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血？”清洁大妈听到，忙转身，却看到黎烟像没了魂魄一般，两眼盯着床上的血迹。

“姑娘，你……。”清洁大妈一眼便看到了黎烟下身沾满的血迹，带着经验，犹豫了几秒，才开口，“你……你被破处了。”

“你……你说什么？”心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呼吸也渐渐平静下来，眼神涣散地扫遍整个大床，“你……你刚才说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却又亲眼看到眼前的事实，千百种复杂的情绪，在此刻搅在一起，混成一种萧条的心情，重重地在她的头上猛泼一池冷水。

“姑娘……，哎呀，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看你年龄也不大，听阿姨的劝，别总往外面跑，这社会坏人太多了。”无奈地看了一眼黎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推着清洁车，走进卫生间，继续打扫。

静静地凝视着眼前浮夸的壁纸，似乎全世界都在此刻停止了呼吸，安静地都可以听到心底窸窸窣窣裂开的伤痕，“这……一切……都算什么？哈哈哈……”突然，自嘲地大笑起来，狠劲地抓住头皮，不停地撕扯，痛觉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有什么比心碎还痛的事。

“叮叮叮。”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喂……，你好。”失魂地将手机拿到耳边，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一个晚上都去哪里了？”一阵狂躁的吼声在手机另一边凌厉地响起。

“我？我去哪里了？”

“问你话啊！你现在在哪里啊？”

“我……我……我在地狱里。”

“你要急死我了，我现在就开车接你去，告诉我，你在哪里啊？”

“我……我……。”话还没说完，黎烟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流不完的眼泪如倾盆大雨般落在素白的被褥上，“我……我……不是处了，不是了。”

手机的另一边顷刻安静下来，过了数十秒，狂躁的声音渐渐温柔起来，“别哭，对不起，我刚才的语气重了些，告诉我，你在哪里，好吗？”

“我……我在‘锦华国际大酒店’。”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在听到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声音后，黎烟的心却莫名地柔软起来，一丝踏实感从心间一闪而过。

“好！等我！别乱跑！我到了，就打电话给你！”

挂断电话，才看见有13个未接来电，号码全是同一个，但黎烟的手机通讯录里并没有这个人，“他是谁？”独自靠在床边，盯着陌生的号码，沉思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