好。”所以，她们四人才会死心塌地的为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不好，一点都不好，真的。”花颜也没说错，她性子淡，对认同的人可以好到让人羡慕嫉妒，也可以对其他人坏到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主一仆，在讨论好与不好中闲聊八扯到其他各种八卦，兴奋的两人也忘了学堂这一回事。

另一边——学堂

“学生慕容珊拜见白兰先生。”慕容珊盈盈而拜，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挪不开眼睛。

一袭白衣，衣襟上那暗金色的白玉兰花称得他更加高贵，青丝微微飘拂，容貌如画，漂亮得犹如天人!

“第一天便迟到，看来外面所传举止有方，言行有礼的二小姐也不过如此!”白兰毫不掩饰的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