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风雨情仇（1/2）

“真是吃里扒外的无知之辈。那可是我呕心沥血死里逃生和无数大日本帝国勇士的生命换回来的，崽卖爷田心不疼啊！就这么轻而易举讨好卖乖地归还了他们，你还是流有大和民族的鲜血么？杀几个支那贱民就这么兔死狐悲了，真是无可救药，妇人之仁。”看着归还到我手中的图片，老鬼子勃然大怒死不甘心急红眼地破口大骂。

“别人的东西为什么非要据为己有呢？你隐藏不报已是不忠，强取豪夺荼毒亲人更为不义。为它可耗尽了你一生精力，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最后落得个不忠不义，众叛亲离的下场。当年你让我代为收藏这些东西，我还认为你良心发现，迷途知返了呢！没想到你现在还宁顽不化，变本加厉。虽然我们已经割袍断义，恩断义绝。但是看在两个女儿份上，你我夫妻一场，我还是旧话重提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不要再为一去不复返的军国狂人作枉费心机的垂死挣扎了。”老修女苦口婆心，依然循循善诱。

“什么不忠不义？怎么什么事到了你口里都是这么不堪入耳，薄情寡义的。早年揭发我爸反对战争和后来里应外合围追堵截暗害姐姐一家那是排除异己的大义灭亲，我是在尽一个大日本帝国武士的光荣职责。什么稀世珍宝，罕世文物。一切好的东西就应该属于我们优秀的大和民族拥有，这是无可非议的。可惜我得不赏识，没能为我所用，大展宏图，这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被当场揭短的老鬼子恼羞成怒依然死不悔改的强词夺理。

“这先人的荣誉也反而成了你杀人的利器，你真是背祖忘宗的不肖子孙。忠言逆耳啊！尽管你我已经恩断义绝，视同陌路，但是我还得旧话重提劝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们挽救不了大日本帝国覆灭的悲剧，只是一代居心叵测野心勃勃的战争狂人的牺牲品，你就好自为之吧，我是否多费唇舌了。自从梅子出生你就弃之回国不闻不问，后来慧儿出生你也只字未提，形同虚设竟远走他乡隐姓埋名，难怪她们与你形同陌路，势不两立。希望你就不要怨天尤人了，孩子心地善良是无辜的。你这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心灰意冷的老修女将那【红**君】和【蓝色妖姬】的枪交还到老鬼子手中时依然旧话重提，满含期望。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之见，难怪两个女儿都潜移默化以我为敌了。不妨直接告诉你，女人只是感性的动物，我从来就没有对你们寄托过任何希望，也从没把她们放在心上。不要把男人的逢场作戏当着真情实意，自作多情相夫教子只是你自以为是自讨没趣的自欺欺人。什么夫妻儿女，家庭观念，骨肉亲情的世俗偏见都早在我雄心大志前已荡然无存。生儿育女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多此一举。你就不要再喋喋不休地没完没了。”竭斯底里的老鬼子【不到黄河心不死】丧心病狂地咆哮着。

“我自作自受，自欺欺人，一厢情愿，多此一举。。。。。。”恍然如梦的老修女喋喋不休地咕噜着掩面向女老总奔去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这《无字天书》破启之日就是那老鬼子血债血还之时，他这狂犬吠日的狼子野心，怎能领悟到我中华魂宝集天文星象，地理环境，人为因数一体的博大精华。真是有辱圣物啊！”从我手中接过图片的二爷缘空法师老泪纵横，声色俱厉。

“真是个宁顽不化，六亲不认，死不悔改狼子野心的魔鬼。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还，一了百了你欠下的血债累累。”怒不可比的南洋人魔端起枪来就是一阵猛冲猛打，一时火星四射，尘土飞扬。老鬼子见机行事，全部退缩到岩石后面，伺机而动。

“定点清除，循序渐进。”看着暴跳如雷的萨老魋刚想突进超其后路就被明暗有致的几处火力交织封挡的窘相，急中生智的【苍山飞鹰】大声对七星连坏风雨不透已抢占断魂岩制高处的白狐大伯他们提醒，并挥手示意南洋人魔不要突飞猛进减少伤亡。

