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焚火与吻（2/2）

【凶面弥勒】和【冷面判官】虽没有亲自到场，但【白狐】白叔却带着一大帮年轻人锦上添花也来捧场，真是觥筹交错，宾客云集，欢声喜气，，络绎不绝。

“你又为我妹子准备了什么礼品，可否让我先参考一下？”玫瑰刚被她的姐妹们架过去，黄脸二哥就开始不怀好意别有用心向我发难。

“【借花献佛】和【移花接木】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只是玫瑰妹子戴着伤心罢了。”马脸龙二太保跟着趁火打劫妒意十分地取笑我。

“凭贤侄那身手，将来定能一鸣惊人，大展宏图的，只是时机未到而已。”白叔摇摇折扇止住他们对我的挑衅，大加赏识冲我点点头。

“白叔真是海涵，小侄敬你一杯。”我百感交集，如遇知遇。

“当然咯！他早一鸣惊人了。如不【大展宏图】怎会让【无情妖姬】整天失魂落魄的？”满脸疙瘩的龙大太保咧着鳄鱼般的大口看着我对身边的光头刀疤脸和尖嘴猴腮保安领班大笑起来。“哈哈！揽花弄玉手可不可以外传啊！伺候好女人也是一门绝技。”

原来他们都是一伙的，难怪会如此对我。

“得罪！得罪！”今天是玫瑰生日。来者皆宾，我不得不向他们举杯赔罪。

“哪里！哪里！梁山弟兄——不打不相识。”他们也不计前嫌，先干为敬，爽快至极。

“好侄女！叔今天高兴。喝多了，要贤侄专送一程，行吗？”一脸醉态的白叔拉着我来到玫瑰面前，脑袋摇得跟他手中折扇一样，不依不饶要我送他回去。

“那你就送送白叔吧！”玫瑰虽有些不放心，但又无可奈何。只好挥了挥手：“白叔走好！”

“叔今天确实喝多了。话也就多，不管你爱不爱听，我都得说。”一上车他就对我拉开了话匣子。

“我侄女是我看着长大的。性格是有些刚烈，可对你是死心塌地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也心知肚明，这不用说了。你就别三心二意待她，这孩子命苦，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白叔摇头叹息着，话象刀子撕刺着我的心，让我无地自容，痛苦万分。

“年轻人嘛！自强不息是可贵可敬的。好点面子无可厚非，但是不是叔说你，你初出茅庐，阅历不深。如真象他们说笑那样，只会让她颜面扫地，适得其反，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

“唉！当今这个社会。有钱就有一切。黄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执法犯法只要挣钱就是办法。有权的靠权，没权的靠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人生不去搏一把，枉在世上走一遭啊！”白叔话中有话自言自语，叹息着向我暗示着什么。

“喝多了！你看我扯到哪里去了。别笑话叔，没拿你当外人，一高兴就不知所然，语无伦次。”见我略有所思，似懂非懂，他自嘲着告辞了。

回来的路上，白叔有意无意的话总在拨弄着我内心的感触，生活在女人阴影的我早心有灵犀地燃有赌一把的心理，只是时不与我罢了。我长长地叹息着。

“又出事了！”出租车驾驶员忽然停下车来皱着眉头。

“找死么？你们有点法律意识没有，我可要报警了。”前面夜色昏暗的拐角处传来女老总娇羞惊恐的叱责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和尚的法力也没我强，不信就试试。”“抱紧那当然要了，不然怎逍魂？”一群**围着有似风中荡萍的她肆无忌惮的动手动脚。

