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此禽兽（下）（1/2）

老界岭下的酒店，是武林隐宿‘飞天蜈蚣’极木及所开。一个偌大的庄院前院被隔开一幢楼，作为客栈。

说起‘飞天蜈蚣’。蜈蚣本来就多脚。如果蜈蚣会飞，那又更为了得。‘飞天蜈蚣’用于人的绰号，那就说明此人暗器或者说是轻功方面必有过人之处。此老从小就是天生神力、天生飞毛腿。未习武前的童年，据说就可以日行八百里，能举起家家门前的石碾子。习了武之后，那更是了得。据说，轻功和暗器功夫，天下少有人及。

‘飞天蜈蚣’一共有五子一女。五十多岁的大儿子‘唐州耕老’极在田一直住在唐州，有自己的庄院，比‘飞天蜈蚣’的宅子可大了大半倍。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女儿极含玉却是一个刁钻古怪的丫头，天天恶作剧不断。

‘飞天蜈蚣’久已闭门谢客，现在庄里的一切都交给了他很有经营天赋的二儿子：‘精算子’极商浒打理。

老梦生平白得了云露山寨谦称自己无家可归的三位高手。不，应该说是四位高手：毕嘉锦这个黑妞儿也跟着一起出来了。通过这一天的观察，大家也都明白了，原来人家是心有所属，宁愿被蛊毒毒死，也要紧追心上人……

‘沧浪老人’在饭后不久进了小小的房间。小小说道：“老前辈，晚辈也正有事情想找前辈商量呢。”

原来，两人的目的竟然是相同的。只不过‘沧浪老人’是为女儿来探小小的口风的，小小是为毕嘉锦病情……

本来‘沧浪老人’以为第二天一早，镖队就会继续赶路的。谁知老梦生想着路过‘飞天蜈蚣’的宅邸而不入，未免太看不起人家了。所以，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老梦生和云露山寨的三个寨主带着一干手下去拜访了……

小小和爨家姐妹并没有随同，而是和她们一起去山下的镇子里玩去了。但是，小小这一趟却并不开心……

“你知道吗？镇南徐奶奶本来命运就够悲惨的了。儿子媳妇都在山下遭遇山上落石之袭而丧生。谁知道五岁的孙女儿前天晚上不知道被哪个禽兽给糟蹋了。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我要是知道是谁，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前天傍晚时分，有人亲眼看见极家那个小公子从发现茵茵的那个废弃的小破屋里出来。不是这个畜生做的这个案子，还有谁？这个畜生平时就好带着一帮恶奴在镇上欺男霸女，镇上女孩子有几个没被他调戏过的。”

逛街是女孩子的最爱。女孩子在一个摊位前能挑上半天的东西。有的时候还反反复复的比来比去呢。这些话就是路边的百姓围在一堆交谈的。小小听得怒发冲冠，真恨不得立即冲上‘飞天蜈蚣’的庄院找那个畜生讨个公道。

小小不是个莽撞的人。他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之后，觉得很有必要去事主家落实一下此时的真实性……

小小见徐奶奶日子确实过的很清苦。把自己在夔庄省下的十几两银子留给徐奶奶，这才和爨家姐妹离开。

看上去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当天晚上，至少有七八个人看见过极家那个小公子出现，这不会有错的。

“我就是拼着一死，把封存于血脉的功力放出来，也要毙了这个畜生，为地方除去这个祸害。”小小全身气得乱抖。爨家姐妹也在这时才知道小小的功力并不是彻底失去了，而是被他把功力封存于血脉之中。听他的话意，似乎把功力放出来，他就会死。爨家姐妹和‘黑妞儿’都是关心小小的。一听这话，她们都缠着小小，让他……

小小就这样在回去的路上，向四个姑娘‘坦白’了。她们也才知道小小中了千年淫蝉的毒，不这样做只怕……

“美珠姐真的很漂亮吗？”爨海娥心中一紧，怯生生的问着小小。小小看了看她紧张的样子，笑了……

“怎么说呢？美丑只是个人感官上是否悦目的问题。其实，人还不都一样，都不缺鼻子、不缺眼的。谁比谁漂亮？谁比谁丑？连黄帝都说了‘厉汝德而弗忘，与汝正而弗衰，虽恶何伤！’‘重美貌不重德者，非真美也。重德轻色者，才是真贤。’只要自己有自信，自己就是最美的。在小弟眼里，无盐嫫母也有她的美丽之处。”

小小和四女就这么边走边聊着，眼看界岭客栈应该不过五十米了。却看见极家小少爷极云涛带着一帮……

“你就是极云涛？山下镇中那个小女孩儿的事情是你做的吧。不是你做的，别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你。要真是你做的，就不要丢你极家的脸，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的勇敢承认。你就算否认，事实毕竟是事实，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真到了那一天，就是你的敌人，也会对你不屑的。小生只想向你求证，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老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大不了叫我二哥给老太婆家送点儿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