“这老泥鳅还真有点费劲，他的【十二山魈】果然摸爬滚打非同小可，不可小觑。”胸有成竹的二爷缘空法师转身对跃跃欲试的尘空法师笑了笑。“草枯鹰眼疾啊！我们的【苍山飞鹰】名不虚传，正好对症下药是其克星，后生可畏。是个好苗子。”

“你侄儿白狐他们真是心有灵犀情同手足天衣无缝的密林七星，可谓卧薪尝胆的等待着今天，看来这老毒蛇今天已是穷途末路了。南洋人魔报仇心切也很快就要大仇得报啰。”瓮声瓮气的尘空法师对师兄不让自己出手而袖手旁观心有不甘，忿忿不平。

“好戏在后头！这老狐狸不会束手就擒的。虽然他山魈洞的退路已绝，但他好像固守待援还在等待时机，另有所图。我们正好来个引蛇出洞，一网打尽。以保以后长治久安。”若有所思的清风道长皱了皱眉头，看着垂死挣扎的老鬼子说。

忽然在鬼哭狼嚎般的几声老鬼子怪啸声中，隔江的岩头伴着几声哀啼似的回应。青龙帮的老龙头和玫瑰的爸爸【冷面判官】一行【神不知鬼不觉】地涌现出来，一根跨江铁链从天而降，立刻有似成了老鬼子死里逃生的救命之道，峰回路转。

“果然他们【狡兔三窟】，留有后手。在中国内陆也留有不为人知的一手，居然把聪明绝顶的白狐侄儿也蒙在鼓里。这下可又是兄弟反目成仇，父子骨肉相残的正邪之争了。青龙帮竟然是一女许几家啊！和勒龙寨，萨老魋，甚至乌龙潭都大有渊源。老龙头的确深谋远虑，居心叵测非同寻常。【苍山飞鹰】真是明察秋毫，言之有理。该是道魔决斗摊出底牌的时候了，不过他们只是弄巧成拙，徒劳无功。挽救不了眼镜王蛇覆灭的命运。”仰天长啸的二爷缘空法师摇了摇头。

“兄弟！卖哥一个面子吧！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一脸笑容的【凶面弥勒】老龙头【皮笑肉不笑】大声向白狐大伯招呼着。

“国仇家恨，民族大义。岂能徇私舞弊网开一面，背信忘义狼狈为歼将不为人齿，你三思而行吧。”随着白狐大伯铿锵有力的话音未落，我从南洋人魔手中取过的长枪一个点射，那个攀游到江心的第一个逃亡者就一头深深地栽入了波浪滔天的大江之中。同时【苍山飞鹰】手中狙击枪彩弹连发，跨江铁链一分为二，掉落岩下。让老龙头和老鬼子一行目瞪口呆，大失所望。

“逆子！”面对老龙头责备的目光，【冷面判官】无可奈何面如死灰。气急败坏地向【苍山飞鹰】和我怒目相向。

“来！来！来！今天新仇旧恨一了百了，你们这些死不足惜支那贱民，谁敢先来一决高下的？放马过来。”插翅难飞瓮中之鳖的老鬼子眼见自己的残兵败将在群起而攻之的【定点清除】中即将消耗殆尽，四面楚歌走投无路的老鬼子象输红眼的赌徒一反常态，挺身而出，赤手空拳狗急跳墙地向所有与他有深仇大恨的人们叫嚣着，倒有几分日本武士【死猪不怕滚水烫】的凶残劲。

“好！新仇旧恨，一了百了。今天我就徒手让你血债血还我几门惨绝人寰的血案来。”腾空而起，飘身而落的我回头对争先恐后跃跃欲试的大家歉意一笑，干净利落声色俱严地出现在膛目结舌的老鬼子面前。

“你小子吃炸药小肚鸡肠了吧！先前断魂岩上如不是看在慧儿份上和你稀世罕见的身手上才没有痛下杀手赶尽杀绝的话。你小子还有命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么？论资排辈你小子还得站在一边去。除非。。。。。。？”大出所料的老鬼子有些百思不解。