我弹出车厢。如箭离炫，踢打摔拿，似虎入羊群，就将这一群**打了个满地找牙，落花流水。

“没事了！”我扶着她惶恐不安花容失色的单薄身子，柔声安慰她。

“放开我！”几近疯狂的她看也没看扬手就冷不防一巨耳光向我袭来。

“是我！”我侧头一闪将她来手接住，让她面朝向我。

“你怎么才来啊！”她蓬头垢面，梨花带雨，一下瘫软在我身上。看着她楚楚伶人样，我鼻子直发酸。

“去医院先看一下吧！”初学驾驶的我有些手忙脚乱，赶鸭子上架似的。

“不！我不想让媒体捕风捉影，借题发挥，闹个满城风雨。”她有气无力地倒靠在我身上。

好不容易才把她扶进屋躺下，给她喂些水安静下来，我于心不忍地就要离开。

“多陪陪我吧！我好寂寞。”她抓紧我的手柔声哀求我，和平日财大气粗，风风火火的她判若两人。

“今天是她生日，许多客人还在。”我不忍看她，有气无力地低声细语。

“那你们就去尽情吧！我死不了的。”她猛地甩开我手转头掩面而泣。

我心如刀绞，肝肠寸断。抱着她娇滴滴的身子，禁不住泪如雨下，进退两难。

渐渐地在紧紧地拥抱中我开始意乱情迷忘乎所以，她的唇和手魔法般的让我飘飘欲仙，腾云驾雾起来。

逍魂惷梦犹似细水长流，春蚕吐丝，看着她已满面**，恹恹欲睡。我猛地醒悟过来想起望穿秋水的玫瑰，负罪之情油然而生。

“还没尽兴吧！你不是【炮发连珠】让人【梅开二度】吗？”她忽然意犹未尽从背后将闷闷不乐的我死死缠住。我脸上直发烧，真拿变化无常的她无可奈何，玫瑰和玉兰都是疾风骤雨，一春而醉。只有她得陇望蜀，乐此不倦。

再度风起云涌，翻天覆地后，我筋疲力尽从腾云驾雾的九霄云外回到现实中来。望着含苞绽放，娇媚绝伦，神采焕然的她，心里更加感到愧疚对不起玫瑰，恨自己藕断丝连地明知故犯，一错再错。在女老总面前总是力不从心，无力抗拒。

“听!她们在唱歌呢。也正高兴，该你登场了。”她拿出一枚钻戒和一树红玫瑰塞进我手中。“女人是哄开心的。”还调皮地向我抛了个飞吻走了。

怔怔发呆的我如坠云雾，好像被哄的不是玫瑰而是我。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歌厅里正飘出玫瑰那情感十足的女高音：“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想到自己对她所作所为，我真想大哭一场。

“哇！玫瑰你真幸福。”“谁说他不懂事，够浪漫的了。”“存心羡慕死我们不是？”见我捧着鲜花和钻戒缓缓地进入，她的姐妹们一下惊呼起来将我俩团团围住。

玫瑰娇羞着抬起玉掌，翘起春笋般的玉指任我缓缓地给她戴上钻戒。惊喜的俏脸映着花的色彩，真有人花辉映之势，加上杏眼里幸福的泪花和晶莹钻石的陪衬，大有珠联璧合之绝唱。

“来！吻一个。”“掌声不停不松口。”她的姐妹们开始了对我们的捉弄。什么【龙凤戏珠】口分糖果，什么【盲人摸妻】有问必答，更有【闭眼穿针】女唱男随，可谓幽默风趣，花样百出。钻刁古怪，搞笑不已。最后我还为玫瑰点唱了一首《我只在乎你》：“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深深地感触让我唱得很投入，简直是如舒心声。把她们深深吸引。

直闹到通宵达旦，她的姐妹们才意犹未尽地散去。“白叔点化的吧!”回家的车上，兴致勃勃的玫瑰靠在我身上幸福低询。我只好不置可否一笑了之，心里愧疚无比。

玫瑰和阿莹卖的全是少女时装，生意红红火火，顾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望着她们忙碌穿梭的身影，我却插不上手，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干脆加卖男装，这里还有不花钱的男模呢！”阿莹笑望着玫瑰拿我打趣。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寻思着决定另找事干。

