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山魈游魂(1/2)
随着宁静海面一阵由远及近转瞬及至的马达轰鸣声,闪着刺眼强光的一艘快艇拖着长长银龙般波痕闪电似的划过海面出现在我们面前。飞鱼一般乘风破浪,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哟!这么快就入乡随俗洞房花烛了。我这火急火燎的风雨兼程岂不是扰人惷梦枉费心机多此一举?”娇小敏捷的女老总一跳出舱来将一封信件递给南洋人魔就对我没好气地冷嘲热讽起来,憔悴的娇容上一脸铁青。
“别小心眼地胡说八道了,我这不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么。”我极为难堪地看了南洋人魔一眼努力地解释。
“迫不得已?世界上只有你连陪**穿睡衣都会感到迫不得已。”得理不让人的女老总依然不依不饶地刨根究底。
“你跟她先回去,还是等我整顿好一道走?那老鬼子狗间谍沉不住气了,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南洋人魔快速地浏览了一下信件,抬起有些忧郁的眼神期待地看了我一眼,打断了女老总的无理取闹。
“我还是先赶回百花谷以防不测吧。你打点好这里再来不迟,这可是义无反顾的破釜沉舟啊,你得做得滴水不漏干干净净。”我歉意地对南洋人魔笑笑,登上了女老总的快艇。
“要上我的船就脱下她这让我看见就恶心的睡衣。”女老总使劲地扯着我衣服声嘶力竭地说。
“那赤身果体怎么成?你怎么不依不饶的蛮不讲理无理取闹。”我极为难堪地努力解释着。
“那就等我一道走,大家正好有个照应。”满目期待的南洋人魔喜出望外地娇笑。
“想得美!谁跟你同流合污了?只有他这种人见人爱,遍地开花的才饥不择食地愿和你同**共枕。”怒气冲冲的女老总一边挥手起航,一边对她恶语相向不怀好意。
“不光同**共枕了,还翻云覆雨呢。你现能怎么办?”恼羞成怒的南洋人魔犯起泼来。
“别再火上浇油的逗了。”我朝南洋人魔挥手告别。“百花谷见!越快越好。”
“还见你个头?真有些恋恋不舍难舍难分了。”怒发冲冠的女老总一边气急败坏地撕掉我身上的睡衣丢出舱外,一边对我怒目而视,大有不依不饶誓不罢休之势。
“落花有意随流水,芳草难系离鸟心。日月几时能相聚,道是无情胜有情。”乘风破浪的马达声中清晰地传来南洋人魔如歌如叙的哀叹声,令我不免有些愁绪万千,黯然伤神。
“看你这郎情妾意,生离死别的。我的破死忘生忧心如焚真是自作多情,多此一举了。”忿忿不平发泄未尽的女老总有些憔悴的大眼里闪出了晶莹的泪花,让人目不忍睹,肝肠寸断。
“真的没什么。别小心眼了。我们只是成了同仇敌忾的战略盟友。”我柔声对她解释,将她眼泪拭去。
“不知为啥,我能容忍你和其他女人,就是对她不男不女野性十足心存芥蒂。”泪如雨下的女老总小鸟依人地扑在我赤条条的身上,任由眼泪扑簌簌地滑落在我胸上,以前的我行我素唯我独尊大小姐性格荡然无存。
“她也是一个多灾多难九死一生的苦命人,许多恶习都是情有可原,事出有因的。我和她只是梁山弟兄不打不相识的关系,你就别纠缠不清不依不饶了。”我为她拭擦着眼泪,柔声安慰她。
“那我得检查证实一下了。”女老总忽然调皮地破涕为笑,把纤细的玉手一下伸进我仅剩的短裤里。
“怎么检查证实?”我极难为情地一下被她魔法般地弄得神魂颠倒,有些犹豫地对她示意前面驾驶舱里有人,看着她柔情万分春意盎然自己也浴火升腾,难以自制。
“风浪这么大,马达声又那么高,他们谁会听得见?”她将勾魂的唇凑了上来,一曲【玉女吹箫】让我魂飞魄散,飘飘欲仙,很快与她翻云覆雨,如胶似漆地醉生梦死起来。
“久别胜新婚。你老瞻前顾后地堵我嘴干嘛?让我痛快尽兴点好不。”娇艳无比的她意犹未尽大为不满地移开我堵住她不让娇嗔出声的嘴。“他们不敢听见的。你还这么守旧。”
真是个野人,我只好由着她肆意妄为,毫无顾忌地发泄着她千里迢迢不辞辛劳的满身激情。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还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呢!不服老还是不行了。”激情过后她象猫一样依偎在我身上幽幽而叹。
“又多愁善感地胡思乱想了吧。你三十还不到呢!是长时间的日夜操劳心力交瘁所致的。再说那【梅开二度】哪有时时都是四季如春,经久不衰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我吻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她。
“哟!看不出你这后起之秀还悟性挺高的嘛。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生可畏,前途无量嘛。”她嬉笑着拿我打趣。
“还不是你这名师出高徒嘛。”我微笑着反唇相讥。
“什么名师出高徒?你这是【万花丛中一点红】集百家之长的千锤百炼博闻强识啰。可谓九流三教无所不通,诸子百家无所不晓。”她使劲捏我。“你说那阴阳人能不能随心所欲地自我解决,独自享受呢。像不像收银那么乏味?”
