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老（1/2）

“小姐，对不起，这里不允许外人进来，麻烦您出去等待。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我不打扰他休息，我就在这坐着，陪着他也不行吗？你看啊，他都没醒，他说不定感受到我就醒过来了呢。”戚冉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她恨不得掐他，扭他，可他的眼睛却没有任何要睁开的迹象。

“小姐，病人现在依旧是昏迷状态，他这次撞到了头部，形成了积水，根本不可能感受到你，而且他现在的情况，极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我们的医生也在准备给他做进一步检查……”

“你乱讲些什么！”戚冉猛的就推开了那个一直站在她身边的护士，“他怎么会是植物人，他是我丈夫，我们还有孩子，他还没见过我们的孩子，你再乱说，再乱说我就告你们，告你们治疗有误，造成了医疗事故！”

护士看到这，大抵已经明白，病人家属情绪失控了。想也不想，直接叫人拿了一针镇定剂过来。

戚冉挣扎着，抓着床板，那针镇定剂还是注射到了她的体内。

她不吵了，也不闹了，安安静静的蹲在他的病床边，看着一动不动的顾凡，“老公，你看他们欺负我，你……”还没说完，她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据杜春的说法，那天她戚冉大闹了一次医院，没拿刀，没拿枪，愣是用眼泪埋了半个急诊室，那护士更是极其倒霉的眼泪鼻涕蹭了一身。戚冉蒙蒙的，一句话也不说，呆呆的守在顾凡床边。

顾凡没有什么亲人，他们领证的那天，阳光甚好，戚冉的皮肤晒得通红，三十几度的高温灼的人有点烦躁，顾凡牵着她的手，跑到民政局，对着看门的大妈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