“那看来我还得对你的半路劫杀感恩戴德啰！真是宁顽不化的强盗逻辑。【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你贵人多忘事了吧。今天我就旧话重提，让你明白：恶有恶报，欠债必还的道理。我要为你在满蒙地区欠下我族人的血债累累和苏州奶奶一家的满门血案及莲妹一家的深仇大恨一雪前耻报仇雪恨。”我怒目圆睁一字一句控诉着他罄竹难书的血债累累。

“你果然就是丹阳弟弟之后啊！孩子！为什么不早点和我们相认呢？”身后传来二爷缘空法师悲喜交加的泣声。

“孙儿不孝！对不起二爷和大伯。”想到同样心如刀绞的云姐，我无颜面对，悲由心生。为乱世情缘追悔莫及痛不欲生。

“原来你就是那舍生忘死一炸我山魈洞，阴魂不散一直让我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的那个【千手书生】的余孽啊！可惜他已是英雄末路，壮士断腕了。难怪有如此稀世罕见的身手，竟然让我和涉世不深的慧儿都蒙在鼓里对你青睐有加刮目相看了。好！好！世事难料，养虎为患啊，算你小子够格。不是冤家不聚头，咱们这是冤有头债有主，互不亏欠了。那今天我正好也为我大日本帝国明来暗去命上黄泉的无数精英报仇雪恨，你就祖债孙还认命吧。”恍然大悟狗急跳墙的老鬼子暴跳如雷，困兽犹斗歼诈无比地趁我黯然伤神之际对我忽然发起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以图一鼓作气将猝不及防的我拿下。

“孩子！缘分不是你们的错。不知者，不为罪。不要太自责了。小心报仇雪恨吧。”众多惊骇声中，二爷缘空法师信心百倍胸有成竹地止住他们准备的大打出手群起而攻，大声对我提醒。“面对凶残无比的无耻之徒千万不可心慈手软，否则后患无穷。我们教训深刻啊！养虎为患就是血的代价。这个秋后蚱蜢只是自取灭亡的垂死挣扎，你就义不容辞地成全了他吧。”

其实凭着本能的随机应变，这个年近古稀的日本浪人根本占不了我什么便宜，虽然他穷凶极恶，凶残狠毒状若疯狂。但是我人高马大年轻气盛，加上生怀绝技步伐灵活。很快就得心应手地化险为夷，转守为攻了。可不知为啥，女老总那悲痛欲绝的表情总让我心存余虑，顾此失彼，迟迟不忍痛下杀手，似乎那些传说中的血债被她影子隔着离我还很遥远，只有她的音容笑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还在活生生地占据着我的内心，使我挥之不去，欲罢不能。一时依然意乱情迷，踌躇不定。

“你小子也不过如此吧！怎么和原来大相径庭，相距甚远呢？我就不懂那武功盖世的【枯木无常】怎么会让你一掌毙命呢。”老鬼子不愧有【眼镜王蛇】之称，出手不但凶残狠毒，虎虎生风，式式夺命，而且进退自如，招招连环，步步杀机。攻防转换，腾挪跌定，滴水不漏。加上他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想鱼死网破地硬拼，委实不可小觑。一时还真让我骑虎难下，无从下手。

“莲妹妹子快不行了，别让她余恨终生啊！”猛然玫瑰一声悲怨将我从患得患失，瞻前顾后中惊醒，立刻全力以赴，面带杀机。

“拿命来吧!”随着精神倍增焕然一新的一声清啸，我脚踏巽震二位，三掌连环吐出，忽左忽右，连绵不断，虚实难分。

黔驴技穷的老鬼子果然捉襟见肘捉摸不定，顾此失彼，疲以应付。在他眼花缭乱，真假难分之际，我出其不意指上打下机不可失地一脚飞出，重重地踢在他无处可逃猝不及防的肝胆接合部上，顿时他五脏具损痛苦难当，身不由己，摇摇欲坠。踉踉跄跄中情不自禁地一口鲜血脱口而出，随后面如死灰无可奈何地颓然坐在地上。

