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智斗(1/2)
那晚我和苏雅与译官、汉营的军医一起,对周朝的受伤战俘进行救治。如果说之前的我还在迷惘,那么现在的我才真的清醒了。我要尽力的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无论高贱贵低。我虽然无法改变历史的轨迹,却可以尽我的所能来帮助他们,我终于找到了自己存在于这个时代的意义……。
苏雅害怕见血,我便吩咐她去将水蒸馏以供我们为伤兵清洗伤口使用;译官除了在我需要与伤者和军医交流的时候做翻译工作,还要将醋烧开洒在帐内每一个角落以及帐外周围二十步的地方,并且不停地点燃安神香;我与军医用艾叶水清洗双手,消毒器具,并专心地救治着每个伤员。
有一名伤兵右臂被砍断,断处的血总是止不住军医也束手无策。看来医学常识还有待于普及啊。我将一旁解开的麻绳拾起,把它绕在断臂上段,两端交到军医手中示意他向两边用力拉紧,一边拿起盛着晾凉的蒸馏水小壶,清洗着伤口。再用银针棉线缝合着断骨周围的皮肤,大约一刻钟后松开麻绳,间隔几分钟后再系紧,如此反复三次,血终于止住了,最后再厚厚的敷上一层消炎止血的草药。军医拭去了额边的细汗,用眼神怪异地看着我。我没有时间去理会,继续将棉布细细地为伤员扎好,吩咐他自己按住上臂的肱动脉处,每半刻钟按压松开反复一次,又叫苏雅准备大量的盐糖水分发给每位失血过多的伤兵。我没有时间停留,又急忙去为腿部骨折的伤员清理伤口,夹板固定,协助军医将他们身上的箭头取出……。而把守伤兵营的士兵又奉命运来两车干稻草,将帐内全部铺满,又将十几张大毡毯盖在所有伤员身上…。清理干净帐内的血污杂物,我们换上光线柔和暗淡的羊油灯,悄声的退出帐外。
翌日,我刚刚起**,那名面色冷峻的副官便来到我的帐外传达刘冉的命令:正午时分相邀一同共进午膳。呵呵,真的很迅速么。我应了下来,可思绪却开始飞速运转。苏雅则一边为我整理头发,一边小心地对我说:“小主,您看元帅他是不是对我们昨夜为周朝伤兵治伤的事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我转了转眼珠,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做了的事悔也没办法,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就好了呗。”
苏雅瞪大眼睛盯着我道:“您说的到轻松,人家可是元帅呢,可不是那么好搪塞的。”我笑看着苏雅认真的模样心道:谅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元帅再早熟也总不会心思绕过我一千年后的林笑影的,相信我没错滴!
正午十分,我踏着地上的积雪依约前往。上次来到这里是与哥哥孟和同来的,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一同用过餐,因为无论在这个时代的哪个民族里——女人都是不值得尊重的人群,尤其我才八岁嘛。
帐内只有几名随侍忙进忙出,看着餐桌上的美味遥想起那日孟和的窘样,我不莞尔。可巧刘冉走进帐内,我忙收敛姿态规矩地起身见礼。他进帐后,由随侍清理了靴上的残雪褪下披风,尔后坐在主位上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看着我。
刘冉挥手示意所有侍从全数退出帐外,我环视了帐内发觉不见译官不由得心下一紧。刘冉见我左右观望,不觉轻笑出声道:“宝音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毕竟是孩子病来得蹊跷而康复得也很快。”我只是正了正身,继续贪看着满桌的吃食,详作听不懂。
刘冉挑了挑眉继续自顾自以汉语说道:“听属下们回禀,小主对战伤的诊疗很有独特有效的医法。”我依然装做听不懂汉语‘以不变应万变。“唉!”可怜兮兮的目光落到刘冉的脸上用突厥语道:“我好饿,可以吃东西了么?那神情好似受人虐待的小白兔,又故意狠狠眨了眨让双眸中的水气浓了些。刘冉抬眼看我闲闲地做了个请同餐的手势。我立刻换上笑脸,吃着眼前心仪已久的食物,不再去理会刘冉那审视的目光,反正该来的总会来的,不如以静制动来得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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