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她真的流产了（1/2）

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难道我在他的眼里真的就那么坏？然而，我突然想起我真的是个坏孩子，我曾经许愿让她滑胎的，难怪爸爸会那样看我，难道这就是“知子莫若父”？

爸爸带着那个女人走了，我给妈妈打完电话，也跟着去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去，或许是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流产了，又或者是想知道爸爸会怎样判我的刑。

爸爸在手术室门口不停地徘徊，我的心里有点忐忑，离他远远的，不敢靠近。爸爸很着急，一看到有医生出来，就忙拉着问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还孩子呢？大人差点就保不住了。”医生的话，在宣布那个未出世的小孩的离去，同时也在宣布着我的“死讯”。

那个女人流产了，而且不会再有小孩，这是我一直都希望的啊，可是当时的我却一点也没有如愿以偿后的开心，反而都几分疼痛，由身及心的痛。

医生的话占据了我仅有的理智，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爸爸的右手准确无误地打在了我的左脸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我，我想问他为什么要打我，但是，脸上火辣辣的痛已经将我所有的委屈都给淹没了。我捂住红肿的左脸，一声不吭地看着眼前这个平时看上去很稳重中年男人。他则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妈妈看到我的脸，就跟爸爸大吵大闹，问他是不是准备把我打死，去给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陪葬。他抱着头不说话，我情愿他不要说，不然他一定会毫不迟疑地说是，那样的话，我真的是伤不起。

“你不就是想要个儿子嘛？现在好了，老天不肯啊，你这辈子，只有我，只有我这个不被你爱的女儿给你送终啊。上天都觉得你对我不公，你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我知道此刻去刺激他，我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我就是不甘心，他凭什么打我？是因为他心情不好，还是因为当时只有我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