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觉今是而昨非（1/2）

自从一个多月前楚梦萱答应让宫漠寒留宿之后，宫漠寒就再也没有回过他自己的寝殿。

时间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就匆匆流逝，和宫漠寒在一起的时光似乎过得很快，就如同眼前飘落的桃花，只开放在一瞬间便又消逝了。

桃花谢了飞红，芳草绿遍苍茫。悠悠转哉，眼前已经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楚梦萱坐在桃树下，看暖阳透过细密的枝叶，看地上斑斑点点的荧光。

宫漠寒教给她的武功，她已经全部学会。还记得当她学会最后一个招式时，他脸上所表露出的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说，她是他见过的最聪慧的女子。

他还说……遇见她，是他一生的幸运！

一生么？但愿如此吧！

“小姐，该吃药了。”巧心提着药膳来到桃林。

这些天她一直都在用药，起初宫漠寒四处搜集药方，企图可以找到解毒的良药，奈何试了多次也没有效果。

最后，无奈之下只好从中挑出一味最好的药方，每日都让她服用，以此来压制她体内的毒性。

楚梦萱站起身，随手拍拍衣襟上的尘土，接过巧心手中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用药这么久，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做这个动作，所以连口中的苦涩都未曾发觉。

“巧心，今天天气不错，你随我出去走走吧！”憋在这府中许久，她确实很想念外面自由的空气。

巧心很欣喜地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她们主仆二人踏上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巧心跟着楚梦萱左拐右拐，最终走到了一家酒楼前停下。

“聚福楼。”喃喃地道出酒楼的名字，楚梦萱感觉到心底藏得最深的地方，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猛地刺了一下，最后她感觉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犹豫了一下，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上了二楼，她带着巧心进了雅间。环视了一下雅间的布局，楚梦萱在心底苦笑了一下。

纤手搭上桌沿，手指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来回滑动。这个房间，这个位置，曾经他和她就坐在这个靠窗的位置。为了逗她开心，他点了许多她没有尝过的美食，他就坐在这个位置上对她笑……

那些深藏在心底的记忆仿佛远了，又仿佛近了，渐渐地，她的眼前已经氤氲上了一层雾气，渐渐地，那些画面开始变得支离破碎，直到回归现实，彻底消失。

“小姐，你又在想不开心的事了？”见楚梦萱的神色不对，巧心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这几个月来，她总是这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黯然神伤，一会儿又笑逐颜开，仿佛有两个她在她身上，一个明媚，一个忧伤。

“巧心，你想吃点什么？”悄悄地转移话题，楚梦萱递给巧心一个安抚的眼神。

“小姐点什么，奴婢就吃什么。”

“小二，先来份清炖鲫鱼汤吧！”似是不假思索，这个印象中最熟悉的菜名就这样脱口而出。

“好嘞！二位客官请稍等，菜马上就上。”小二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