“你自行了结吧！”本想致命一击接踵而至的我望着他满目苍伤有些惨不忍睹样心有不忍，挥起的铁掌停在了空中。“为什么你会是她的父亲？真是造化弄人啊！我还算得上是一个男人吗？这样优柔寡断，朝秦暮楚，真是愧对祖先，枉为人子。”左右为难不知所措的我竭斯底里地仰天长啸，痛苦万分。好像遭到重击的不是他而是我一样。

“把我和所有的兄弟们一起葬回山魈洞吧，也许那才是我们命中注定的归属。”他抬起有气无力的眼神理所当然而凄然地看了看我，然后消无声息地面向遥远的东方毕恭毕敬的跪下，念念有词一动不动雕像似的虔诚无比，使我大为迷惑不知所措，这样不知不觉中不一会就在我百思不解里竟然直挺挺地无声无息，气息全无的倒下了。

“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扶着他有些僵硬面色发黑口角流血的尸体我不知所措，似乎看到了女老总责备幽怨的目光。

“他们这是早有准备的集体自杀殉国了。好像是服下了早已准备好的剧毒药。这是日本间谍的一贯做法，已经是屡见不鲜，司空见惯了。哎！冤冤相报何时了？咎由自取的狼子野心但愿就此一笔勾销，一了百了。千万不要再死灰复燃，祸及子孙。你们下一代大不必再心存疑虑纠缠不清啊！历史的悲剧千万不要重演了。”二爷缘空法师走过来拉起我向岩后一样横七竖八视死如归悲壮无比死去的残兵游勇们望了一眼，双手合十，话中有话，语重心长。

面对如此惨无人道视死如归惊心动魄的集体自杀，在场之人无不喟然长叹，没有一分大仇得报的喜悦之感。只有无尽的悲哀。

战争这个人间恶魔一旦被少数居心叵测的狼子野心开启，就像一把无形的双刃剑，撅起无情杀戮，随时充满了血雨腥风。

大仇得报的莲妹并没有一丝块感，反而为女老总的境遇忿忿不平郁郁寡欢。“我们这样以暴制暴对她犹是将功赎罪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的得寸进尺，不依不饶啊！”善良的眸子里闪现出无尽的悲哀。“我们血债血还的要求是不是过高了。同时也让你很为难吧！而对她从心底感到愧疚不已。”

“一点也不高，血债血还，天经地义。这是任何侵略者自食其果的罪有应得。善良人们的炼石补天，将功折过，终究抵消不了他们犯下的弥天大罪。我们必须恩怨分明，惩恶扬善以示后人。不能因为善良而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让他们逃避处罚而逍遥法外，这是天理不容的。”抱着身体渐渐发凉的莲妹，我痛不欲生，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我知足了！小象哥哥。”安然的莲妹幸福地慢慢合上她妩媚无比的凤眼，像个孩子般紧紧地靠着我恬然入睡。

整个世界一下忽然都凝固了似的，抱着她的我犹如灵魂出窍一般万事皆空。大脑一片空白好像远离了红尘。

“孩子！悲欢离合，花开花落本是人间人之常情，你还有望穿秋水的父母双亲，【养儿防老，积谷防饥】。我们同样还有子责未尽啊！我们不能为死者生，难道也不能为生者活吗？你得忍痛割爱重整旗鼓，三思而行啊！”看着痛不欲生泪流满面的云姐和玫瑰，泪如雨下的白狐大伯语重心长地对行尸走肉般的我循循善诱，苦口婆心。

“缘空！缘空！缘即是空。孩子！姜氏一门已经劫难重重，你必须好自为之，奋发图强了。寻祖归宗，完璧归赵你义不容辞，责无旁贷。”二爷缘空法师心急如焚声色俱厉老泪纵横地大声对我提醒，希望我振作起来。“人死不能复生。莲妹也是我侄女啊！她走得很欣慰，你就要想开些才是，人生本无常，无愧心自宽。”同样泪如雨下的南洋人魔也走过来柔声开导我。

