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2)
“今天这些千金,没有中意的?”
“游戏是一回事,结婚是另一回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我们这种男人的老婆的。”
冷梓君说:“孙总,你女儿真幸福。”
孙泽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女儿,阳光下那近乎圣洁的脸是如此的娇俏和纯洁,没有丝毫忧虑。她正牵着她的小男友的手来回晃荡。他用旁人无法听闻的声音轻叹了一口气。
“孙纹纹。”小豹女唐灿灿飞奔至她面前,“你不是说还有刺激的运动吗?都拿出来吧,我想要刺激了。”
来到赛马场,梦晨才知道所谓有钱人的生日是多么奢侈,马匹已经各就各位,尤如欢迎领导莅临检阅的列兵,雄赳赳气昂昂。
梦晨生于西北长于西北,对相马颇有心得,她挑了匹头颅高昂脖颈甩动有力的枣红马。枪声一响,马儿都是离弦的箭,咻地飞了出去,腾空的感觉可不是谁都受得起,眼里只有灰白一片。两腿紧紧地夹着马肚,手执缰绳,风在她的耳边呼呼地刮,她有些怀念小时的漫天黄沙尘土飞扬的日子,在马背上奔驰的块感,感念天地之大忘我之境。光影在身边倒走,没有其他选手与她并驾其驱,豪华的硬件设备没能让她有黄沙古道的体会,当然眼里也不会有扑面的尘埃,一片欢呼声中她看到了终点,坚持,再坚持,一阵晕眩-----
梦晨成功地坚持到了终点,马儿驮着她慢悠悠地踩着碎步,她紧紧地抓住缰绳,静静地扒在马背上随马逐流。
脸已是煞白。
沈傲君跑过一把抱下她,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怀里。
吃过巧克力后,她慢慢地自己坐立。冷梓君冷眼旁观,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主人再殷勤也有曲终人散之时。梦晨在沈傲君相送下回到出租小屋,刚洗涮完毕*就让拍门声叫起。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没头没脑。这样强硬地吻着她,一边吻一边把她抱进屋子里,脚一勾门砰的一声锁上了。把她压在*上,越亲越起劲,她细白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道吻痕。
梦晨的挣扎换来他更强硬的索取,无奈,她一边与他殊死搏斗一边大叫:“冷梓君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梦晨,你是我的,从来只是我的,我不许你和沈傲君在一起。”
“凭什么?凭……”什么也不用凭,在男女肢体的较量上她被生吞活剥了。
室内明亮的灯光把那两双血红的眸子照的格外狰狞,梦晨用手指甲抓扣他的臂膀胸口脸颊,条条血痕可见力道的极致。
被抓痛了的冷梓君扯住她的双手举上头顶,两手紧紧地扼住令它不得动荡。这让黎梦晨痛苦的用头猛晃撞到坚硬的*头。她晕了过去。
所谓何来,所谓何事?
他又以何名义和借口去面对她?长久以来的压抑和渴望被蒙蔽在偏见和不知所以的迷茫之中,现在刚萌芽的一点热情也被自己弄的跟动物的*别无二致。那是爱吗?不相信它的存在,那他刚才是在干嘛。天上的浮云,镜中的水月,人间的至爱。
他搞不懂,只由感觉走了。
睁开眼睛四周是刺喇喇的白,那白得如雪般无色的死气令她对生命尽头的恐惧,一如当年一条白布盖在她父亲的身上,那样无奈那样哀伤,最后终化成一抔土,无声无息地随风而去。
抑不住心头的悲凉,她躲在被子里抽泣,瘦弱的双肩不停地抖动,如何?如何?命运从来都是偏爱花团锦簇,否则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怎会生成?泪水流淌在干涩的嘴唇,真咸。
冷梓君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上那个易碎的瓷娃娃,那样孤独无助,似深夜中受伤的小兽,彷徨迷茫害怕,和着泪水在旷野无边中呜咽。
“对不起。”他抓着她的手说。
黎梦晨没有大声地哀啼,而是悲咽。她把头埋进被子任由泪水横流。
“我不想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好吧,我承认。我感到了某种威胁,因为他太过完美。”
他把被子拉下,正对着她的脸说:“我是认真的。”
“好了,别那样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现在轮到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他懊恼的自我追悔。知道她不会回答。
父母离经的故事把她拉进所谓上层社会的游戏,而他荒诞的打击则成就了他们故事的开始,命运在那个初次相见的咖啡屋就已经埋下伏笔,她是那样的干净阳光跳跃,跳跃到他眼中的是漂白了的旧衣和闪烁的眼睛,还有那个老掉牙的手机。
当她再次走到他面前,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融入骨血的记忆是生命的丰碑,所有厌恶是逃避的技俩,她的光芒影射了他人性的卑微,因为她的存在总是提醒他人性的阴暗和自私。如果没有唐诗忆那段关于行乞者的对白,他还没想起她对现实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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