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幽谷毒蛊（1/2）

“不知是嫌弃百花谷僧多粥少难以分配呢！还是他们自己本身利欲熏心，胃口太大。这些妖魔鬼怪才想出来百花谷联盟推举盟主这馊主意的。实际上也是这些地方豪强都想企图借机弱肉强食别有用心鲸吞蚕食的火并一场，真是司马昭之心啊！”性格耿直的尘空法师一针见血的说。

“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我看乌龙潭虽然不像其他妖魔那么明目张胆，气焰嚣张。但是也在吃里扒外的蠢蠢欲动，势在必得。”快人快语的女老总拉着莲妹的玉手笑了笑：“家贼难防啊！”

“对！往往不出声的狗最可怕。”心有灵犀的莲妹对她相视一笑一拍即合。

“自古人算不如天算，我们正好坐山观虎斗，静观其变，说不定还会有坐收渔利的意外收获呢！”云姐略有所思。

“既然是龙争虎斗的火并，百花谷也不是待宰羔羊，鹿死谁手还说不一定呢。”胆气横生的玫瑰跃跃欲试。

“还是云姐说的静观其变，见机行事吧。”我深思熟虑的点了点头。

“善哉！善哉！”缘空法师有意无意地看了女老总一眼，佛号高吟。

又是一个月黑风清的夜晚，当我们一行五人消无声息地潜伏在百花谷宽阔高大的聚义厅屋顶上居高临下时，夜色中厅前整个开阔空地上妖魔鬼怪的一切蛛丝马迹都能一目了然尽收眼底了。

平日活泼好动的莲妹一反常态温顺无比消无声息紧紧地靠在我身边，下巴枕在我一只胳膊上，两只凤眼紧紧地盯着下面场子上的一举一动，象只捕食之猫可爱至极。柔情万分的玫瑰则将我另一只手紧紧地贴在她热泪盈眶的脸颊上，怕丢了似的。我回望着她夜色中更显苍白憔悴的娇容，想到她为我所历尽的千辛万苦，心里感到无比的愧疚和酸楚。愤愤不平的女老总从她旁边伸过手来狠狠地拧了我屁股一把，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你们的儿女情长打情骂俏还没完没了啊！看看仙子姑姑我心都快碎了。”一直若有所思，默默无语的云姐低声看了看我们。

随着云姐和莲妹的交织的目光，我从身下厅前百花谷簇拥的人群里看到了万念俱灰心如止水有似老僧入定的百花谷主百花仙子，与昔日楚楚伶人柔情万种千娇百媚的她判若两人。情不自禁我悲由心生，自己无疑是造成她这一伤心欲绝有似看破红尘的千古罪人和罪魁祸首。

“真是造化弄人红颜薄命啊！谁让你们是她那如心肝宝贝的侄女辈呢？这样鬼使神差的阴差阳错啼笑因缘，她不得不大爱无疆地拱手相让忍痛割爱了。”感慨万千的女老总收回目光狠狠地敲了我一下：“作孽啊！你这遍地花开的**浪子。”

我无言以对，羞愧万分。口里喃喃地嘀咕：“我不该听信那白叔的发财鬼话。”

“死里逃生的教训啊！我的话你几时在意过？”玫瑰忿忿不平而无可奈何地叹息。

忽然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潮水般急剧的骚动，随着中间祭台熊熊篝火的升起，环绕点点烛光和烟火的闪烁，一个廋高的山羊胡老头沙哑着破锣嗓音来到场中，拱手向四周行了个礼，宣布结盟祭神仪式开始。四下群魔一片哗然。

“这是有美国人作后盾不可一世的勒龙寨主，在这里他势力最大，是横行缅北的霸主。这场弱肉强食的火并就是因他而起，看来是蓄谋已久志在必得了。”女老总对我附耳低语。

“看来你还深藏不露，了如指掌啊！”我含沙射影地看了看她，不知她还藏有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

“钱是万能的，没有花钱买不到的秘密。”不以为然的她嗔怒着弹了我脸一下，大度地笑笑：“还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是夸你消息灵通见多识广呢！不是不信任你。”我忙自圆其说，口吃地解释。

“骗人！口是心非。连我都替她不平。”轻咬着我胳膊的莲妹为她不平地报复我说。

“看！我们这是统一战线的好姐妹，但不是为了抗日。”女老总得意地拍了莲妹一下，开了个下流玩笑。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直温沉无语的玫瑰不禁被口无遮拦的她这样荤的玩笑弄了个面红耳赤。

“可是你自己想歪了。我没那意思。”口齿伶俐的女老总反客为主取笑玫瑰。

“我真服你了。强词夺理的比我钻刁。”莲妹欣赏地看着得意的女老总大加赏识。

“真是物以类聚。”无可奈何的玫瑰叹了口气，拉起默默无语的云姐的手：“妹妹手这么凉，怎么啦？”

