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心痛如烈（2/2）

难道，她在他的怀里痛哭，真情流露，这些，统统都是假的么？他一直不相信她爱的不是他，但是，现在这个残酷的现实，正残忍地摆在他面前，这一切都说明了，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她跟他回宫，只是因为孩子，因为那是他的孩子！而当她的心上人周应出现时，她便不顾一切地撇他而去，甚至，不留下片言只语。

他堂堂一国之君，在她的眼里，却犹如随手可弃的草芥。她于心何忍？

恩断情绝，恩断情绝，哈哈！周慕猛地发出了一阵疯狂的大笑，他那正是泊泊流血的手，再次重重地砸在坚硬的案台上，只见上面血迹斑斑，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而他，表情一片空洞，在他那双赤红色的眸子里，除了愤怒，已经看不到其他，心中的愤怒与心痛，令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沉稳。他那赤红色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地狱之火，仿佛要把一切毁灭。

卫子青走进御书房的时候，看见的不是那个一贯沉稳的周慕，而是那个满脸疯狂，沉浸在极度愤怒中的周慕，周慕那愤怒疯狂的表情，吓了他一跳，才短短十多天没见，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帝，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尊贵与沉稳，现在的他，看起来，仿佛是一只受伤的猛虎，正沉浸在愤怒与疯狂中添着自己的伤口，这样的他，令人觉得极其危险，仿佛，只要靠近他，就会被他无情地撕成碎片。

看到这样的周慕，卫子青心中有着一股复杂的感觉，他知道，周慕对张凤爱得极深，已经深到常人所无法猜测的地步了，否则，张凤的离去，不会令这个一贯沉稳的皇帝变成如此疯狂的地步。

卫子青看了一眼周慕那正在泊泊流血的手，再扫了一眼书房里的满地狼藉，在心内轻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抱拳，硬着头皮道“子青叩见皇上！”

周慕抬起阴沉的双眸，冰冷地停在卫子青身上，用极其寒冷的语气道“说！”

卫子青感受到从周慕身上传来的，浓浓的杀意，不禁微微退了一步，他不敢看向那双愤怒的红眸，垂下头，道“回皇上，属下去凌霄阁寻过了，娘娘并没有回凌霄阁，甚至，连凌霄阁里的人，都不知道娘娘的行踪！”

听了卫子青的话，周慕的心，仿佛在瞬间被人重重地击了一下，他脸色铁青，额上的青筋暴突，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忽然噗的一声，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他那挺拔的身体，摇摇欲坠。

卫子青大惊，他一个战步，抢上前去扶住周慕，焦急地道“皇上！”

周慕却摇摇晃晃地一把推开卫子青，扶住案台，发出了一阵疯狂的大笑，他表情因为愤怒而显得极其狞狰，而那的双眸里，却有着浓浓的痛楚，一滴晶莹的泪珠在他疯狂的笑声中，悄悄滑下眼角。

他的笑声，从一开始的疯狂大笑，渐渐变成绝望的悲鸣，他抬起头，痛苦地看着卫子青，嘶声道“行踪？她早已经与她的心上人一起双宿双飞，又怎么会回凌霄阁？哈哈.......好一对有情人！张凤......你怎可如此负我？”

卫子青听了周慕的话，心中猛地一沉，看皇上如此疯狂的表情，难道，张凤出宫，是另有蹊跷？周慕一向沉稳，上次张凤离去，周慕虽然也失落，但是，相对现在这次，他有着更多的却是愤怒与绝望。难道，这次张凤离开，是与瀛王有关么？

但是，卫子青虽然在心里暗暗猜测，但是，却不敢询问，他等周慕渐渐平静下来，才又道“皇上，杨将军传回消息，说前段时间被叛军攻下的城镇已经全部收回，而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在几座城镇被我军夺回之时，所有的叛军却在一夜之间全部退走，而且退得干净干净。现在我军正在整顿歇息，等候皇上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