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番外 喜慧篇（1）（2/2）

我的泪滑落，滴在在地上了，然后母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着我，死死地抱着我。

那一年，我九岁。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活在恐惧里，我简直无法想象我自己居然在这样的如同地狱般的——除了母亲——的“家庭”里。

家里的生计只能靠着母亲那微小的绣品纺织来维持，即使一幅可以麦比较高的价钱，但是仍旧只能勉强支撑着家里，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节制的恶魔呢！

我发现，母亲的视力越来越不好了，长期的纺织让母亲的眼睛无法承受。即使她不说，但是很多次我都看着她在揉眼睛，但是她仍旧继续纺织着，无论我说什么也不肯停下来。

我十一岁的时候，母亲有了眼疾，她的右眼几乎瞎了，我无法忍受母亲这样近乎伤害的工作——只为了一顿饭——我请了大夫来。

“大夫，请问我母亲她的眼睛——”我咬着下嘴唇问。

大夫叹了一口气，“老夫无能为力啊！你母亲的右眼怕是要废了。”

听见大夫这么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差点跌在了地上，我轻轻地问：“没办法治了吗？”

“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大夫看了看我那破败的“家”，摇了摇头，“只怕你们无力承担啊！”

“无论如何求您救救母亲，救救她！拜托了！”我哀求道。

“不是老夫不帮你，只是你们已经有很多次药费没有付了，还有开方子的钱和来回的路钱。老夫不是不帮，只是老夫也是要吃饭的啊！”说着就离开了。

我送了大夫出去，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地没有，连母亲都无法保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眼疾愈来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