“我一直体质不好都这样习惯了。没事的。”感激的云姐冲她甜甜一笑。

“得补补。我有灵丹妙药，听姐的方子很快会好的。”热心的玫瑰胸有成竹。

“那将有劳姐姐了。”云姐忽然盯着场中穿着法衣声嘶力竭蹦来蹦去的巫师表情复杂起来。

“你认识这个妖人？”女老总满腹疑惑地看着云姐的脸问。“装神弄鬼的走狗一条。”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这畜生的音容形貌。”花容失色的云姐不禁悲由心生泪如雨下。

“在你体内植下血蛊的恶魔就是这个妖人？”咬牙切齿的我握着云姐冰凉发抖的手问。

有气无力的云姐轻轻靠在我身上点了点头，玫瑰陪着泪给她擦了擦脸。“那血蛊可害苦妹妹。”

“看我为你得活劀了他这恶魔。”莲妹咬住牙对云姐说，怒气难消。

“妹妹你那在流芳河坢惩治地瘩的方法可否教教我？怪有趣的。”女老总看着场中妖人忽闪着大眼别出心裁地对玫瑰笑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我看最妙。或者你能和他一决高下么？”

“那时我心烦意乱情非得已的，我才出此下策重惩他们，所幸缘空法师的及时出现才未酿成大祸。那几天我真象发疯一样，也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你大动肝火。可你还大仁大义暗中保护地待我，真让姐姐你见笑了。”绯霞映雪的玫瑰尴尬地笑笑：“在中南半岛这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我这雕虫小技岂敢逞能贻笑大方地自讨苦吃呢。”

“见笑！我可笑不出来。他们当时那种生不如死，惨不忍睹的状况回想起来还真令人胆战心惊望而生畏。所幸妹妹以前手下留情，没有用来对付我们这俩个你口中的歼夫淫妇。”女老总心有余悸地冲她笑笑。

“恩怨情仇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能不计前嫌，对我暗中保护，实令人惭愧。”玫瑰真挚地拉着她的手：“以后我们都是同舟共济肝胆相照的姐妹了。就不再分什么彼此。”

随着场中妖人三叩九拜依依呀呀的怪叫声，他装神弄鬼的本领越来越高，将匪夷所思的巫术发挥得淋漓尽致，引人入胜。

先是什么【圣火点灯】，只见他手中木剑一指，所点之处随即火光闪烁五颜六色，煞是奇妙。后是什么【三味真火】口喷而出，三色焰火滚滚而出，令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我大开眼界，屏息而观。虽不信什么有妖魔鬼怪，但却百思不解。

“这都是一般硝石和硫黄类所产生的化学反应，掩人耳目的障眼法而已。”不以为然的玫瑰看着我认真相笑笑。

“是确有硫磺和硝石味，但那都是造火药用的。可是怎么着火的？”曾小时候跟着父亲用【一硝，二硫，三木炭】的配方造过火药，这些味逃不过我猎人出生的嗅觉。“莫非其中加有磷？”我若有所思恍然大悟。

“对！那颜色就是。”兴奋的女老总一拍我大脑：“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拍别人头干嘛？”我大为不解。

“明白了。难道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头么？”调皮的她还强词夺理取笑我。

大家相视而笑，真拿她的捣蛋劲没则。

伴着妖人表演的升级，出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场面【穿火海】。只见妖人赤足脚穿着铁犁头要趟过熊熊燃烧的篝火。一时场中大气不出，鸦雀无声，都为他捏着汗。半疯半傻的妖人挥舞着手中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居然歪歪斜斜奇迹般的穿拖着烧得通红的铁犁头趟过了熊熊燃烧的篝火，毫发未伤。真是匪夷所思。

此时场中瞪目结舌的人们犹如一锅沸水，一片哗然。

“这是凝点和沸点的妙用，真是恰到好处啊！”冰雪聪明一点就通若有所悟的女老总由衷地叹息。

最后是祭祀的精华【过刀山】。寒光闪闪的刀刃倒立成一排刃梯，妖人同样要光着脚攀越上去。由于梯高与我们所处的厅高大致相等，下面妖魔鬼怪都翘首而观，防有暴露的危险，我们只好退身埋头，无缘一饱眼福了。

“看我变个戏法给你看看。”在场下此起彼伏的喝彩声中。不甘寂寞的女老总忽然对莲妹眨了眨眼睛，神秘地说。

我情不自禁抬起好奇的眼睛朝她望去。

只见她慢条斯理地抬起纤细的玉指抓起身边一石丸子，冲我神秘一笑：“看好了！是你眼快还是我手快。”

说时迟那时快，她嬉笑不已的话音未落，伴着她玉指轻轻一弹，夜色笼罩的场中刀刃梯上背朝我们正小心翼翼歪歪扭扭的妖人猝不及防地一晃随着脚底鲜血长流，一头重重地栽了下来。