可我的心像个迷途的孩子依然在漫无边际的长空遨游着，整个灵魂似乎已经魂飞魄散了荡然无存，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硝烟弥漫一片狼藉段檐残骸的山魈洞前，随着二爷缘空法师一行超度者佛号高吟，整个装完了老鬼子山本义雄一行侵略者尸体的洞口很快就被掩埋封闭完成。面对长跪送别的白狐大伯，女老总，云姐及我一行，二爷缘空法师深有感触慎重其事一语双关：“苍天浩渺，死者已矣！功过无评。生者长生，心如明镜，警钟长鸣。”

跪别完毕，面无表情默默无语的女老总跟着心如沉水的老修女走了，让我的心里更添了无尽的伤感和凄凉。

“黄土之下，万事归尘。”感慨万千的二爷缘空法师老泪纵横地拿出那些图片仰天长啸：“三弟呀！虽然你壮志未酬，鞠躬尽瘁，英雄末路。但现在你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我们千辛万苦，万里迢迢追讨的祖物已经完璧归赵，如愿以偿了。大哥一家也已经找到，相信你也一定欣喜万分，和大哥一起阴灵庇护他们吧。老天没有辜负咱们姜氏一门，哎！你是三兄弟中悟性最高的，就毫无异议地保佑你平愿孙儿当仁不让能将祖物学以致用发扬光大，大哥家的白狐侄儿和我会竭尽所能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如愿以偿的。你取名的儿子【有望】果真有望啊！他教子有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的儿子【平愿】真让我们姜氏一门大仇得报平愿了。你九泉之下也倍感欣慰吧！”会过白狐大伯心领神会的目光，他慎重其事喋喋不休地把图片交到跪在地上呆若木鸡的我手中。

“孩子！非你莫属了。我们姜氏一门忠烈，为你独秀。既然祖物已经破启，你就责无旁贷了。”白狐大伯也满目期待。

“二爷，大伯！请恕愿儿胸无大志无福消受的不孝，真是有负重托了。经过如此风风雨雨，生离死别。愿儿已心如止水淡泊名利，只想平平淡淡奉养双亲了却残生。祖物虽然物归原主，历经沧桑失而复得，但是它依然烽火狼烟，杀机暗藏，欲罢不能。不如让它就此【随先人而来就先人而归】呢？我们从此也就【天地无私心自宽】了。”捧着这些不知什么质地的图片，它似玉明，如贝薄，明暗有致，条理清晰。我心灰意冷，感慨万分地交还二爷，试探着向他吐露出我有些万念俱灰的万全之策。

“侄儿果然聪慧过人，感悟颇深啊。我们历代已为之而血雨腥风东藏西躲地历尽了艰辛。虽不能说是玩火**，但却是风雨历程欲罢不能，真是树欲止而风不停啊！饱受引火烧身之苦，倍受煎熬。这是不言而喻的。我想如果我们既不求闻达于诸侯，就苟全性命于乱世吧！何必再怀碧四荡，寝食难安呢！就让子孙后代心安理得平平安安也不失是万全之策啊！愿儿的话值得深思，不无道理啊！”同样深有感触的白狐大伯把赞许的目光投向二爷身上。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们其实一代比一代看得更透了。好个【天地无私心自宽】，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一将成名万古枯】满是血雨腥风啊。我们真是老朽呀！三弟，你当之无愧，那就让祖物随你而去吧!我们姜氏一门就让它真正完璧归赵了，让它从哪里来就回到那里去吧。”一声长叹，二爷带着我们一起跪送，将图片完全虔诚无比放入熊熊烈火中。

伴着五彩斑斓的火树银花升起，这个带给过我们姜氏家族无限荣光和无尽杀戮的天物终于化为灰烬随风而去，把我们族人的血雨腥风和人间无情无尽的杀戮终于带回到了它来自的地方。它融括着人类的文明和神秘文化的结晶，成为许多狼子野心和居心叵测之辈梦寐以求的目标，留下了许多波澜壮阔，可歌可泣发人深思的传奇经典。只是不知这一烟消云散让天人感应的交流效应再度分道扬镳，碌碌无为苟且偷安的意识让我们选择是做了懦弱平庸的罪人还是叹为观止的智者？多少春秋家国梦在时代的潮流目前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和苍白，不问政事，与世无争的祖训枷锁依然让我们的家国意识带着深深地烙印。

