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死（1/2）

莫言希是被人用水泼醒的。

朦朦胧胧间，她只看见了父亲愤怒的神情，嫡母表明的担忧，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得意。最突出的，则是嫡姐那蔑视，嘲讽的嘴脸。

这是怎么了？

她刚想站起身来询问，却发现喉咙处根本发不出一点儿的声音，就连身子，也是没有一点儿的气力。

只听得嫡母梁氏惋惜道：“ 这也是为了你好，希儿可别不领情，若不是怕你一时想不开，我们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想不开？她又没有做过什么，为何要那般绝望。

莫言希不懂，平日里的梁氏，虽谈不上多么亲切，可也是温和的，为何今日却是那般惺惺作态。

莫太师哼了几哼，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什么垃圾一般。

“既然都做出了这样出格的事情，还不如死了倒是干脆，省的碍了我的眼，丢了我的人！”

莫铭仙假作劝阻道：“父亲，纵然二妹妹有天大的不是，可也不能那样绝情啊。大不了便狠下心来，送二妹妹到庵里去罢了。好歹也是给她留下了一条生路啊。”

因着是自家大女儿的求情，莫太师这才稍微消了消气。

他心想：究竟要怎么处置这个孽女才是。若是轻了，怕是以后旁人听说了这事，自己脸上无光。若是重了，也不过是让她多受些苦罢了。与自己的面子相比，一个庶女的死活，自然没那么重要了。

若是按照大女儿的话，把她送到尼姑庵里去，吃斋念佛，常伴青灯古佛，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本想便这么一锤定音的。可没想到梁氏又说了一句。

“可怜的希儿啊，从小便没了姨娘的疼爱，这会子，又平白无故的失了清白。这女儿家的，若是以后找不到婆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是送到那清苦无依的寺庙里去，怕是也得被人看出来啊。到时候，要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活啊。”

一言惊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