“好！真是罪有应得。”手舞足蹈的莲妹欢呼声辛被场中油锅着水的惊叫声所淹没。随即她被玫瑰和云姐抱住捂嘴。

“开眼了吧！这是桃花岛失传已久的【弹指神功】。”得意洋洋的女老总故弄玄虚引经据典。

“真有你的！”我自愧不如大加赏识。

“你以为只有你那两个肉丸子的威力大啊！”女老总口无遮拦流言飞语。

“真是**成性！”玫瑰和云姐无可奈何地相视一笑粉面桃花。

“我是说这是力学的妙用。”得意的女老总拉着莲妹的手。“她们就是不懂。还总是想歪。”

这时场中出现了出乎意料剧烈的分歧和争吵。由于想通过祭师的妖言惑众来蛊惑人心的蚕食计划失败而功败垂成，是否预示了这个结盟有违天意。群魔们气急败坏凶相毕露，象一个个赌红眼的赌徒地开始图穷匕见了。

“什么神佑不神佑。自古老子就信拳头说话，能者居之。”是萨老魋凶神恶煞的咆哮声。“枪杆子硬者掌舵，谁敢不从。”勒龙寨主那破锣声也响得很欢。七嘴八舌，熙熙攘攘，没完没了。“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既然大家都有意武争盟主，乌龙潭只好悉听尊便。只是希望免伤和气，以武会友嘛。大家点到为止，遵守盟规。”一个慢条斯理阴阳怪气长袍掩面的精壮老头清了清沙哑的嗓门叫住了喧哗的群魔。“大家拟定一个公平的武选盟主方案。谁都得唯令是从，马首是瞻。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嘛！”

“这就是阳奉阴违，阴险狠毒的乌龙潭主。有眼镜王蛇之称。”云姐握着莲妹的手说。“恶有恶报，时机未到。”

“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老头似的。真是奇怪。”神色诡异的女老总冥思苦想地回忆着。

“最好别真见过。蛇毒不可亲。”莲妹悲声顿起：“我和姑姑被他害得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无处藏身。但又苦无证据。”

“我会为你们想方设法，报仇雪恨的。好妹妹！”女老总伶爱无比安慰着莲妹。

我努力地联想着断魂岩追魂四鬼的话和这白叔口中眼镜王蛇关系，还有与女老总有关的许多疑团。虽然她对我情真意切，不容置疑。但是她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匪夷所思，百思不解。

“白狐的七星归位怎么不见了？”细心的云姐忽然想起了什么。“百花谷怎么都是老面孔啊！”

“狐又不是虎。危难之际早跑了，别指望。”忿忿不平的莲妹叹息。

“白叔就是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不过人倒是挺侠义的，不会临阵脱逃，见死不救的。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这点我还信得过他。”玫瑰深思熟虑地摇了摇头。

下面场中经过又一轮讨价还价，七嘴八舌。尔虞我诈各怀鬼胎的妖魔鬼怪们在夜过三更终于达成了一个野蛮，原始而凶残，有效直接的盟主争夺方式：文武归一法。即文比枪法武斗勇，要求各部只能选出一人参赛，先武选两场获胜入围，进入最后文选，枪法快，准者则夺冠。盟主之位即归其所部，号令各部。真是名副其实的胜者为王，弱肉强食之霸王结盟。

“这样岂不是又一个**结盟，强盗盟主？”玫瑰叹息说。

“这本来就是各怀鬼胎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结盟只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弱肉强食鲸吞蚕食。”忧心忡忡的云姐眉头紧锁。

“又一个勾心斗角软磨硬泡的【蒋介石】在这烽火狼烟里重生，不过挺有趣的。”兴致勃勃的女老总两眼放光。

“恐怕都是些幕后推手的明争暗斗，中南半岛上历来都是同室操戈永无宁日。”仰天长啸我感慨万分。

“几经外国列强明争暗斗的烽火洗礼，利欲熏心野心勃勃的这里傀儡豪强依然执迷不悟在幕后推手的推波助澜下鲸吞蚕食骨肉相残，给伤痕累累的中南半岛带来的无疑是灾难深重。”悲由心生的云姐语带哭腔。

“反正凭命打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百花谷也不是待宰羔羊，绝不束手待毙。”似懂非懂的莲妹胆气横生。

在灯明火把如同白昼的祭台场中，首先对角的是一场自由搏击迎战泰拳。一个身材高大的欧洲选手对阵一个短小精悍的泰拳选手。有点以大欺小之势，欧洲选手牛高马大手长腿粗一阵暴风骤雨的拳打脚踢，把自由搏击远踢近打快进快出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频频得手。让一板一眼的泰拳选手鼻青脸肿，摇摇晃晃疲以应付，吃尽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