风雨凄凄，阴雨绵绵的流芳河坢依然绿草如菌，杂花遍地，川原无际。一平如镜的河面泪雨蒙蒙，天悲水泣。

躺在花丛锦宫般彩船中的莲妹，伴着佛号声声的送别在我泪眼迷离的流芳河里孤帆远影，踏上鹏程万里的不归之路。

看破红尘的百花仙子和心灰意冷的女老总也已青衣归佛，木鱼在手，梵歌轻颂，更让我心如死灰，麻木不仁。行尸走肉般跪在地上双手深深地插进泥土里不知不觉，身边的玫瑰和云姐及南洋人魔一行爱莫能助，痛不欲生，陪着永无休止的眼泪。

“。。。。。。为什么春天一过就走开。。。。。。留下我，留下我。。。。。太多太多的话，我还没有说，太多太多的理由，值得你留下。。。。。。。”长歌当哭，满脑子莲妹青春年华的音容笑貌在记忆中齐秦酽酽歌喉的《花祭》里随风飘荡，魂牵梦绕。

阴阳无常，世事弄人。生离死别中，红尘滚滚。风花雪月里，寄托了多少血泪？有限的今生，那将是无尽的悲情。

流水无声，花落无语。春秋几度梦千回，似醒还是醉？离人愁，断肠恨，化成细雨漫天行。悠悠我心，何处可铭？

经不住玫瑰的软磨硬泡一直为她对我耿耿于怀的【苍山飞鹰】还是勉为其难地将装神弄鬼为虎作伥的巫师手到擒来，这个卖主求荣阴险狠毒作恶多端的人间败类，不但供出了老鬼子山本义雄六亲不认企图以血蛊要挟白狐大伯的复仇和即将组织控制间谍杀手网的罪恶勾当，还将利用春蚕，夏蛙等生物繁殖发情的节律感应操控血蛊的伎俩全盘托出。把匪夷所思的巫术神秘之处和自然生物习性相结合所用来荼毒生灵的罪恶分解得头头是道，有条有理。其水平绝不亚于一个博闻强识的生物学家，我不禁哀叹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神秘宗教生物学者为什么不能造福人类而祸害人间，利欲熏心真是人类的一大悲哀。

这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的确能学以致用，把人体的生理结构和生物的感应习性相互取长补短，融会贯通，炼制出以血液传播为途径，靠生物灵敏感应控制的超科技生化武器【血蛊】，它不但让受控之人心性大乱，痛苦不堪。而且忘其所以，为其所用，任供驱使，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既含带了现代生物细菌学，又囊括着神秘生物感应效应。的确有些让人匪夷所思，闻所未闻。难怪狼子野心的日本强盗对他情有独钟，青睐有加了，处心积虑把他装神弄鬼的伎俩和鲜为人知的巫道玄机利用得淋漓尽致，企图狼狈为歼，沆瀣一气地荼毒生灵，祸害人间，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狼子野心。

所幸天怨人怒，他们功败垂成。还阴差阳错地让我们误打误撞找到破解之法，逃过一劫。真是上天有眼，水下生物和陆上生物的感应差距使他功亏一筹，至死不明。这个骇人听闻惨无人道的阴谋计划才未能得逞，冥冥之中，真是天佑人类，邪不压正。

“见血就传。真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这样的血蛊传播途径太可怕了，苍蝇，蝙蝠，蚂蟥等所有吸血生物岂不都成了放出血蛊后的传播工具？简直令人防不胜防，望而生畏。”惊恐万分的南洋人魔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吸过人血的秀嘴欲言又止。

“既不能造福人类就让你灰飞烟灭吧！你这样和吸血寄生虫没有什么区别，活在世上只会荼毒生灵，遗臭万年。”想起多年云姐饱受的磨难和巫师丧尽天良的所作所为，我新仇旧恨怒不可逼，飞起一掌，凌空而下，惩罚了这个杀人不见血的人间败类。让他和他的聪明才智，装神弄鬼，狼心狗肺追随他的主子而去，从此不再助纣为虐余祸人间。

“苦命的妹子，你终于可以解脱了。”喜极而泣的玫瑰抱着云姐悲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