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谁(五)（1/2）

“你快滚吧。”苏啸瞟了一眼。

“你大爷。”星涛转身又向露霜投去期盼的目光。

“哦。”露霜专心致志的用手指敲着苏啸的玻璃鱼缸，里面的鱼在青蓝色的水吓得里兵荒马乱。

“你们俩活祖宗！滚滚滚都滚犊子。”星涛提着鞋骂骂咧咧的摔门而出。

苏啸这才转过头来；“你不觉得一会儿我的鱼和鱼缸都会死于非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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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树的叶子脉络翻转过来，用泛白的绿梳刷了秋的颜色。其实秋天的天没有诗词里写的天高云淡那么美，只是素淡的让人心里的空落。

踩着被揉碎的阳光铺满的落叶柏油马路，从矮矮的红砖墙旁，星涛挤上了一辆大巴。大巴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掉了漆扶手都被摸得泛着油光，坐垫套上的斑斑点点也不知道是调皮的孩子撒的可乐，还是劳苦的工人睡着的口水。星涛坐了上去，他不知道应该去哪。

他突然非常想回老家，那个被拆迁了的地方。他曾经在那里度过了的童年，仿佛是一盏羹，随便舀起，便是倾世甜蜜。当时间把岁月挽走的时候，自己留在原地，才发下剩下的也只有自己和遗忘了的感觉。再精致的甜品，也只是一顿华美晚餐的铺垫。

不过是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星涛被下午不温暖但是强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索性闭上了。陈旧的车里，散发着酶腐的潮气。窗透阳光，在来往的树枝中躲躲藏藏。星涛闭上的眼前明明暗暗，似梦似醉。

从车上下来的那刻，眼前一片红砖铺地，高高的砖海一望无边，摞成了山，落成了一片海。星涛歪了歪嘴，攀上了最高的砖堆。从夹包里拿出一听啤酒。

佁然的看着脚下的缝隙构成的凌乱空间。

他想了挺多，以后要一直这样下去么。没钱没势没文化，混着度过一生。牛仔裤一直穿着泛白，喝酒的钱一直管妈要，头发还要洗剪吹？星涛问着自己。他想过和张娅在一起，尽管有些厌恶，还是渴望有个人陪伴。但是自己又拿什么给她幸福？说实话，他养不起她，没钱养她，就连最简单的每天给她买块德芙都做不到。

要是一直没有天黑，我愿意一直没有忧愁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