白叔带着两个马仔摇着他那永不离手的折扇逛了过来，和玫瑰打了个招呼，就生拉活扯地要我陪他去喝茶。玫瑰见我百无聊赖，已欣然答应，只好皱了皱眉头勉强答应。

“那【无情妖姬】我看应改为【魔法妖姬】了，【子龙护主】这种戏也编排得出。只是苦了我那痴心的侄女，唉！也真是命啊。”一语道破天机的白叔呷了一口茶，头摇得比扇还快。

我狼狈万分，悔恨不已，羞愧交加，无言以对。

“你当时所作所为也在情理之中，只怪那丫头太鬼精了，让人防不胜防。”白叔理解地叹息着。

为了结束和女老总这段毒瘾般的孽缘，我胸无城府地向白叔吐出全盘心声。把他当成了至亲知己。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有你这样想法就对了。养家糊口是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一起想想法子，给你找份事干，也好摆脱那妖姬的纠缠。”白叔赞许地点了点头。

可当我向玫瑰提及托白叔找工这事时，玫瑰却十分反感：“他能给你找什么好活？一群狐朋狗友，没一个好人。你以后少和他近乎，小心上了他的套。”没好气地打消了我托白叔找工的念头，这令我百思不解，白叔待她有甚她爸，她却处处设防，极不信任。

我只好不再提及托白叔找工之事，白叔也好像忘了似的。

我只好又偷偷溜出去准备找点事做，闲下来就是杂想够烦人的。女老总的影子象魔法般的占据着我的心灵，让我挥之不去，大有【剪不断理还乱】之势，使我终日晃晃悠悠，如灵魂脱壳一般。

在我彷徨无计，瞻前顾后的溜达中，忽然感觉有人从后面轻轻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不禁目瞪口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心里怕见却又想见的女老总古灵精怪地出现在我面前，还调皮做乐地冲我挤眉弄眼的搞笑呢，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她又要耍什么新花样。

“我比那母老虎还可怕吗？能吃了你不成。”她拽着心慌意乱的我钻进她的车。

“你又要演什么新戏？”我故作镇定，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

“演戏！亏你说得出口。我现在整天疯疯傻傻失魂落魄地想着你，在你眼里还是做戏，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她委屈得热泪盈眶，楚楚伶人。

我心知肚明，无言以对。她对我青睐有加，千依百顺，早已情真意切，这是毫无疑义的。在玫瑰和她之间，我都怀着深深地两难愧疚之情。“是我对不起你。她和你一样是无辜的。”我痛苦地自责着。

“我不会自欺欺人，选择了也就无怨无悔，这事本来就不能怪你，是我自己明知故犯，自作多情。”她幽然长叹，泪如雨下。

“可是我不甘心，也不服气。她为什么这么对你？你不是她买定的一件物品，任其喜怒哀乐，为所欲为。我可以承受一切孤单和寂寞，但不能容忍她对你的所作所为，虽然你无怨无悔，可痛在我心啊！难道你就不会勇敢自主一点么，既然责任和幸福不聚焦在同一点上，这样的日子如何长相厮守，何时为尽呀，你想过了吗？”她收住眼泪，认真地看着我。

“其实她真的对我很好，虽然脾气暴了点。”我低下头。

“真是不可救药，迂腐之至。”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赌着气。

白叔鬼使神差地出现在路边，挥着扇子向我打招呼。我刚要回应他，她却一赌气冲了过去。

“冷静些。”见她铁青着脸，车开得又快又猛，我心下大骇，失去理智的女人做事往往不计后果，玫瑰已让我焦头烂额，无计可施，而她又不依不饶，誓不罢休。我一时无可奈何，只有听天由命了。

几度芳菲几回醉，几度桃色花满泪。

自古红尘多捉弄，梦来梦去人憔悴。

几番风雨几回春，几番烟云心似萍。

多少花落随旧梦，依稀回盼是伊人。

啊！叹不尽风花雪月里红尘滚滚。

看不清云霞掩映中缘来缘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真能让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