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懵懂：我们的青春第一曲（2/2）

年过半百的z博士身材瘦小，花白的头发配上他那寿龄有他年龄一半大的老花眼镜，便显得就更加老迈了。

月月老是说，如果有一天z博士给我们上着上着课突然倒下去了怎么办？

我说，你想多了，你看他面容老迈，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上起来课来舍我其谁的样子！

用z博士自己的话来说，我只是配合65岁才能退休的政策而已嘛！我都没有什么意见，你们就将就将就好了！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解上个月，不是，是上个星期我们考的那张单元测试吧！好，现在我们先把试卷给发下去，你看看你们做的是有多么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不知所谓……

z博士一边把试卷一组一组发下来，一边铁青着他那张满是岁月沧桑肆掠过的脸慷慨激昂的痛批我们，而且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

墨墨在我旁边说，我就说z博士是当初是学文科的你还不信！

z博士发完试卷后便开始在讲台上面拼命的为我们讲着化学题，真的是拼命，而且是拼着老命，拼命的同时他显然是没有注意到在他下方的我们已经石化的石化，梦游的梦游，发呆的发呆，想人生的想人生去了。

这样的场景在黑板上方那四个大字“庄严肃穆”下显得是那么的搭调。

坐在我旁边的墨墨老是不停的拿着手机看时间，然后看完还必须抱怨一句，怎么时间越看越慢啊？

于她来说，到学校来除了上课等下课，下课等上课以外，她每天到学校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而我的思绪此刻已经放空到了自己的世界里面去了，看着窗外那蓝天、那白云，z博士那苍老的身形，我在想，他的现在会不会就是我们的未来？

老师……

坐在前排的化学课代表好像有什么问题要问，频繁的举着手。

有什么问题等我讲完以后再问，现在认真的听着就好了。

z博士很不喜欢他在讲课的时候有人打扰到他，所以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然后又兴致勃勃的投入到他那舍我其谁的个人演讲里面去了。

一辈子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短的像迟暮之年回头来看自己经历过的人生，长的像现在我们坐下教室里听着z博士稀里哗啦讲着那些该死的化学题。

也不知道以后我不当化学家，这化学对我来说是否用的着。

而现在，就仿佛像经过了一辈子的时间，z博士才终于把化学的单元测试给讲完，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衬托出他的伟大的是下面我们那昏昏欲睡的木讷表情。

这个时候，还没有等他歇一歇，刚才想问问题的那位化学课代表又举手要发言了。

你想问什么？

老师……你……你发给我们的不是化学试卷啊！你发给我们的是数学试卷啊！

化学课代表那表晴欲哭欲笑的表情十分滑稽。

什么？数学试卷？

z博士感觉拿起离他最近的一位同学桌子上的试卷一看，本来不怎么相信的表情慢慢充满的阴霾，然后再慢慢便成了尴尬。

你怎么现在才说？

刚才我想说的时候，您不让我说啊？

化学课代表委屈的说到。

我扫了扫我桌上的那张数学试卷，原来果真是数学试卷。

墨墨在我旁边翻着白眼，看吧，我们交着学费就这样一点一点没有了。

我说，对于你来说有或者没有都没有什么区别吧。

你还不是一样？墨墨不甘示弱的说道。

重复了11年的每一天还是在继续重复，幸运的是今日的重复已经结束了，不幸运的是明天还是得继续重复。

小溪，后天我们到哪里集合？

墨墨在临走时问我。

在汽车站吧，到时电话联系。

哦，好的，那我先走了哦，你记得跟月月说一声哦，拜拜。

月月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怎么跟她说？

她在篮球场边上。

不过这最后一句话却已经是在教室外的走廊外传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