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第二天早上,凌兮早早就醒来了,揉着朦胧睡眼来到卫生间。咦?昨晚她有洗过那件带着红酒渍的t-shirt吗?一件潮乎乎的上衣静静挂在晾衣架上,捧起衣角,或许是他洗的吧。依稀看到了一个他在自己熟睡的时候,宠溺的一笑,然后仔细帮她洗衣服的场景。既然说过不会在一起,又为什么一次次让自己感到温暖和感动呢?那股莫名的悸动徒然出现在心口,抚着心所在的部位,泪模糊了双眼。
不知何时他站在了她身后,心痛地看着此时安静的她,她真的有像在“暗月”时候的狠辣吗?现在的她也只不过是个只有21岁的女孩儿,在哭泣的时候也是需要人给她一个怀抱。
“falcon,你…什么时候走。”气定地说,泪却早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来吃饭吧,今天送你回去。”刻意逃避了她的问题,欧名烈转身,凌兮从他身后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腰,“可不可以…不要走?”明知得到的会是什么答案,偏不死心,只希望能…
欧名烈的神经完全紊乱,她温热却冰凉的身体紧紧依附在他身上,他多么渴望与她做一对真正的恋人,平凡的恋人,甜蜜的恋人,可事实往往令他痛不欲生,昨夜母亲的话也让他不敢贪图那一点温存,一点点的,与凌兮之间的…感觉。
“抱歉,凌兮,我…”无力地回答着凌兮,消失在腰间的手让他浑身血液凝固。
“嗯,我知道了。”语气轻松,却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表情是那么悲凉。迈步走出卫生间,抹抹眼角那想肆意妄为的液体,走向餐桌的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所经过的每一秒都那么漫长,他要走了,会不会永远见不到了,谁知道。自嘲的笑了笑,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吃了起来,欧名烈则坐在她对面。
“一会儿我自己回去,”凌兮专注着手中剥壳剥到一半的鸡蛋,用无所谓又很淡然的语气说,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因为欧名烈没说话,接过她手里的蛋,剥好放进她的碗里,顿时心里的委屈和不甘爆发了出来,跳脚而起。
“欧名烈,你凭什么在一次次推开我后又对我好?你知不知道我的这里很难受啊!”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为什么你现在什么都不愿和我提起?你不知道你这样是很累的吗?我们有什么不可以一起去面对的?”大口喘着粗气,欧名烈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要怎么和她说那些难以启齿的话呢?算了,就让他一个人背负吧。
凌兮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像一个小丑,煞费苦心的开导着一个“聋子”,自己能得到什么呢?泪开始决堤,汹涌而悲伤,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欧名烈的家,重生急急地叫着,跟着跑了出去。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个女人,洒下一串不可言状的清泪。
她带着重生跑了很远很远,她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她甚至听不到周遭的声音,她表达不出自己现在心里是怎样的,就是一种空虚,一种寂寞,一种潦倒,一种心痛,一种刺骨的寒冷,尽管正是夏末时节。
街上的情侣手牵着手,脸上洋溢着甜蜜和幸福,这种感觉她只体会过,三天而已,那三天师父给他俩放假,他俩就来到海边,在沙滩上留下他们金色的脚印,在石头上刻下他们爱过的证据,在溅起的白色浪花中藏下只属于他们的记忆。可是,那脚印或许早就被填平,那石头或许早被磨平,那浪花中的记忆或许早已被冲刷的无影无踪。
拿出手机,随便按了一个快捷键,在短暂的“嘟嘟”声后快速被接起,一个冰冷的男声在电话另一端响起,“喂?冷寒银,哪位?”
凌兮顿住了,她该怎么说?因为赌气所以迷路了,让他来接自己?“冷寒银,我…”
冷寒银的声音变的很不耐烦,“赶紧说,我还有事要忙。”
听其如此,凌兮吞下了想说的话,凭什么指望他?自己和他的关系说好了是名义夫妻,说坏了只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熟悉?或许都谈不上吧。
“没事,你忙吧,”凌兮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头,挂断电话,蹲下身,重生蹭蹭她的胳膊,好像也被凌兮的情绪牵动着,可是凌兮对此毫无反应,看着周围,这是哪儿,我不认识;好迷茫,我在朝哪里走;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人生就是这么过去的吗?你看不到它,而且它很淘气,很会隐藏自己,当你不注意时,穿过情侣们中间,下一秒,情侣们就会面临着…悲欢离合。瞎想,什么都不做,继续流连在自己的世界是现在凌兮所做的。
在凌兮挂断电话后,冷寒银就怔怔地看着,看着手机,烦躁的挠了挠脑袋,在通话记录中找到刚刚给自己拨打的电话,摁通秘书的电话:“露露,查一下135********的手机现在的所在地。”
“好的,总经理。”一个轻快的女声回应道。
“来勒,爆米花,5块钱一大份。”一个脸黑漆漆的壮汉在路边摇着爆米花机,空气中含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爸比,我想吃那个!”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被一个男人抱着,小女孩一手指着爆米花,一手揪着男人的耳朵,小嘴还讨好般的在男人脸上“叭”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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