“那你去自己体练吧!不能拿别人生理缺陷开玩笑。”我诚挚地开导她。
“我说的是生理感受。就这么护她。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她撅着嘴不服气。
“就是小心眼。你以前可不这样的。”我无可奈何地叹息。
“我的心眼一直比你大啰,不然你怎么进得去。”见我认真起来,她流里流气口无遮拦地逗我,真拿她没辄。
当太阳的热气将我从烤箱似的舱中蒸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红日当空了。汗水象挤出海绵的水珠一般源源不断地从身子里冒出,印湿了身下的舱板。口渴得要命犹如快要冒火一般,整个身体象快被榨干似的缺水。
“怎么见你喝水都会被传染。”正在聚精会神地着一些陈旧玩物小卡片冥思苦想的她忽然抢过我手中的水瓶像我一样狂饮起来,但险些被呛着。“怎么连水都欺负我不是?”她强词夺理地赌气把水还给我。
我被她的无理取闹逗得忍禁不住开怀大笑一下将口中饮进的一大口水全由上到下喷在她只剩下三点式的身上,溅得她面前的那些小卡片到处都是无一幸免。后悔不及的我忙用手去帮她拭擦身上的水珠。
“再来一下给我冲冲凉也好,只是你没大象鼻子源源不断如水喷头的能耐。”她不以为然地娇笑着却小心翼翼心疼不已地收拾着那些淋湿的陈旧卡片。令我大为不解。
“这可是我养母视为生命的心肝宝贝啊!我不能崽卖爷田的。”见我百思不解她拿出其中较干一张递到我目前:“你不是悟性挺高的么?帮我瞧瞧看,这些到底是些什么图案,这么能让我养母重物轻人视如珍宝废寝忘食呢!我可还看不出什么落头来。”
“连你这么冰雪聪明博闻强识的都百思不解,我这榆木脑袋更是不值一提,枉费心机啰!”我毫无兴致漫不经心地缈了她手中犹如废旧玩卡上有些模糊的图案一眼,不由心下大骇。这些奇形怪状,图不是图,画不是画的图案怎么会让我有些似曾相识,心有灵犀呢?我冥思苦想着这些似曾相识,似梦非梦的图案,它确实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你果然比我有悟性。看你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知道光有灵性是不够的。”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对我大加赏识。
“这可不是什么春图淫画,我怎么会识得?”我装作索然无味毫无兴致地收回目光,没趣地说。
“看来你也是一个没有机缘的芸芸众生了。”她大失所望地喃喃自语。
“你养母看来也是个古灵精怪的,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要研究一番,真是潜移默化啊。”我话锋一转,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出生方面,想旁敲侧击出有关诸多我心中疑团。虽然那些卡片上的许多巫符一般的东西我从未谋面,但是其中一些八卦方位九宫移变的象数我却再熟悉不过了,那带着我家族浓郁传奇色彩的易象虽千变万化,但却让我能似曾相识,心有灵犀。加上还有那六甲藏九宫的玄化的相示我更是一目了然,如见家珍。传家的许多手法和步形都是万法归宗,渊源于此。所以对于这个为我不辞辛劳破死忘生而又情真意切的神秘女老总,我真是敌友难分爱恨交加。许多推想简直让我左右为难,不敢想象。
“什么古灵精怪?简直就是喜怒无常的冷血动物。我不过只是她百无聊赖中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物而已。”泪如雨下的她愤愤不平悲声顿起。“我虽然是她一手带大,但是感觉她似乎从来就没有半点母性。一切都象管教**物似的待我,有时甚至象对待犯人或敌人。简直让我无法忍受。这才离家出走单枪匹马背井离乡到内陆来发展的。”
“你对她是有感情的,是不是你自己有些太任性自以为是了。”我轻拍着她的玉肩柔声安慰她。“她也没有其他亲人吗?”
