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海幽儿篇（1/2）

我看着南宫乔已经苍老的一张脸，尽管他强打了精神，颜色却白而颓败。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取他的眼泪，近期内，他即使不能自然死亡，上天应该也会弄得他意外身亡。心中执念太深的人，往往受到格外照顾。总之他的眼泪，我是要定了。

我和他面对面坐着，他比顾白要聪明许多。早早地就知道我的存在。

风吹梨花摇曳，已是五月的天。南宫乔捻起桌上的梨花，咳了一声，我静看着伏卧在地的一只大花猫，他笑了笑，半晌柔声道：“挺温顺的一只猫，幽儿也养过一只猫。是一只白色的，很可爱，就像幽儿一样可爱。”

他和我比划，“有这么大。毛茸茸的，像一个小雪球似的。幽儿时常都会把它抱在怀里”。手指在虚空中画出一个形状，画完顿了会儿，他摇头笑了笑，笑罢抬头看我，眼角神色不置可否：“你是哪里来的？天上来的吗？，那你可曾见到我的幽儿？”

我说：“没有。她应该在其他世界里，我没有缘分见到她。”

他将手指搭在石桌上不经意轻叩口几声，沉思的表情渐渐变得红润，能看到颊边深深梨涡，良久，笑到：“原来如此啊，不过也是……我的幽儿应该已经入了轮回……那你能帮我圆梦，对吧”

我坐在石凳子上正色看他：“我不知道，但应该能吧”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可我不是来帮助你的，只是来做一笔交易。我会给你一个梦，你想要什么样的梦，我就给你什么样的梦。届时你只需要给我你的眼泪，一滴干净无杂念的眼泪。”

他说：“哦？我的眼泪～”

我点头：“这就是我给你造梦的条件，是不是很划算”

他微微弯了眼角：“好啊，如果我能有这种眼泪的话。”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很公平，我圆了你的梦，你给我你的眼泪。这是很公平的交易。”

他的眉挑了挑，旋即望向上空梨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好一会儿，他突兀地笑了一声：“好。很公平的交易”

这一天，我和他在梨园中待了大半日。南宫乔讲给我一段故事，那是他的心魔，他想要修正这段故事，哪怕只在梦中。当然这纯属自欺欺人，他因懂得自欺，才渴望一个梦境令自己骗过自己。

梨花满园，白得耀眼。远处是落日湖光。我就着茶水吃了一些点心，硬硬的没啥好吃的。他看我一脸嫌弃的样子笑着说：“这是幽儿最爱吃的，我一直尝试着去做。可是我到底没这个天分，学不会她爱吃的东西。”语气里有着歉疚和唏嘘。

他闭上眼睛慢慢沉睡过去，他开始在脑海里里慢慢回忆，而我透过他的梦，一幕一幕，看到他的过去。沉睡之前他说：“在梦里，我应该不是这样的样子吧。应该很年轻，很英俊就像……她第一次见我的样子。而她也是花一样的年龄”

……

花一样的年纪里，女儿国的女皇海幽儿去白海游玩时邂逅南宫乔。那时的南宫乔，有冷峻的眉目，清清儒雅的气质，很漂亮的一张脸还有了不得的身手。

。

十六七岁的年纪，她一眼看中了他。因为一场误会他和拓拔羌心大打出手。他带着面具，只露出好看的唇形。

拓拔羌心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不停向他挥去，他没有出手只是避让。海幽儿莫名觉得心慌，害怕他伤了拓拔羌心。

在拓拔羌心的步步进攻下，他只好动手还击。几个回合下来，拓拔羌心明显不敌，打红了眼拓拔羌心一鞭子下去直直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面具挥落下来。，。拓拔羌心的鞭子被南宫乔手中的长剑格开到两丈外。他坐在马上，探身剑一挥勾起静卧于地的鞭子，回手一掷便堪堪钉在拓拔羌心身旁，声音没什么起伏：“功夫不错。只是手段有些狠了。”风卷着雪花长街上里横行无忌。

她看清了他的脸，只是一眼，从此万年。很漂亮的一张脸，她顿时觉得心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海幽儿立在原地不动，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袄和拖地的大氅。见他要走，急忙扯慌上前大喊：“你这人好生奇怪，欺负了人还想就这样走了？你个强盗！”

他回头看了一眼她，不屑置辩。将手里的东西举的高高的晃了晃说到：“这个不是我抢的，你们刚刚看到的那个才是真正的歹人。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他的，他抢了一个妇人的行礼，我不过是做了件好事，谁曾想遇见你们这群笨蛋！”