“我还赌气拿走了她视如珍宝的两支枪和这些卡片,故意气她。”她有所后悔地含泪点了点头,思恋之情油然而生。
“就是我们手中的这两支枪吧!”我若有所悟地望着她。
“是的。有人还胡编乱造说它是日本货呢!我还真没看出来。如果不是用惯了它得心应手的话,加上睹物思人有些怀旧,,我还真对东洋鬼子的东西深恶痛绝呢。”她胸无城府喃喃自语。
“香港回归了就常常去看看她吧!她一个人也不容易啊!”我叹息着开导她。
“你这个人就是心好。事事都替人着想,宽宏大量的。”她把头枕在我胸上潸然泪下:“养母也是孑然一身单枪匹马东奔西走的。一个女人的风里雨里也真不容易。现想起来许多事都情有可原,哎!我还真有些争强好胜不近人情了。”
“我的大小姐!你现在终于长大了。”我高兴地抱起她欢呼起来。
“你给我充什么老斑鸠?还不是毛头小子一个。”她破涕为笑,幸福地依偎在我怀里。
“那你的身手和枪法都是她教的么?”我试探着问。
“她教时可凶狠啰!简直拿我当犯人一般。轻则拳打脚踢,重则鞭打棍抽。板着脸像个女煞神。”她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严师出高徒嘛!她是望子成龙心切。”我冲她笑了笑。
“那也许是恨铁不成钢吧!我天生就是逆反。”她苦笑了一下:“你也吃了不少苦吧?练就这一身的绝妙功夫。”
“各师各教,因材施教啊!”想起父亲循循善诱,三番五次的耐心细解,我真是百感交集,历历在目。
“你是说我天生就是讨打的命吧!你真坏,拐着弯子骂人。”她羞怒不已,对我不依不饶地犯泼撒娇。
我有口难辩,苦笑不已。只好由着她天真无邪的打疯。心里却涌起了一丝莫名的苍凉和惆怅。
太阳深深地扎进了漫无边际的金色浪涛中,炙热的气温也开始逐渐回落,北归的小艇象离铉的箭乘风破浪,远处天际的隐隐约约一带若有若无如烟如雾影子开始向这边移动,让我惊喜万分激动不已。
“那么地归心似箭,到底是喂不饱的狗。”她从箱里取出一些衣裤来没好气地丢给我,自己也开始穿戴起来。
“救兵如救火,迟则生变嘛!”我望着幽怨的她柔声说。
“人老珠黄难留人了。”她多愁善感仰天长啸,泪如雨下。
“不回去了!你想去哪里就去那里吧。”我紧紧地抱着她心如刀绞赌气地说。
“够了!我不会让你为我陷入不仁不义的。此生我已知足了。”她凄然一笑,振作起来。“还是送佛送到西吧。”
忽然夜风中传来一阵幽幽怨怨如悲如叙的洞箫声,让人黯然伤神悲由心生,欲哭无泪。
一叶亮着灯笼的扁舟迎面而来,玫瑰,云姐和莲妹一行三人雀跃而下,喜极而泣。
“看妹妹你这洞箫,吹出了咱们女人多少眼泪。”女老总一拉着玫瑰就破涕为笑大加赏识。
“是嘛!眼泪是否就是我们女人的专利。看他这副没肝没肺,无动于衷的样子,我就来气。看我不挤也要挤出一些来赔给我们姐妹。”调皮的莲妹奔过来就缠在我身上不依不饶。
“好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在这多事之秋。我们还是赶紧回到百花谷去助百花仙子一臂之力吧!”玫瑰止住脸上泪水扑簌簌的泪水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说。“连白叔他们现在都是忧心如焚了,百花仙子更是心力交瘁啊。”
“万事先得吃后说。我们的白马王子真是吉人天相,还拉上南洋人魔这支外援,百花谷真是如虎添翼了。大家应该高兴才是。”喜滋滋的女老总一边搬运工似的不停拿出大包小包的吃食来,一边眉飞色舞安慰大家。
“南洋人魔成了百花谷外援?凭什么。这个喜怒无常的魔头。”玫瑰有些喜出望外,不敢相信。
“色相呗!我们的白马王子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啊!”幸灾乐祸的女老总故意挑灯拨火。
“少听她胡说八道,搬弄是非。南洋人魔和百花谷大有渊源,还应算是莲妹你的长辈呢!”我面红耳赤赶紧坦言相告。
“只怕远水难救近火了。我们还是兵来将挡力求自保再说。”面容憔悴的云姐依然眉头紧锁。
“我才不认这个不男不女的长辈呢!到处兴风作浪十恶不赦。”撅着嘴的莲妹坐在我腿上没好气地说。
“她也是九死一生艰难重重的。”我叹了口气开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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